第5章真实年龄

　　想了一下午的“好事”，向日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有一可以肯定，这件“好事”一定是牵扯某个疯女人的。而这在向日看来，却不会是什么好事的预兆。原本预期乘今晚的航班回去的，不过老人却舍不得从到大没见过面的孙女就这样离开，抹着眼泪了一大通挽留的话，让心软的石清答应再留一晚。

　　老人这才高兴地让刚刚下班回来的樱井横生去打电话订明天午的机票，脸表情转换之快让旁边的向日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向日虽然有些郁闷徒弟的冲动，不过她既然已经出口了，自己总不好再出尔反尔？也就只有跟着留了下来。晚餐的时候人就多了，向日等三个客人加主人一家六口，老人、樱井夫妇、樱井诚、樱井亚美以及樱井佑作……没错，就是不良少年樱井佑作。也许是午被向日吓得太厉害了，他根本就不敢违背向日的话，一放学就回到家里，不敢再继续在外面胡混。而且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连耳朵的耳环也摘掉了，一回到家里就老老实实地跪在祖母樱井老人的面前。樱井佑作这个反常的举动自然被看在家里人的眼中，老人显然是极为高兴的，几乎老泪纵横，从没见过孙子有过这么孝顺表现的她，认为是孙子终于意识到他以前所做的错事，现在来请求自己的原谅了。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促成孙子悔改的，但是她已经非常满意了。先是0多年没见过面的女儿派了孙女过来看望自己，现在一度被认为最没出息的孙子也痛下决心要变好了，老怀大慰之下，老人口不择言地，就算现在死了，也对得起樱井这个姓氏了。这自然又引来樱井夫妇的一阵好劝，当然，夫妇二人也是心情激动不已，以往的不良少年如今有发展成好孩子的趋势，她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就连家里最的樱井诚也知道原先被人诟病的坏哥哥要变好了也是满脸兴奋。樱井亚美却和家里人反应有些不一样，知道真相的她虽然也高兴哥哥变好，但她更多的是把疑惑的目光聚集在某个男人的身，就是他——让自己那个桀骜不驯的哥哥从一个不良少年立志悔改做回一个好学生，如果不是好尤纪子的话以及哥哥突然的反常表现和躺在校门口的那几个不良少年的凄惨样的事实摆在面前，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人的力量真的能强大到那样的地步吗？樱井亚美不是没有看过留在校门口地的证据，一根看不出原状的铁棍和几截明显是某把刀具被强行给用巨力掰断的断刃，细心的她甚至把这些证据给收集了起来然后扔到某个垃圾箱里。她可是知道这些证据被某些有心人见到的话，肯定又会惹出一些麻烦来，估计自己家里从此就要不得安宁了。还好，看到的人都是学生，就算他们之后把这件事情了出去，听到的人找不到证据也只会一笑置之的。向日当然也能看出樱井佑作的变化，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那些手段居然能让这不良少年改变得这么大，按就算有威吓的作用，也起不到这么明显的反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日总觉得这子在吃饭的时候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应该怎么呢？虽然有些害怕的神色在其中，不过更多的似乎是……狂热？晚餐之后，向日找到还没回房的樱井亚美，让她带自己去樱井佑作的房间。这让樱井亚美吃了一惊，以为对方想对自己的哥哥做什么，表情有那么些不情愿。向日当然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只是他见老人在看到自己的孙子忏悔时那激动得落泪的表情，而且徒弟石清也跟着高兴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有些触动，所以想再敲打敲打那叫樱井佑作的子，以免他今天一改好，明天就又变了回去，毕竟自己明天就要不在了。到底，向日还是有些怀疑对方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故意装出这副样子的，所以他准备进行一下最后的教育。而语言不通就只能请樱井亚美帮忙了。当然，他不是没有想过让李娜翻译，只是觉得这女人在自己出去了一趟之后表现得过于异常，还是不要找她的好。尽管樱井亚美再怎么不情愿，但在男人保证不动手之下，终于答应为其带路。樱井佑作的房间在二楼楼梯左转的第二个房间，来到之后，向日很自然地敲了敲门。“你，你想干什么？”樱井佑作一开门，见到敲门的是谁后脸先是紧张了一下，但当见到对方身边的妹妹时，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慌乱地将人让了进来。“樱井佑作是？”向日明知故问，接着大大方方地坐在房间里的单人床，表情就跟他原本就是这房间的主人一样。旁边的樱井亚美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这样问，不过还是马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而樱井佑作在一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马将身体站得笔直。向日继续道：“你认为做个不良少年很好吗？”不用他吩咐，旁边的樱井亚美已经隐隐猜到男人想要干什么了，心里不由有些感激，翻译得更加认真起来。“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威风。”两人在进行着对话，不过中间却隔着一个翻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流。“整天敲诈勒索同学，你觉得很威风吗？那样只会让人讨厌、憎恨你，别以为让人害怕就叫做威风，真正的威风不是让人感到恐惧，而是要让从心底里佩服，你明白么？”这句话有些长，樱井亚美翻译得有些辛苦，不过她认为得很有道理，樱井佑作低下头去，并没有再什么，也许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不能让他真正地感到威风。向日见对方不话，又继续问道：“事实，你除了有一些蛮力欺负你的同学之外，你还能干什么？别看你现在是让你的那些同学害怕，可是等毕业之后，他们之中有些人也许会成为官员，有些人可能会成为律师，或者是成为警察，到时候，就不是他们怕你，而是你要在他们面前害怕得发抖了。”樱井佑作头低得更低了，这些问题，他从来都没去考虑过。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有这番变化。不过他也知道对方的是事实，他现在的那些同学以后真有可能会像对方得那样发达起来。向日见他这样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其实，他也可以看出来这子并不是个彻彻底底的不可救药的混蛋。起码，在见到自己之时他身边的几个不良少年明显是想让他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举动，可是他在认出自己出现过在他的家里之后，并没有动手，而是招呼同伴离开。只看这一，向日就知道他还顾虑着家里人的感受。而且，那几个不良少年动手的时候，他也没有跟着一起，所以向日现在才会耐心地在这里话。“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你自己想想以后该怎么做。毕竟，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的！至于以后你能不能在现在被你欺负的同学面前抬得起头来，就看你今后的努力了。”向日也不习惯怎么导人向善，原本他就是一个大流氓，这种工作还是头一次。结束了谈话之后，他起身准备离开了，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原先兑换的那一百万日元，直接给扔在了床。“这是……”看到那沓面值都是一万日元的钱钞，樱井兄妹俩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向日轻松地道：“一钱而已，反正我就快回去了，也用不着，都给你，也省得你继续去敲诈同学的。”“这，这里有多少？”樱井佑作被得有些脸红，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问道。虽然平时也从同学手里弄钱出来，但那都是额的钞票，甚至是些硬币，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现金，而且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位置。“一百万。”向日淡淡地到。樱井亚美惊呼了一声，翻译的时候眼里满着艳羡，如果这些钱都给她……不，只要其中的一，她就足够买些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饰品了。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每个月能从父母那里拿到零花钱并没有多少，所以在学校里只能羡慕地看着别的女同学每天讨论用的是什么高级的化妆品或者今天又买了什么名牌的包包。听到具体的数值时，樱井佑作已经手足无措了，呼吸也明显粗重了起来，“这么多都是给我一个人的？”“太多了？”向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樱井亚美，“嫌多分一半给你妹妹。”虽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到手的钱少了一半，但樱井佑作并没有介意，反而兴奋地着头。那副样子，显然是已经被摆在眼前的这么多现金给冲昏了脑袋。但樱井亚美还保持着理智，尽管她内心里也极度渴望能得到那一百万中的一半，不过还是礼貌地道：“谢谢！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如果拿了你的钱的话，一定不会被父母原谅的。”“没事，就当是我这个姐夫给你们的零花钱，难道你父母还好意思再什么么？”向日知道，在日本，没有毕业的学生每月都可以从长辈那里获得零花钱的，现在他以长辈的身份这话，自然没有什么不妥。至于这零花钱是不是给得太多了，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可是……”樱井亚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别可是了，反正给了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向日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眼见着对方要离开，旁边的樱井佑作突然从被金钱的诱惑中清醒过来，焦急地对着自己的妹妹了一句什么。在他看来，这些钱虽然足够吸引人，但是绝对不能和自己心中所求的那一样相比。“等一下！”向日刚刚触及到门的把手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还有什么事么？”向日回过头，看着叫住自己的和徒弟有七分相似的女孩。“哥哥想让你教他神奇的武技。”樱井亚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在她看来，这是人家的绝技，应该是没有可能教会别人的。向日先是一怔，接着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让他先做个好学生再，我可不希望把我的武技教给一个不良少年。如果下次我来日本他已经考进东京大学的话，也许我会传授他几招。”向日总算明白在吃饭的时候樱井佑作这子为什么那么看自己了，原来是想从自己这里学到那一手能将铁棍轻易弯成麻花的绝招，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要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教给别人，就算弄明白了，向日也不会轻易传给他人。这可是他自己保命的东西，还是自己一个人会的好。至于他的等自己再来日本之类的话，那更是敷衍的话了，这次是陪着徒弟来，下次他可不认为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东京大学是出了名的难考，想让一个不良少年考进去，那简直是痴人梦。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了大话，会有被对方拆穿的一天。樱井佑作听到妹妹的翻译后，先是脸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马又换成了坚决的神态，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向日并没有看见，从房间里里退了出来，正好发现了门口好整以暇地站着的翻译李娜。“你是在这里等我的？”向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个女人，自己都已经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了，居然还对自己这么隐晦，实在有些不爽啊。李娜并没有回答，而是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的好心，看起来你的年纪并不大？”向日立刻就知道了自己刚才在房间里的话恐怕已经被这女人听了去，也没在意：“这有什么，你不是0多了还照样叫那个叫彩虹的女人做虹姐，她不见得比你大？”“那你就错了，我告诉你，她起码40岁了。”这话的时候，李娜的语气里稍稍带了嫉妒的酸意。“40岁？”向日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或者是他认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个长得不像人类的疯女人的，少一半0岁还差不多，40岁？干脆他400岁，起码这更能让向日相信，因为对方本来就长得像一只妖怪。见男人一副不信的样子，李娜也懒得解释，直接了一句：“反正0年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她的年龄比我的只会更高而不会更低。”“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向日傻眼了，从对方的表情中他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笑。可是，这个有可能么？不过向日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的人，他自己都能有死后附身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那么某个疯女人能让40岁看起来像个0岁的样子也并不算奇怪？有些人保养得好，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向日却怎么也看不出那疯女人像是个会对自己保养的人，看她那副放荡不羁的装扮，明显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或者是不会过多关注的。这样的女人，有可能会对自己保养么？可是不对自己保养，她的那副细皮嫩肉连同身为女人见到都会嫉妒的身体又是从哪来的？难道真是什么妖怪化不成？向日还没从恶意的揣测中清醒过来，李娜又接着道：“你可以自己去问她的真实年龄，不过后果可能会有火爆……”向日翻了翻白眼，他本来就已经和某个疯女人对不眼了，自己去问她，后果当然会很“火爆”。不过他也懒得与这个明显有挑拨意向可是自己又猜不透对方心思的女人计较，问出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问题：“李姐，真的不能透露一下回国后到底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我吗？”“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扔下这句话，主人飘然而去，留下更是摸不着头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