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傀儡收入封印卷轴后,凉太郎又去军事区的江屏要塞找了长岛十兵卫。之前长岛说过,等他能用木刀劈开石头以后,再去找他。
经守卫通报以后,长岛懒洋洋地出来了:“你这时候来找我干什么,该不会说你能劈开石头了吧。”
看着凉太郎得意洋洋的表情,长岛有点吃惊:“你不会真的劈开了吧。”
两人到了校场中,凉太郎非常得意的拿起了木刀,对着一场石头,狠狠地劈了下去。可惜,他的心态没有调整好,远没有达到那天晚上杀死重田时的意境,木刀竟然断了,石头也只砍进去三分之一。
长岛歪歪头,讥刺说:“你管这个叫劈开吗?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到这一点,你以为你像我一样天才吗?”
凉太郎大怒,重新选好石头,换了一把木刀,站在石头前,闭上双眼,默默地捕捉那晚的感觉。当晚那种一往无前,遇神杀神,见鬼斩鬼的感觉就像幽灵一样,明明就在眼前,但一开始总捕捉不到。站了好一会儿,凉太郎突然一睁眼,举刀劈去,石头应声而开,木刀却丝毫不损。
长岛也有些动容,不过也丝毫不吃惊,因为他本人就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天才。长岛耸耸肩:“好吧,算是不错。”
长岛继续说:“但是你的这种感觉还不够熟练,酝酿这么久才劈出来。在战斗中,敌人会给你时间吗?这种练习必须持之以恒,最后做到每刀随心所欲的劈出都能达到这种效果才行。”
长岛转身从校场那拿出了一个竹筒,竹筒里面沙沙地响,不知道装了什么细碎的东西,而且一端封闭,另一端开了个小口。
长岛说:“你现在可以增加下一项练习了。这是一个竹筒,里面装了很多豆子,待会儿我将竹筒倒挂起来,这时豆子就会往下掉,你可以用真刀去砍它们,一定要做到每一刀都将豆子砍成两半,不能让一颗豆子漏网。”
接下来长岛将竹筒倒挂起来,因为筒里装满了豆子,所以刚开始时豆子挤得满满的,一颗都没掉落,长岛拍了竹筒一下,豆子才开始掉落,而且下落的频率并不快,差不多一两秒才掉一颗。
凉太郎心想,你这也太小看人了,这么慢的速度,你当我砍不中吗。于是挥刀去砍豆子。可是豆子太小,要用刀打中它容易,但要砍开它却没那么容易,每次凉太郎都只是把豆子打飞,没有一颗是砍开的。看着长岛戏谑的笑容,凉太郎咬紧牙认真砍,仍然没有什么效果,有时甚至还打空了。更要命的是随着筒中的豆子越来越少,下落的频率越快,到了后面,凉太郎只能乱打一气了。
凉太郎很泄气,长岛耸耸肩说:“等你能做到每一颗豆子都被砍开时再来找我吧……不过有件事不对劲啊。”话刚落音,长岛已一刀挥出直奔凉太郎面门。
刀实在太快,凉太郎还没反应过来,原本戴在头上的护额就被劈成两半,露出了凉太郎光光的额头。凉太郎一惊,因为他自己突破禁制,去除了限制查克拉的咒印。这个秘密一直没人知道,为此他还给重田律下毒,害得他成为植物人。现在长岛知道了,自己难不成还杀得死他吗?
长岛歪着头看了看凉太郎:“你之前劈石头和豆子时,虽然有意抑制,但仍有斗气闪现。你所种下的禁制,是能够禁制五级以下武士的。想不到你的斗气这么强,能自己突破禁制。这样看来如果单纯以斗气来论,你该有六级武士的水准,只是因为战斗技能欠缺,没有把它发挥出来而已。”武士一向不承认查克拉的存在,所以管查克拉叫斗气。
见长岛没有因此加罪于他,凉太郎倒是放心了不少。长岛说:“得了,别害怕。反正我听说你调去实验区的批文已经获准了。很快你就会去除木头的身份,转而成为研究者。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帮你去除的就行。”然后转身就走了。
凉太郎又惊又喜,自己以后终于有了合法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了。在实验区当个研究者虽然还不能离开炎流岛,但行动更加自由,而且也更加接近美奈子,还能掌握更多的研究成果。他一直在木头区活动,只听说实验区在研究忍术和血继,但并不明白到底在研究什么。可是从工业区制造的傀儡、重田所用的秘药以及被封印的四尾来看,实验区里的研究非常厉害。
在凉太郎心中,隐隐对实验区所掌握的秘密有一种贪婪的渴望。他虽然憎恨这些研究者的无情,但对其成果和力量却非常羡慕。他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把实验区里的研究成果掠夺一空,杀死那些研究者,释放所有被当作实验品的无辜者,救出美奈子,将她送回她姐姐身边,然后……带着巫女姐姐远走高飞。
最后这一条带着巫女傀儡远走高飞的念头,莫名奇妙的就涌上了心头。虽然傀儡的灵魂还被禁锢在那里,但那巫女毕竟早已死去,自己难道还能与一个死人相伴一生吗?凉太郎虽然对爱情不甚了了,但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想到这里,凉太郎又深深自责:“一个灵魂不能转生,被困在毫无知觉的人偶中,不能自由行动,不能品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与一个长年瘫痪在床的病人何异。如此的痛苦我不能为她分担,还想着留下她来,实在是太自私了。”
凉太郎的想法没错,被禁锢的灵魂没有自由行动的能力,只有在操控者的操作下才能行动,同时又失去了味觉、嗅觉和触觉。鬼所谓的嗅觉和味觉只能对血腥和死亡有反应,因为血液中有灵魂能量,鬼所闻到的只是血液中的灵魂力量的气息,并不是真实意义上的味道。而在平时状态下,被禁锢的灵魂就好像一个人双眼被蒙上,一直躺在床上,不会饥饿也不能动弹。长期在这种状态下,任何人都受不了。就这样,鬼既体会不到佳肴美食,男欢女爱,又被禁锢在某地无法自已,所以鬼物多有怨气。无论生前如何善良,死后大都变得凶残暴戾。再者鬼多半灵魂不全,往往只保留了生前的执念和怨念,或留念于某地,或留念于某物,或怨恨于仇人。在长年这种精神折磨下,鬼往往执念怨念越来越重。新鬼通常无能力作怪,但年久日深,怨念大起,到了一定时候就会拥有意念操控,精神攻击的能力。这些便是鬼常需要高僧超度或是亲人后代祭祀的原因,主要为了化解其怨念。
那巫女灵魂对凉太郎的依恋正是因为如此。她受到尊敬师长的欺骗,临死之前又受到极大的痛苦,最后被禁锢在人偶中失去了自由行动能力,正是痛苦无助之时。凉太郎的歌声和话语则给是她带来了极大的安慰,所以她才会如此深切地爱着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将凉太郎当作了唯一的依靠。
凉太郎叹了一口气,决心已下,在逃离炎流岛之后,将巫女送回故乡安葬。打定主意以后,当晚,凉太郎来到巫女傀儡身边,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液一点点地喂入傀儡口中,然后将查克拉缓缓输入傀儡的身体。血液中有凉太郎的灵魂能量,正是建立灵魂连接的必备之物,而查克拉则是驱动傀儡所需要的。
在凉太郎殷切地期盼下,很快就感受到了巫女傀儡灵魂的回应。只是凉太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巫女傀儡意识中所存在的羞涩之意。凉太郎心知是巫女嗔怪他昨晚的冒犯,不由得大窘。但很快凉太郎想到了自己将来的打算,在逃离之后,要送巫女回京都安葬。如果自己失败了,必然被人杀死,巫女傀儡也会被永远禁锢;而自己就算成功了,最终也要将巫女的灵魂超渡离开自己。也就是说无论自己计划成功与否,与巫女的分离是必然的,不由得心中不舍。巫女傀儡也很快感受到了凉太郎心意,也是黯然伤神。
人与傀儡完全没有言语的交流,但是心意相通,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两人相拥在一起。凉太郎轻轻地吻着巫女的脸、鼻子和嘴唇,仿佛亲吻着一件易碎的珍品,巫女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轻闭双眼,默默地感受着。虽然巫女没有了触觉,感受不到对方的温柔,凉太郎所吻之处,也是如木如铁一般的冰冷生硬,但他们用心去感受和体验,仿佛可以从亲吻中感觉到对方的柔情。
终于凉太郎的动作渐渐变得粗犷,充满侵略性,仿佛要将巫女生吞活剥,又像是有人要夺走她,而自己正在与别人撕扯争夺一般。在凉太郎的渐渐暴戾的举动下,巫女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热情地回应,奉献着自己的美好。
凉太郎很自然地回想起了从慧滨和尚那里看过的“驱魔三十六式”,渐渐将其中自己熟悉的招式运用出来,如何发力,如何把握节奏,虽然一开始有点生涩,但是逐渐变得纯熟自然,不需要刻意去记,只需要跟着自己的本能去做就行了。巫女傀儡没有触觉,但能从这种举动中感受到其中羞人之意,到了最后巫女的灵魂仿佛发出了羞人之声,这不是一种**上的快感,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凉太郎喘息片刻,对巫女说:“我们……试试下一式吧?”毕竟三十六式博大精深,以凉太郎之能,当晚也不过体验了五式。
第二天早上,凉太郎从梦中醒来,巫女傀儡未着寸缕躺在身边,她虽无表情,但面色含春,不胜娇羞。巫女原本痛苦哀愁的心解冻了,仿佛因凉太郎昨晚的狂热而被恢复了活力,正是春暖花开之时。
凉太郎看着巫女,说:“姐姐,今天我就要搬到实验区去了。我离计划成功更进一步了。前途凶险,你一定要帮我!”巫女眨了一下眼睛。
凉太郎在木头区不过是一个实验品的身份,他不断挣扎求存,只为了活下去。而到了实验区,凉太郎一扫之前事事碰壁,处处吃瘪的窘境。他将以研究者的身份在那里风生水起,玩转炎流岛。他与巫女的前途如何,能否顺利解救这些实验品,是否能救出美奈子?请看下卷《惊才绝艳的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