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门还真是有钱!!”陈铭看到悬赏令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每天提着功德箱向信徒索要香油钱的佛门,连出去吃一顿饭都要化缘的佛门,竟然能拿出一千万米金来悬赏一个人。
虽然是因为那个人把他们得罪狠了的缘故,但是那密宗既然能有此手笔,就已经展现了其身家之丰厚。要知道,这只是一个人啊,布达宫没有任何犹豫就拿出来了,可见这一千万米金对于密宗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密宗身为华国佛门最为昌盛的一支,布达宫在密宗之中的地位,就与大林寺在禅宗之中的地位一般,不分上下。
自古有言,盛世佛门,乱世道门,每逢盛世,便是佛门最为昌隆的时候,佛门在此之间能包揽多少财富就可想而知了。
布达宫身为密宗魁首,所拥有的财富以及底蕴自然是深不可测。
前些年,与布达宫齐名的大林寺前往国外上市,一日股价便创了新高,一路飘红,市值几百亿。
布达宫能与之齐名,至少也不会差上多少吧。
“有意思,佛门传自身毒,现在布达宫竟然被身毒僧人抢走了镇教神功,这算是狗咬狗,起内讧了吗?”陈铭毫不掩饰自己看热闹的心情,看到布达宫的老巢竟然被端了,差点没笑出声。
对于布达宫这种传承久远的势力而言,宗门颜面十分重要,甚至是他们恪守的底线。也难怪当阿其那闯上山门之后,布达宫如此震怒。
“只是华国至宝,竟然被身毒的苦行僧给抢走了,此事丢的可不仅仅是一家一姓的颜面了,密宗、佛门,甚至华国都在诸多势力面前丢了个人。”
陈铭突然收敛了笑意,皱着眉说到,不仅仅是阿其那,整个身毒也是,最近几年对华国是屡屡挑衅不止。
说起来身毒与华国的命运也算是相似,百年前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西方列国长驱直入,国内四分五裂,甚至出现亡国之兆。
只不过身毒的处境还要更加糟糕一点,华国虽然当时处于厄难之中,但是始终没有彻底沦陷,而身毒却早就完全沦为西方列国的殖民地了。无论是文化、政权,还是其余什么,都被颠覆。
身毒也曾是有名的文明古国,可惜古代文明早已断绝,传承到现在的身毒根本不是原本的那个了,连人种都换了一批了。
近几十年,华国发展势头极为迅猛,甚至一度引起了当今世界最强国度,米国的忌惮,但是华国军备实力可不复百年前,已经不是仍任揉搓捏扁的角色了,米国面对迅速崛起的华国也是无从下手。
身毒虽然也脱离了被殖民的状态,可惜国内的改革一直成效有限,有所发展,但是跟几乎是开挂了的华国相比还是差之甚远,也不知道它们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不停的挑衅华国的底线。
难不成是真的以为华国脾气好,不会发难,或者说,就这么相信背后的米国,甘愿做米国的手中枪??
陈铭对身毒这个国家印象一点都不好,当看到身毒的苦行僧便再也没有了看笑话的心理,以华国与身毒如今的紧张关系,阿其那闯上布达宫,无疑是在打整个华国的脸。
两军对峙,先输一城!!
“就是你了,”陈铭鼠标在任务接取的栏目中点击了一下,顿时任务从任务中心之中消失,转移到他的个人后台之中,只有当他没有及时完成任务,或者任务失败之后,才会重新回到任务中心之中。
看着阿其那的悬赏头像,已经在他的任务栏里面闪烁,陈铭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对于佛门确实不怎么感冒,虽然佛门宣扬向善理论,但是其教义无疑是太过于消极了,对于世间万物都不是发展之道。
但是华国的佛门,终究是华国的庇护下发展起来的,哪怕不是为了赏金,只是为了保住华国的颜面,阿其那都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华国。
更何况,看资料,阿其那也是以为实力高强的身毒武者,否则也不可能单枪匹马杀上布达宫,抢走了龙象般若功。
陈铭对现实世界的武者还是比较有兴趣的,他继承了天残地缺的一身绝世武功,但是对于现世的武修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却还一无所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铭也想好好了解一下现实世界武道的天花板究竟能有多高,这对他接下来的安排也很有利。
缓缓的,陈铭合上了电脑,再次戴上了那顶灰扑扑的绅士帽,背着琴盒便向着房门外走去,当他合上门的那一刻,房门传出嘎吱的声音,屋外冷风抖擞,呼啸而过,放眼一看,房外的陈铭已经不见了踪迹。
西域荒漠,黄沙漫天,夜晚的沙漠跟白日里的炎热不同,相反还有点冰寒,细细的沙粒锁不住温度,只能任由气温由白天的蒸笼变成夜晚的冰窟。
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滩上,此时只有一头骆驼,驼着一个衣着简陋的老人走过,宛如冰刀剔骨的寒风吹过,披着厚厚的皮毛的骆驼都情不自禁的身体一缩,但是那老人却像是雕塑一样的,一动不动,他的眼皮合在一起,就如同是胶水粘住了一样,没有一点睁开的意愿。
这个老人头发花白,同时也乱糟糟的团成一团,他很瘦弱,手上不见一点肉,只剩下包裹着骨头的皮。
放在任何人眼中,这都像是一个刚从灾区逃出来的难民,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在寒风之中,竟然一点瑟缩都不见。
风突然急了,携卷起漫天的黄沙,沙子跟随着风一起在空中飞舞,将四周都化成了一个黄沙的世界。
骆驼上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苍老无比的他竟然有这一双无比澄净的眼睛,看上去比七八岁幼童的眼睛还要干净许多。
“既然已经到了,何必再躲躲藏藏,现在不出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