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自较劲
还四分酒?我给你弄一满杯,醉死你。
强制压抑住心里的鄙视和反感,喻欢转身接过了云泽手中的杯子,她尽量避开他的手指,离开了床,她不愿意再碰触到他的任何部位,更何况还是摸了董秋秋的手。
喻欢骄傲的仰起头,挺直着背的往吧台走去,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喻欢离开后,云泽嫌恶的松开了搂着董秋秋的手,看着离去的喻欢背影,他的眼眸微眯,变得深幽异常。
“云哥哥,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董秋秋将硕大的前胸紧紧贴在了云泽的身上,用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摩擦着他的衣扣,完全一副吐气如兰的娇嫩小女人样,跟她刚才颐指气使完全不同。
只是她那勾人的狐媚眼里闪烁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强烈嫉妒。
云泽不耐烦的拨开董秋秋攀爬在自己身上的手,站了起来:“我做什么还需要对你解释吗?你做好你应该做的就行了。”
董秋秋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柔弱样,故作委屈的说:“云哥哥,你变了,想当初你我一起拿下喻氏集团的时候,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一听这话,云泽英俊的脸上猛然罩上了一层阴翳,顿时,从他身上散发出了逼人的危险气息:“董秋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拿下喻氏集团可不是靠的你?不要以为你就能用这个威胁我?”
云泽的话如雷般霎时轰醒了董秋秋,董秋秋这才知道自己太得意忘形的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收敛了所有的娇作之态,站起来胆怯的说道:“云哥哥别生气嘛,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云泽冷哼一声,复又坐了下去,用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根烟,语气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我的事你以后都不准多问,也不准插手,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知道了,云哥哥。”董秋秋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当初在对付喻氏的时候,云泽并没有要她帮忙,是她自己倒贴过来,自告奋勇的要帮他,就是为了能待在他身边,能博得他的好感,进而得到他。
没想到事成之后半路杀出来个喻欢,本以为三年前用计将这个贱女人从云泽身边赶走了,谁想云泽不但没有忘了这个贱女人,竟然还娶了她。
这一切都是喻欢的错!
董秋秋用力绞着双手,憎恶的看向了端着托盘款款而来的喻欢。
此刻的喻欢即便是端着放有酒杯的托盘,也仍然难掩她身上的高贵气质,只是这样的她再一次又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一个本该是女主人的人,却做着端酒送酒的酒保工作,这种于礼不符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迎着全场既有可惜又有嘲讽的眼神,喻欢依旧高抬着头,挺直腰杆的端着托盘经过所有人的身边,哪怕心在滴血,她也要做到最好,这是她仅存的一点点骄傲了。
轻轻吐出一口烟,透过袅绕的烟雾看着骄傲的喻欢,云泽心里有着一丝微痛。
喻欢的倔强亦如三年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可他就是痛恨她这样的骄傲,现在他有能力了,有资本了,一定要狠狠的打击她的这份骄傲,他才觉得解恨。
他要让她服服帖帖的诚服在他的脚下,永远也别想离开。
喻欢来到了云泽的身边,将托盘放低了些,让云泽自己拿酒。
“端给我。”云泽并没有伸手,之前喻欢拿走酒杯时对他的躲避,他已经看出来了。
喻欢微微一怔,这情节不对啊?不都是客人自己拿酒的吗?
“云哥哥,我给你拿吧。”又恢复了娇柔作态的董秋秋,伸出双手,拿走了托盘上的两杯红酒,大献殷勤的将其中一杯送到了云泽的唇边。
看这情景,只要云泽开口,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喂酒了。
云泽不悦的瞥了一眼多事的董秋秋,将夹在手指间还在燃烧的烟扔进了那杯红酒里,烟呲的一声熄灭,而那杯晶莹剔透的红酒也就此被毁。
云泽站起身来走入人群,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云泽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根本不买董秋秋的账,弄得董秋秋很是尴尬,也看得喻欢大叹可惜。
喻欢毕竟也是有钱人家出身,对酒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今天所用的酒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酒,一小杯就值上千块,云泽这样随便一个举动,就浪费掉了好几千,几千块能够给她爸爸支付几天的医药费了。
就在喻欢还在可惜那杯酒红时,董秋秋用艳红指甲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贱人,我不是说要四分酒吗?你看看,这是多少?满满一杯?你存心想害我出丑啊?”
在云泽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受气的董秋秋,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云泽走了,没有了顾忌的她就开始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喻欢的身上。
“这酒又不是我倒的,我只负责端酒。”喻欢并不想多说什么,反正酒已经送到,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喻欢要走,董秋秋岂能放过?她伸手想要一把抓住喻欢,结果却在喻欢转身时,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丝巾。
喻欢只觉得脖子间一凉,心想不好,连忙用手护住果露在外的部分。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脖子上的淤青如数落入了董秋秋的眼里。
这样的淤青,是个女人看了都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一想到躺在云泽身下的是这个贱女人,犹如火上浇油的嫉妒,瞬间爆发在了董秋秋的心中,她气的差点跳脚,面目扭曲,完全毁了她那张还看得过去的脸。
“biao子,你这个臭biao子……”刚想一巴掌扇过去,董秋秋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云泽那双犀利无情的黑眸。
一丝歹毒闪过她的媚眼,她故意撞向喻欢,将一只手中酒杯里的酒洒向了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