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一身黑衣的邱泽,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孟雪不要大叫。
孟雪缓过神,没好气地瞪视他,“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请你以后不要这样子,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邱泽歉意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孟雪瞟了他一眼,隧反锁洗手间的门,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但夜间在楼下还是有保安巡逻。
而他每次,都趁着江柏凡不在的时候,避开所有的视线,轻而易举地溜进来。
看到她这么紧张,邱泽笑了笑,孟雪转过身看着他,“上次不是叫你不要来的吗,为什么还要来?”
“你难道就不想我?”邱泽勾起嘴角,邪笑道。
避开他那泛着淫光的眼神,孟雪不作回应,抛开其他情感,她的确有想起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令她心动摇的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邱泽笑道。
孟雪瞪了他一眼,随之又移开,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三更半夜突然闯入我的屋里,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邱泽也不跟她多说什么,走到她的面前,微笑地看着她,说:“江柏凡的书房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有我老板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孟雪看着他,他那双眼眸映衬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她问道。
“一份文件!”邱泽故作神秘,缓缓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一份庞大的数据,足以可以搞垮他。”
孟雪微微一怔,眼睛斜斜地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然后道:“我虽然不了解江柏凡,但我想以他的权势,一份数据又怎么能搞垮他呢?”
“你有这样的质疑,我可以理解!”她是个聪明的女孩,邱泽笑笑道,“你难道就不想江柏凡死吗?”
想,她不知道有多想他死,恨不得杀了他,啃他的血,可她无能为力,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稍有动作,他都会知道,她怎敢轻举妄动。
孟雪没有回答邱泽,而是反问他道:“那你呢,表面上跟他好像朋友似的,却在他背后捅一刀?”
朋友?什么是朋友?像赵茜那样,表面一套,背地里却一套,待孟家落魄,再一次落井下石,这就是所谓的“朋友”。
邱泽微微一怔,她还真是一针见血,他轻轻笑道:“你很聪明,但我相信你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隔日,江柏凡回来了,也许是累了,他一回来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孟雪叫他,他才醒过来。
看着他一脸疲累的样子,孟雪多嘴问了一句,“你昨晚去哪了?”
江柏凡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闭上嘴,他逼近她,一手拽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我的事,你最好别多问。”
手上传来阵阵疼痛,他力气很大,几近要把她手掐断似的,“疼……”
江柏凡这才松开手,到洗手间洗漱,孟雪摸了摸疼痛的手,瞟了一眼洗手间,他今天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啊?
吃饭的时候,两人几乎没说话,安静只能听到吃饭的声音。
孟雪时不时地看他,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有时候会来电话,他只讲一两句便挂断。
当两人目光相碰时,她心下一慌,立即移开,像是小偷似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等下你到我书房来一趟!”饭后,江柏凡对她说道,然后走出了饭厅。
吃饭的动作不由一顿,孟雪怔怔地坐在那里,叫她到书房,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想都觉得后怕,但该来的,终究会来,她躲避只会连累到家人。
不敢拖延时间,吃完饭她就上楼,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站在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
书房的门没关,敲时敞开半条缝,书房里传来江柏凡的声音,她推门而入,她没把门关上,半掩着。
仅仅只是个小举动,但都被江柏凡发现了,“把门关上!”命令的口吻,让她不得不关上门。
江柏凡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烟雾缭绕,指间的烟星忽明忽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草味。
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映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孟雪缓缓移到书桌前,将手中的水果盘放在上面。
她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他穿着蓝色衬衫,笔挺的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
“你叫我到书房,有什么事吗?”
江柏凡稍稍侧过脸,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她缓缓吐出,笼罩住他那张俊脸。
他转过身,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一缕青烟袅袅上升,然后他坐在转椅上,悠然靠着,“这几天,你表现得不错!”
说着,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孟雪看了看他,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最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江柏凡一手拉过她,她一下子跌坐在他怀中,她惊慌地看着他,想要挣开,但他两手圈住她的身体,钳制住她双手,贴在她耳边,闻着来自她秀发的洗发水香气,在她耳边低声道:“很香!”
温热的气息,喷洒她耳际,暖暖的,痒痒的,令她心下一悸。
随后,他的吻细细密密地印在她脖颈,脸上,还有耳际……
他的大手,轻抚她细白的大腿,她抓住他的手阻止,可却反扣住她的手,再次道:“我想要的时候,你应该懂得怎么做吧!”
心下微微一颤,孟雪深吸了一口气,手迟钝地收回,不再做任何的反抗,任由他捉弄……
冰冷的桌面,躺着一具冰冷的身体,一双眼睛空洞看着落地窗外,凄凉萧条。
一种莫大的耻辱……身上,男人面红耳赤,额前满是细密的汗水,青筋突兀,失去了往日的冷酷,而现在看上去更像一头狮子,摧残属于他的猎物。
强烈的撞击,桌面上的东西摇摇晃晃,发出规律的声响。
上空,冰冷刺眼的白光,空气中,旖旎的气息。
晚上,孟雪离开书房狼狈地回到房间,浴室里,站在水洒下,喉咙里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她发不出声音。
泪水与热水融为一体,心如刀绞,更多的是愤怒和羞辱。
她就那样站着,任热水洒在她冰冷颤抖的身上。
为了活下去,为了父母亲,她必须以这种方式苟且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