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直在坐牢
夏容攸知道她想说什么,想到白振轩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后可能会对白荷造成的影响,当然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
他板了脸,一边拉了白荷将她拦到身后,一边说:“什么别再说了?正说得好好的呢,你别插嘴。
白荷见他不肯听,不由更皱紧了眉头,使劲拽着他的手,说:“真的算了,容攸,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最后真的让你把慌圆过去了,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那个是她爸,就算坐了牢,那个也是她爸,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没必要藏着掖着,也没什么丢然显眼的。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他们总会知道的,不如还是趁着现在把话说清楚了吧。”她看着夏容攸,接着又说道。
夏容攸绷着脸,瞪着她不说话。
白荷不以为意,看着他,笑了笑,跟他十指紧扣,道:“你放心,除非你赶我走,否则那个家,我是赖定了的。”
夏容攸哼了一声,眼里很快染上了笑,一把搂了她的肩,说:“我怎么可能会赶你走?就算你想走,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白荷靠着他,呵的一声笑了。
虽然不知道这小夫妻俩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但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甜蜜蜜腻在一起的模样,夏钧天和容颜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了满意、和煦的笑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儿子媳妇感情好,做父母的总是高兴的。
不过,高兴的也就他们两个而已,哦,还有一个夏容修,笑得一脸暧昧。
周灵雨羡慕嫉妒的一口牙都快压碎了。
夏容容将他们的亲昵看在眼里,完全嗤之以鼻,心里头却暗暗下了决心:等以后她跟阿棠结婚了,一定能过得比他们好,比他们美。
被忽视的夏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黏糊什么,还不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白荷这才看向她,说道:“我带越越经常去B市,确实不只是去玩的,还去探望一个人。”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说出来了,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于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个人,不是我叔叔,是我爸。”
周围的人看着她,都不约而同瞪圆了眼睛,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就是周灵雨,就算正羡慕嫉妒的要死,就算早就知道了一切内情,也依旧不忘装模作样一下。
“你爸?”夏容容率先叫起来道,脸上除了惊讶,还隐隐可见等着看好戏的兴奋,“你爸还在?你不是孤儿吗?”
周灵雨也摆出一脸诧异的表情在旁边帮腔:“就是啊,白家伯父竟然一直都在世的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听白荷嫂子你说起过?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顺带着,她帮她搭好台阶,好让她一步步把该说的不该说都说出来。
这会儿,白荷也是懒得再跟她装模作样、虚情假意了。
她冷冷的一眼看向周灵雨,一边的嘴角微翘,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沉声说道:“我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都已经找私家侦探查的一清二楚了吗?还在那里装什么模做什么样?”
周围几个人诧异的目光没在白荷身上停留多久就齐刷刷的转移到了周灵雨的身上,其中还有几道目光带着审视。
夏容攸一点儿没客气,听到白荷的话,看向周灵雨的目光温度立刻降到了零度以下,还带着淡淡的敌意。
周灵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瞬间变幻了好几种颜色。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有些窘迫的支吾道:“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荷冷哼:“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怎么一说话就故意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周灵雨脸色微白,着急的辩解说道:“不过顺着话头随口那么一说而已,我又没说错什么,都是事实不是吗?”
白荷便道:“是都是事实没错,不过你要是大大方方的直接问出来,还值得人称赞一声堂堂正正,暗摸摸的底下做小动作,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虽然容攸现在是我老公,但是你如果真的喜欢得实在放不下,我不介意你插足过来追,只要你有本事追得上。”
周围人看向周灵雨的目光中立刻又带了另一层深意。
周灵雨刚才看着还有些微微泛白的脸渐渐浮起一抹淡淡的红。
她一扭头,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荷神色淡淡,说:“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客厅里静了一下,一时都没人说话。爆出来的信息太多了,一下都让人有些消化不过来了。
夏老太太左看看右看看,最先反应过来,又“啪”的拍一下桌子,望向白荷,怒沉着脸,说:“别给我把话题扯远了,给我继续说你的,既然你爸还在,为什么一直不说,还要刻意隐瞒我们?”
“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夏容容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在旁阴阳怪气的说。
白荷听着,虽然努力克制了,但是脸色还是不自觉微微变了变。
夏老太太一直紧盯着她,没有错漏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看在眼里,脸色阴沉沉的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了。
她就又“啪”一下桌子,叫道:“还不快给我老实交代。”
白荷深吸一口气,镇定下心绪,坦然看向夏老太太,道:“这些年,我爸一直在坐牢。”
“坐牢?”夏容容一听,立刻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尖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白荷,脸色也都很不好看起来,特别夏老太太,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都好像要从眼眶里面掉出来了。
她是真的气急了,嘎嘎的粗喘了两口气,怒目瞪着白荷,又问:“这些年,都在坐牢?他坐了几年牢?”
“二十年。”白荷说。
周围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夏老太太的喘息声也更粗重了几分,几乎咬着牙根又问道:“他犯的什么事要做二十年牢?”
“……故意杀人。”是罗家请的大律师硬扣上的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