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红裙在晚风中飞舞,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女人,正站在窗户边上,这次她白白的脸上涂满了红色的胭脂水粉,嘴唇也是涂得红红的、像凝固的鲜血。那双眼睛黑漆漆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燕珍看她的时候,她正傲慢敌意的看着燕珍。
那张脸分明就是那个自称是董林未婚妻的女子!
燕珍的心几乎要被吓得停止了跳动,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燕珍站稳后再看向窗户边,那个女人不见了。
燕珍还郁闷呢,发觉她身后的床上传来了剧烈的喘息声。
那个女人此时正跨坐在董林的身上,妖娆的扭动着纤瘦腰肢,她光裸着上身,皮肤如雪般白皙。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正紧紧的抓着董林的肩膀,在董林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道惊心的血痕。
她一边残忍的欺负着董林,一边还挑衅的回过头,露着轻蔑的微笑,看着还呆站在窗户边的燕珍。
她的那张脸,果然是那个自称是董林未婚妻的女人。
“啊……”
燕珍疯了一般尖叫出声,惊得一身的冷汗。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此时就坐在床上,她惊悸的打量着四周,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凌晨2点04分。
奇怪,董林睡觉的位置上是空的,夜深人静的,他能去哪呢?
好奇的燕珍走下床,朝着楼下走去。整栋房子里寂静无声,抬眼望去,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那些角落里黑而且沉默。
燕珍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了一阵女人轻笑的声音。
燕珍从楼上的卧房找到了一楼的客厅,却始终都没有看见董林的身影。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依旧没有看见董林。
现在,只剩下地下室没找了。
燕珍壮壮胆,沿着楼梯下楼。
去地下室的楼梯有些窄,只有两个人并排走那么宽,楼梯还有些长,走了12个台阶后拐个弯,还得下去12个台阶。
燕珍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暗示,她感觉一直徘徊在她耳边的那个女人的笑声越来越清晰了。
终于,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外。
此时,燕珍更加的确信,那个女人的笑声就是从这间房间里传出来的。
燕珍紧张的深呼吸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门把上,一切的未解之谜都在这扇门里面,只要打开它,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紧紧的扣在燕珍的手腕上。
“你在干什么?”
抓着燕珍的手的人正是董林,他一改平时温和包容的模样,严肃而紧张的质问燕珍。
“我,我起床看不见你,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燕珍也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刚刚我在洗手间呢。”董林脸部上紧张的神经都松弛下来,笑容可掬的看着燕珍。
“哦,我以为你会在这里呢,最近,你不是一直都躲在这个房间嘛。”燕珍看似无意,其实是别有深意的发问。
果然,听到这话后的董林的表情都变了,温和亲切的面相变成了惊恐万状。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燕珍接着追问。
“能有什么,不过是我的办公室而已,里面都是一些书籍,都是公司里的一些保密资料。”董林反常的抱了抱燕珍,竭力在安抚她:“宝贝,乖,我们回去睡觉吧,我都困了。”
燕珍被他公主抱的抱在怀里,她像往常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
在昏暗的灯光下,燕珍骤然发现,董林的肩膀上有四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跟燕珍在梦里看见的,被那个女人抓伤的痕迹一模一样。
这次,燕珍没在追问董林。
在上楼之前,燕珍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房间那紧闭的房门,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清晨,公司里有一个重大的会议需要董林亲自出面解决,他像往常一样给燕珍准备好了早餐,叮嘱她要按时吃饭,临走的时候亲了她一口。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燕珍的变化,跟平时一样,开着车离开。
几乎就在董林的车子发动的时候,燕珍快步的从卧室出来,下楼,直奔地下室。
燕珍用力的扭动门把,门却丝纹不动,居然被锁上了。
董林这个小举动,令燕珍更加的确信,屋里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燕珍回想家里收纳钥匙的地方,她立即跑回了卧室,可是她找了大半天,却发现她找到的钥匙没有一把是能打开那扇门。
厚重的实木大门,就这般同流合污的保守着董林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折腾了大半天,没有想到依然一无所获。
燕珍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卧室。户外的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太阳光暖洋洋的,一点儿微风都没有。
燕珍把手里的钥匙重新的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就在钥匙刚刚被放下的那一刻,身后的房门突然发出了‘嘎吱……’的一声轻响。
燕珍记得刚刚她进屋的时候,顺手就把门锁上了呀。
如此一来……燕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看向门口,不看不要紧,一看立即把燕珍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透过被打开的门缝,看见了一个穿着大红色西服的女人,那个女人此时正在门缝外看向了屋里,对视上燕珍的眼睛时,她对着燕珍笑,她的笑容清晰可见。
女人的脸苍白而浮肿,漆黑的眼珠依旧没有半点的生气,嘴唇鲜红如血,她嘴角微微的上翘着,像是对燕珍发起了挑衅。
“滚!”
“你给我滚!”
燕珍随手拿了一件什么东西朝着门口砸去,那个女子的影子一闪而过,幻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燕珍鼓起勇气,拉开房门,走出卧室。只见门口空无一人,只有清凉的微风。
此时,燕珍更加的相信,屋里有鬼。
而这只鬼就附身在那个布娃娃的身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发起挑衅,一定是要来夺取女主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