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剑法?”
“剑法?凝血成剑,闻所未闻!”
“东方世家竟然有此等绝学?!”
完全超出认知的一幕让太清一气阵中的百余豪雄尽皆愕然,而在身后高台上东方观海和两个兄弟也是一脸的骇然神色,尤其东方观海更是脸色惨白,血色全无:“父亲,父亲竟然。。。”
“大哥,你认识这剑法吗?”
“是父亲传给二哥的?”
看着阵中东方临风凭着一把血剑一时竟然与那诡异青年斗了个难分上下,东方观海微微点头,看看身旁两个弟弟强自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是咱们东方家的先祖偶然间从一门盖世魔功的残片所悟,历来只有家主可知且有严令不到万难之时不可修炼,不想父亲亲厚二弟竟到如此程度,将这门武功也教给了他。”说到此处,东方观海仰天叹道:“父亲,你确是做错了,你这不是帮临风,而是害了他呀。”
“大哥!二哥这剑法到底是什么名堂?你倒是说啊!”
东方观海也不隐瞒,直接道:“昔年有一魔门。”
“魔门?白莲教?”
“白莲教是魔教,只是因为和朝廷作对所以得了这个名头,而我说的这个魔门是更早的时候,一个以魔为名的门派。”东方观海接着道:“关于这魔门我所知道的也不多,都是父亲临终之前与我私下里说的。他说这魔门曾是天底下最诡异,最邪恶的门派之一,不知起于何时,也不知亡于何代,只知道在魔门存在的那个时代,道无所行。
后来到这魔门不知何故覆灭,魔门中人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关于他们的种种也渐渐地再没有人提起,只是人没了,故事也没了,但他们的武功却不会消失,但凡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得人都会千方百计的去探寻他们的下落,目的也就是他们所修炼的武功。
而传说魔门之中有十门武功最为邪异也最为强大。我东方家的先祖费尽千辛万苦,最后也只得到了这十门武功的名字,以及其中两门武功的残篇。”
眼见得一众豪雄都被东方临风和那诡异青年的精妙剑招所吸引,东方观海索性也就吧令旗放下,双手撑在围栏上:“嚼铁大法、天绝地灭大搜魂手、上天入地大搜魂针、金刚不坏大搜神手、神刀化血魔血大法、万妙无妨摄魂大九式、以牙还牙神龙无相大法、如意天魔连环八式、天移地转大移穴功、大天魔手。
咱们东方家的先辈所得便是其中的神刀化血魔血大法,以及如意天魔连环八式的残篇,或许连残篇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一点皮毛中的皮毛。却就是这一点皮毛就创出了咱们家代代相传的东方曜日剑法以及如今三弟所用的血神剑。”
东方启明和东方听涛自然知道自己所学的东方曜日剑法,虽然不能与江湖上那些顶级门派的剑法相媲美,但也别具一格可入一流行列,若真如自家大哥所说只是先辈从一门武功的皮毛中钻研而出,那这武功原本该是何等的威力?
东方听涛眉头一皱:“大哥,既然先辈创出了两门剑法,为何只让咱们习练曜日剑法却将血神剑封存?”
“因为这门武功只能用而不能收,一个不小心更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东方观海抬手指着场中:“你们看二弟的剑法如何?可算得精妙?”
“精妙?”两人观察片刻,东方启明先开口道:“精妙自是精妙,但与其说是精妙,不如说是。。。是。。。”
他“是”了半天却实在找不到词汇能够表达自己所想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倒是一旁东方听涛接道:“那不是二哥能使出的剑法。”略顿了顿:“那也不是人所能使出的剑法。”
不是人所能使出的剑法?
那东方临风又是什么?
“那就是魔了。”东方观海又叹了一声,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凝血成剑出自魔血大法,而他现在所用的剑招却根本不是什么剑招,而只是他的心魔在控制着他用出的各种动作而已。
我虽然没有练过这血神剑,但却翻过秘籍,上边说这剑法一旦使出,心魔大盛,理智会慢慢消散,眼中一切所见无不可杀,对敌时身体见招拆招举手投足都是最本能的反应,也是最正确的反应,直到眼前之敌倒下后。。。”
“就能收剑?”
“就会继续杀向视线所及的下一人,直至力竭。”东方观海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今日或许便是自己的二弟东方临风的命丧之日,或许这也是他的选择吧?
当他拔剑入场的时候或许只是想要与之对战磨炼自己的剑道,可一招落败,父亲临终相赠的宝剑也被人夺去且毁成三段,他的心境也就破了,心境一破此生武道再难寸进,或许他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使出了这血神剑。
“大哥,我还有一问。”东方听涛沉声问道:“二哥使出的血神剑威力如何咱们此时也都见到了,可那诡异少年与他这来来去去已经打了近百招,那又是使得什么武功?”
东方观海愣住了。
自家二弟连血神剑都使了出来竟然还不能战而胜之,那这徐宝的武功又该到了何种地步?
猛然联想到之前西门空行曾说起有一邋遢呆傻的青年人在南阳城外只身破去丐帮打狗大阵,他一开始还持怀疑态度,只当这里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蹊跷,此时两相对照,可不就是这徐宝所为?
丐帮弟子不成器,不能还原他们打狗大阵原本的威力,可当时这徐宝手里也没有太阿剑啊?而且这徐宝眼前的状态似乎神志不清也是以本能行事一般。
没有理智都能施展可怖如斯的武功,若是他神智清明。。。
“难道这徐宝竟然到了先天境界?”东方观海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徐宝?”东方启明愣了愣,猛一拍脑门:“对啊,王振、太阿剑,这肯定就是前几年那个徐宝啊!”
东方听涛也道:“那王振的目的定然就是他了?”
“你们猜对了一半。”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三人豁然转身,只见一金纹黑袍的秃头老人站在眼前,背负双手:“很好,很听话,咱家很满意。”
“王,王振!”东方观海大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