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期末考试了,想到那些课堂上总睡觉的科目,不恶补一下是不行的。又想到该死的英语,想着我就头痛。好在今天最后一次去漠河,以后就有时间好好复习功课,迎接考试。
走在大街上,到处充满着节日的氛围。路两旁的树上挂着彩色的小灯,商店门口摆放着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礼物。沿街的商铺玻璃上画着圣诞老人圣诞树。连路边的雕塑都戴上了红红的圣诞帽,虽然可爱还是有些不不伦不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这个城市将外国人的节日搞得这么隆重了?
似乎这样浪漫的节日,人也会变得浪漫而煽情!街上一对对年轻男女或甜蜜相拥,或肆无忌惮的接吻,完全没有顾忌到周围人来人往。大概在相爱的人眼里,世界就只是彼此吧!
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关司瀚,自那次吃过饭,就没有再见过他了,电话也没有一个。好几次,我坐在路边的麦当劳发呆,看路上车来车往,也没有见到他那辆超炫的车。如果像爸爸说得,他接近我是为了套近乎,那照这种套近乎的速度,估计到了后年也办不成要办的事吧。
下午,我提前了半小时去漠河,毕竟今天是最后一次工作了,该和大家道个别。下车的时候,天越发的阴沉,低低的压在头顶。
心中就特别期盼着今天能够下场雪。
十点多钟,因为是平安夜,又称狂欢夜,A市几乎所有的娱乐场所都爆满。
位于闹市区的乱世佳人,是这个城市夜生活的标志。这里消费档次是跟据楼层来安排的。一楼是平民消费水准的洒吧与KTV,二楼是一个个小的包间,三楼是带小舞池的豪华包间,四楼-八楼是私人会所,这里平时不接门市客,只有客人提前预订。私人会所里面泳池,桑拿房,客房、酒吧一应俱全。
关司瀚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他的车一到门口,一楼保安就用对讲通知楼上,立即就有人将五楼的会所启用。早已有服务人员拉开车门,帮着泊车,他随手给了他们几张卡,公司发给员工的福利卡,小顾放了些在他车上,说金额少,千元一张的,给给小费什么的方便。一群人更是对他热情万分。
待到电梯上到五楼,房间里水果,红酒,美人已经全部就位。美人看到他走了进来,扭着盈盈可握的小腰走过来帮他脱下外套,他松了松领带,将自己丢到舒适的沙发中,美人已体贴的将上好的红酒端到他手中,柔弱无骨的身子依偎到他怀中,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的看着他。
他晃动高脚杯,轻啜一口,不错,75年的红酒香醇芬芳。水果是当天从台湾空运过来的,很新鲜,还带着露珠,身边的美女自是不用说,古典的气质,绝色的脸庞,凹凸有致的身材,重要的是善解人意。
看来今天他会有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一楼酒吧内乐声振天,男人们一边享用美酒一边用猎人的眼睛扫视着身边的美女,准备看准了随时下手。女人们则扭着纤细的腰肢跟着音乐的节拍舞动,将上天赐矛的美挥舞的淋漓尽致,引得无数的喝采。
无聊的喝着啤酒,音乐声吵得我头疼,宿舍的美美、宜佳和班里的几个男生正在舞池里大展身手,宁夏也和身边的一个帅哥低着头私语半天,看来是碰到知己了,谈到兴奋时,两人碰杯一干而尽。
不时有男人过来敬酒搭讪,搭讪的我一律当做空气漠视。敬酒的也不推辞,一杯接一杯的喝。
本就没有什么酒量,喝了七八杯后,头就有点晕,眼前的人开始晃动,索性趴到吧台上睡觉。迷迷糊糊的被宁夏摇醒。看来宁夏也喝了不少,脸色发红。我醉眼朦胧:“怎么只有我们俩,他们呢?”
“他们早就去别处活动了,走吧,我扶你回去!”
我的意识仍不太清醒,嘴里嚷嚷道“这群没情意的家伙,趁我睡着就偷偷跑了,回去跟她们算账!”
宁夏扶着我,两人喝得都有点多,步履不稳的向门口走去。
“渡善,你在这里等我,外面冷。我出去叫车!今天车不好叫,一会我打你电话你再出来”宁夏贴心的说着。
“好吧,好吧,你去吧,真是个唠叨的女人!”我靠着墙角的柱子,一会包包掉地上,我不得不吃力的弯腰捡起来,手机却又掉下去,我又得去捡,围巾又不听话的跑到了地上,我这么捡来捡去,没完没了。
关司瀚搂着古典美人走出电梯,就看到我靠在墙角,不停的掉东西,不停的捡,就像动物园的动物在做肢体灵活性训练。
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一会,我索性坐到地上,不起来,看着身边的包包手机,嘿嘿的笑着:“这会你们终于跑不掉了吧,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我拍着不听话的家伙,有些生气的嚷嚷。
他想了会,掏出手机给小顾打了个电话。轻声对身边的美女说:“走吧。”
我终于让自己的东西不再乱跑,一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似乎还搂着个女人,正向门口走去。
莫非自己出现了幻想症,我掐了下脸颊,好疼,看来不是幻觉。
“关司瀚!”我叫他,他并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口走。
我又叫了声“关司瀚,你给我站住!”说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他。
看他怀里的女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心中很不爽。话说酒能壮人胆,当年武松借着酒劲赤手空拳将老虎都打死了。我仰着脸看着他:“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说话的同时,我已将他身边的女人拉开,“你走开。”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关司瀚笑了下,很浅很浅,只是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我过我还是发现了。
他低头对着身边的美女耳语几句,就扶起我向外走去。
我依然无法用大脑控制自己的行为,拽着他的衣服问他:“你对她说了什么悄悄话?你们俩在取笑我?”他不理我,推开大门向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