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去,将所有的龙卫带上,记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红家那个老家伙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切记,这件事万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这些事上,我相信你比你大哥更加聪明,而这也是我之前站在你这边的缘故!”
愣了大半晌的龙海好不容易将心里的震动给压了下来,然后才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于龙华的回应。
京都红家。
此刻的红哲正坐在太师椅上,红光满面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红世域和红世啸。
“啸儿,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还在怪罪我?你要知道,我们修行之人,不能夹杂太多的私人感情在身上,如果林飞不死,死的就是我,你是不是忍心看着我死才不会觉得愧疚?”红哲鹰隼一般的眼睛猛地一瞪,不过片刻之后便缓和了下来。
露出柔和的光芒看向红世啸。
对于红世啸和红世域,红哲知道的清清楚楚,红世域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而红世啸不仅天资过人,做起事来更是让他放心不少。
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红哲可不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红世域来做,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闪失,要完成这件事,只能让红世啸出马,才能让他放心,毕竟红世啸本身就是一个先天高手,有自己的实力。
“孩儿不敢...”红世啸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去面对红哲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哎...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当初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红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的看着红世啸,只是眼角夹杂着的精光猛地一闪,放出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光芒。
“孩儿明白!”红世啸低头回应道。
“呵呵...”红哲眉头一挑:“现在我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呢?”
“重要的事?”红世啸将头一抬,面露不解之色。
而在他旁边的红世域则一脸的不满,抢着嚷道:“父亲,大哥现在管理家族内部的事情不是挺好的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我保证办的妥妥当当!”
“嗯?”
红哲泛着精光的眼睛猛地一瞪,看的红世域一阵胆寒,最近整个红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红世域做主,这不禁让红世域有了取代自己大哥这个家主之位的想法,所以对于父亲所说的重要的事,自然就大包大揽准备接下来。
可是自己的父亲居然一反常态,要把这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大哥来做,这让他暗恼不已。
不过对于红哲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只能乖乖的听从,如今见到红哲那慑人的目光,红世域立刻就保持了缄默,不敢在多说半句话。
“怎么样,你愿意去做么?”红哲再次问道。
“孩儿愿意,只是...”说着,红世啸不由的顿了顿,抬头看着红哲的目光似乎有其他话要说。
“但说无妨。”红哲摆了摆手,示意道。
“我不想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当为了替死去的林飞一点补偿吧...”现在的红世啸见到时间消瘦的红辣椒,心里的愧疚之情就更加厉害了起来。
他知道是自己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而他还不敢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她,更不敢也更不能告诉她是她的爷爷害了她的心爱之人。
所以红世啸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用期求来减轻心里的愧疚。
红哲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枯瘦的手掌在刹那间猛地一紧,不过片刻之后,红哲的脸上便布满了笑容:“没问题,我答应你!”
“那就好!”红世啸满足的点了点头。
“还请父亲告知孩儿要做的事情!”
红哲淡淡道:“你好好准备一下,在八月十五之前到宁海,到时候宁海会有一场原石展览会,你要做的,便是将那展览里的一块原石给拍下来,记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它拍下来,知道吗?”
“拍下原石?”红世啸更是诧异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交给红世域做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出马呢?望着红哲那苍老的面孔,红世啸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父亲,你要我做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红哲微微一笑:“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孩儿明白!”
“呵呵...”红哲嘴角勾勒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儿子。
.......
一座略显破败的古堡里。
一个戴着一张京剧脸谱,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一身丝丝弥漫出来的逼人气势在偌大的房间之内形成了慑人的威压,将高台之下跪着的三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药、天狼、刺月,八月十五的那场原石展览会,你们可知道?”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苍老还是青涩,只是那声音中所夹杂着的恐怖力量让人如芒在背,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畏惧之感。
而在台下的正是药不悔、天狼使以及脸上一道刀疤的刺月使!
“宗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展览会罢了,宗主何必太过记挂在心呢?”天狼使不以为然道。
“呵呵,你是不会明白的,药,你知道么?”站在高台之上的血隐宗宗主那面具背后的声音直射药不悔,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使得药不悔心头一颤。
纵使药不悔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也是动容。
“回宗主,据说那里有块原石的来历非同寻常,而在原石之中的玉石里蕴有非同寻常的生命精气,我想宗主想说的事情,应该在这生命精气之上吧?”药不悔对于玉石中的生命精气同样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要利用那生命精气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在药不悔看来,这玉石里面的先天劲气可以用来修炼,但是玉石又太过珍贵,用它来修炼,颇有些舍本逐末的味道,因为这巨大的消耗可并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而且那么多原石里面究竟哪块有玉石,这也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所以对于这原石里面的蕴有先天劲气的事情,不悔并不怎么上心。
“没错!还是药你懂我啊!”隐藏在面具后的血隐宗宗主似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才道:“这次我命令你们二人前往宁海,务必将那块原石给拿下来,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属下定当竭尽所能!”药不悔和天狼使抱拳恭声道。
“呵呵,药,这次,说不定,你还会见到你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呢...”突然,血隐宗的宗主说了一句让其他两人都有些犯迷糊的话。
而药不悔听到这话,一直低垂的眼眸猛地一亮,难以置信的问道:“莫非,宗主你是说他...?”
药不悔顿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那个名字给硬生生的吞回了肚中,不过脸上的欣喜之情却溢于言表,而看到这一幕的天狼使心头更是不爽至极。
倒是刺月使一副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仿佛对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没错,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吧!”血隐宗宗主大手一挥,身影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见到自己的宗主离开,刺月使顿时如蒙大赦,在自己这个宗主面前,他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虽然从未见过自己宗主面具后的样子,但是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已经让天狼使惊惧不已了。
刺月使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药不悔和天狼使,然后他的身影便同样随之消失在了原地。
而药不悔的眼眸则放出一种近乎贪婪的光芒,目光停留在自己宗主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移开。
......
“刺月使,这两个女子便是你要找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么?”此时的江铃,一袭红裙,淡妆素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刺月使问道。
一直冷峻的刺月使见到眼前的胡雪儿和陈燕,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点头道:“没错,我检查过,她们身体里流的正是阴年阴月阴日的血,只要等到月圆之夜,我的大计便可功成!”
刺月使将怀中的天陨之珠掏了出来,布满老茧的手在上面不停的抚摸,似是在抚摸着自己的最爱一般,爱不释手。
“恭喜刺月使!”江铃虽然见过胡雪儿,对陈燕也有所耳闻,不过这和她的关系并不大,她追求的只是一个自由之身而已。
“不知刺月使当初答应我的事...”说到这里,江铃带着期求的目光望向刺月使。
“呵呵,你放心,我当应了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过了月圆之夜,我定然会放你走...”刺月使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一闪即逝。
“多谢刺月使!”再次确认了答案的江铃心头顿时大喜,不过在她大喜的同时,心里一股隐隐的不安又开始涌起,只不过这种不安稍纵即逝,并没有在她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这两个女人暂时就交给你看管了,记住,不能让她们出任何闪失,听到了吗?”
“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