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挂帅出兵高唐州的消息很快便被马灵打探的一清二楚,他得到消息后,立刻启程,日行千里之下,当真是风驰电掣,两日间,已是赶到梁山大寨,将情形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留守军师许贯中。
许贯中深知其中厉害,不敢有所怠慢,命马灵即刻赶往高唐州,通知俊辰,同时命杜壆即刻带人出发,前往高唐州助阵。
官军的来援早在俊辰的意料中,就是林冲、鲁智深也知道高俅必定派兵来救高廉,王天霸二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调动兵马罢了。
只是当听闻领兵大将为呼延灼时,众人尽皆眉头一皱,心中只觉有些不好对付。李逵从来不知道对手叫什么,只是他看到满帐都皱着眉头,跳起来道:“什么鸟呼延灼,待俺这就带上几个兄弟,在那厮来的路上等着,见着时就是一斧子,这多爽快,也省得大家伙在这里皱着眉头。”
李逵这么一插科打诨,但是到让众人疏解了皱起的眉头,朱武摇头笑道:“李大哥此言说的在理,只是这呼延灼乃是宋室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使两条八棱水磨钢鞭,其鞭法直高超,怕是不输给韦将军的双锏,铁牛兄弟可是要去砍了他?”
李逵看了眼韦豹,瞧着韦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浑身一激灵,黑头一缩,讪讪笑道:“还是算了,下次吧…”说着一悟肚子,“哎哟,最近好像有些闹肚子,哥哥们先议着,俺先去方便一下,”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李逵这番耍宝一般的动作,让帐中群雄哈哈大笑起来,跑到帐外的李逵听到笑声,“切,俺才不上当呢,那韦豹的锏那么厉害,打的俺浑身疼,还想让俺去给那呼什么的打,想也想别想。”大袖一刷,自找地方耍去了。
群雄笑了一阵,林冲熟知汴京的出军原则,说道:“呼延灼虽强,但是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快会到,按朝廷的出兵顺序,中军要比先锋晚出发个两到三日,依我看,我们大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将他的先锋先行吃掉,在全力应对呼延灼本队大军。”林冲说完,众人无不点头。
朱武抚掌道:“林教头此言甚是,如果我们可以将敌军先锋一阵而破,那么来日与那呼延灼交战时,其定然是心浮气躁,我等凭空增加三分胜算。”
俊辰眼瞅众人均无异议,当即开始分派任务,以袁朗为主将,上官义为副将,带三千人马,继续对高唐州施加压力。
命时迁立刻想办法潜入高唐州内,想办法查探清楚柴进被羁押在何地,务必要保证城破时,柴进的生命安全。
其余将领,都随俊辰开拔,先行前往迎战呼延灼。
城外梁山人吗如此大的动静自是瞒不住城内,高廉闻讯上城头观看时,就见城外的梁山人马只余下不过三千人马,高廉大喜道:“定是我叔父的援军到了,贼人不得不分兵抗之,如今正当是打破贼人之时,传令下去,立刻组织人马杀出城去,本官要将城外贼人杀个鸡犬不留。”说罢,直接转身就待下城。
一旁的薛元辉被吓了一跳,赶紧拦在高廉头里,双膝跪倒在地,抱拳道:“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梁山贼人诡计多端,王、姚二位想必也是中了他们轨迹,这才下落不明,如今他们大部撤离,只留少数人马继续围城,难保不是诱敌之计,万一我军大开城门杀出之际,贼人突施冷箭,杀个回马枪,届时只恐城池难保啊!”
高廉一听之下,立时大怒,从一旁的士卒手中抢过一柄钢刀,双手举过头顶,大吼道:“我先砍了你这个畏敌不前的怕死小人!”
跟着高廉身后的幕僚们吓得亡魂大冒,赶紧一拥上前,抢刀的抢刀,抱腰的抱腰,还有人在高廉耳边细语道:“大人,薛将军如今是城中唯一有武力之人,若是把他也杀了,到时援军打破梁山贼人,我高唐州也会因为无人领军出战,从而无法分润半点功劳,还请大人三思!”
高廉细细一想,跟着冷哼一声,“还不放开本官!”那些幕僚见高廉冷静了下来,赶紧纷纷松手请罪,高廉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面子,哪里还会留下,直接袍袖一甩,直接下城去了。
高廉既走,与薛元辉相好之人赶紧将他扶起,“薛兄,大人最近因为梁山围城,脾气暴躁了点,你千万要多担待啊!”薛元辉只是低头不语,那人也没有办法,唯有摇头苦笑,长叹一声,慢慢离去。
秦明、史进、唐斌三人经过异常憋屈的诈败诱敌,眼见此番可以光明正大的好好打上一仗,自是不会让先锋职务旁落,只是韦豹等人也是手痒难耐,在费劲九牛二虎外加一条藏獒的力气之后,秦明三人如愿以偿的得到先锋位置,领兵先行,选择地点扎下营盘,等候呼延灼大军到来。
秦明性急,呼延灼任命的先锋韩滔与王林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用二人的话来说,整日窝在城里砍木头,早已是闲的发慌,哪里有上战场砍人来的爽快,那个行军速度快的,几乎和秦明是不相上下,如果不是两军遭遇是天色渐暗,只怕是这几人早已干上一仗了,没刻奈何,只能先行安营扎寨,待天明再战。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秦明便早早起来,胡乱地将早饭一吃,便披挂整齐,直接打马出了映照,史进、唐斌二人摊上秦明,也是无可奈何,一只能跟着他胡乱地将早饭吃了,带着麾下兵卒出了营寨,摆开阵势。
秦明这般做,是因为他性子急,无独有偶的是,韩滔和王林也是这般想,早早命令伙头军将早饭做了,二人胡乱吃了些,便带着队伍出了营盘。
只是出来一看,二人顿时乐了,对面的秦明亦是将队伍带了出来,就等着厮杀一场。
韩滔朝着王林点点头,当先走了出来,约莫到了中间的位置,横槊勒马,指着秦明几人骂道:“天兵到此,尔等草寇还不早早投降,还妄图对抗天兵,岂非自寻死路?俺今日既然到此,必生擒尔等草寇,在挥兵打破尔等老巢,将你等一个个押赴汴京,碎尸万段,方称吾心!”
秦明听的无名火直冒,当即战马一催,手中狼牙棒凌空挥舞,“我称你个大爷!”直取韩滔。
韩滔丝毫不惧,挺槊跃马,本着秦明便迎了上来,秦明憋了几日的火,今日一并地发了出来,狼牙棒在他的手中几乎玩出了花,上三路“泰山压顶”,中三路“横扫千军”,一招一式都是力有千钧一般。
韩滔自第一击和秦明硬拼一把,便知自己气力不如秦明,只是他好歹也是武举出身,武艺精熟,当下也是撇开槊的砸字诀,专以锁、刺、扫等法门迎敌,招招不离秦明心口、咽喉、小腹等要害。
两人四条臂膀舞在半空,大战了约莫二、三十回合,到底是韩滔气力不足,在秦明势大力沉的招式面前,终是差了一酬,后面的王林见韩滔渐渐不敌,大吼一声,“反国逆贼,留下首级来与你王爷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