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本官?”讲解完,宁成喘了口气,这才说到。
“大人,每天三顿饭真得管饱吗?”
“大人,小人也能做都头吗?”
“大人,……”
“等会,等会,你们呆会一个一个问问题,本官被你们吵得头都大了。我现在回答两个你们当中问得最多的问题。
首先,第一个,说得就是你这个大胖子。本官何时说过三顿饭管饱啦!今天,聚集在这里听本官说话的人成千上万,每一个人的饭量都不同,本官怎么可能做到每个人都管饱呢?本官刚才所说的原话是‘一日三餐固定分量的饭食’,这个固定分量指的是,一般情况下,每人每顿饭只提供半斤粮食。
而那些每日完成工程进度排在前十名的都,每人每一顿饭都会增加分量,提供一斤的粮食。大家伙说说看,这个大胖子一看就是个虚泡货,力气不大,吃得却比其他人多,你们自己想想,这公平吗?”
一直被宁成指着鼻子当成反面人物的胖大汉此时被说的满面通红,羞得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周围的百姓们也全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你这个大胖子在穷人当中能吃成这个样子,说明你小子也可能是有一定本事的人。本官这里就是缺少那些有特殊才能的人,稍后,本官会招募一些这样的人进府。至于能不能进入本官的衙门,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记下来本官回答你们当中问得最多的第二个问题,本官现在可以给出一些人明确的回答,你小子肯定是做不了都头的。
本官再次声明,无论是都头、副都头,甚至是什长和伍长,全都是你们自己推举出来的。这个都头是好是坏,全都有你们自己决定。不过,你们看看这小子的这副尊容,尖嘴猴腮的像个猴子似的。你们当中若是有一百个傻子愿意选他做都头的话,本官绝对不会拦着。”
第二个被宁成当成典型的男子,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的确,此人的确像个猴子似的,身体长得瘦小枯干,身上没有二两肉,就连他的脸也长得尖嘴猴腮。仔细一看,活脱脱一个混在人群中的猴精。
新移民们看到此人这副模样的时候,又一次放声大笑起来。
的确,让新移民自己退选都头的话,一般而言,都会选那些身高体壮的人。新移民自己选的都头,不是让他们当大爷,而是让他们当排头兵的。
若是现在就开始推选都头的话,新移民们宁可选刚才那个大胖子,也不会有人选这个长得像猴子一般的男子。
“大人,现在才是八月中,若是您尽快开始让百姓们犁田播种的话,还是能够赶得及种下一季粮食的。您如此做法,浪费了大量劳动力,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声喊道。
儒生之见。
宁成闻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循声看去,说话之人个头并不是很高,身上的衣物也非常寒酸。可一个人的气质并不能被这些俗物说掩盖。他仔细一看,说话的人身上的确是带着一股子儒生的气。
“呵呵呵!”宁成冷笑了三声,反问道:“这位先生想必是个儒生。你既然问道了,那好,本官来问你,如果修补好城防,修不好边墙,百姓们辛辛苦苦种下的一季粮食,若是明年夏收前,匈奴人再派骑兵攻打定襄郡的时候,又有谁会出城去收割那些已经成熟的粮食呢?”
“那就是大人您的事情了,在招募我们这些百姓迁居到定襄郡之前,您不是承诺过,由您自己率兵挡住匈奴人的大军吗?”那个儒生一听到宁成的问题,根本没做思考,立即质问道。
“本官的确是做过这样的承诺,可是,这与本官让百姓们去修建边墙似乎并不冲突吧!”
“这,……,大人,你让百姓们修建边墙,岂不是让他们失去了一季的收入了吗?”还算此人有些急智,居然硬抓住这一点死咬着不放。
“哈哈哈!”宁成看着他,目光拧了拧,心中一边猜测着此人的来历,一边放声大笑着,回道:“这位儒生,你若是耳朵不好的话,可以先去找位方技好好地治一治你的耳朵。本官再三说过,修建边墙不再是无偿劳动,而是有偿的,
本官在这里再说明一下,本官每日都会派人结算工钱。当他们核查往每一都,每日修建的边墙长度和质量之后,便会付给你们相应的工钱。哪一都每日里修建的越多,得到的工钱自然也就越多。而修建的边墙长度实在太少的都,也有可能会拿不到一文钱的工钱,当然,这只是最极端的例子。
你们自己想想看,若是有一都,一百个人,一天的时间,修建不成十米的边墙,却能够吃上和你们相同的饭,拿上和你们相同的工钱,你们自己觉得这样合理吗?”
“不合理!”
“不合理!”
……
“当然不合理啦!”
这其中,喊得最凶就是那个大胖子,在他想来,每天去修边墙的话,那可比一年四季在土里刨食要强太太多了,他若是能够混进一队实力强的都去干活的话,不但每顿饭能够吃上一斤的粮食,还能够拿上更多的工钱。因此,他现在反而是最拥护宁成这个决定的人。
“不错,大人您这次出钱雇佣这些百姓去修边墙,的确是能够弥补他们少种以及粮食的损失。可是,大人,这些老弱妇孺们怎么办,您难道让她们全都自生自灭吗?”那个儒生很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此人极善于口辩。
指不定此人便是那个心怀叵测的人派来捣乱的,而宁成知道,淮南王刘安的嫌疑最大。
当初,七王之乱的时候,其中就有不少参与叛乱的刘姓国王派出使者邀请匈奴军臣单于一起进宫长安,只是,条侯周亚夫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这才使得匈奴和叛军联合在一起的阴谋没有得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