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毡帐离去,没入了黑暗,在夜中行走。
避开守卫,躲开巡防,吕布脚步不停,直到了无人处,才藏匿起身形。
此时的吕布,掌心湿滑腻腻,,身上汗水津津
脸色更是苍白,身心有些发虚。努力喘了几口气,平复紧张的情绪。
那种情况下,若只被发现,倒是还好办,最多暴露身形。
可直接一刀下来,即便已有所准备,勉强能及时挡住,怕也陷入被动,难以做出反击。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的刺激感,早被后怕取代。
心情稍作稳定后,吕布走出藏身处,返回来时的毡帐。
可刚看到毡帐,就见一人走来,在路过毡帐时,忽然暴声厉喝:“谁!”
话音刚落,那道身影微闪,便扑向了毡帐。
看着惊变的一幕,吕布变了变脸色。正要冲过去帮忙,便听“嘭”的一声,有人撞破了毡帐,从里面跌了出来。
“张杨!”吕布目光一凝。
“快走!”
看到吕布回来,张杨神色慌张,立刻低声吼道:“我拦住他!”
“你们谁都跑不了!”
对方猛跃而出,提着一双铁拳,朝着张杨追来。
听到对方的声音,吕布便身子一震,眼眸也跟着睁大。
“程颐,是你?”
吕布面露惊喜,快步迎了上去。
“公子小心。”张杨身形一转,便挡在了前面,抬手便是一拳。
嘭!
拳拳相撞,发出一声轰响。
张杨后退了两步,程颐也身形一晃。
伸手扶住张杨,吕布急声说道:“程颐,是我,吕布。”
“什么吕布?”程颐轻哼一声,再次踏步而来。
双拳齐出,劲风刚烈,竟是没有丝毫留手。
看到这里,吕布心中一沉,两手擒拿而出,抓向程颐手腕。
可就在下一刻,吕布眼眸微闪,抓着程颐的手,悄然转动一圈,拍在铁拳之上。
嘭嘭嘭……
吕布急退六七步,撞到张杨的怀中,立刻就低声喝道:“快走!”
“那边有动静,快过去看看。”
忽然的一声惊喝,让吕布心中凛然。
呼啦啦……
阵阵脚步声,隆隆的卷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
程颐侧了侧头,脚步猛然一踏,便如疾风劲箭。
几乎眨眼间,便横跨数米,手掌一扬,抓向吕布:“小贼,哪里跑!”
“公子,你走!”张杨神色凛然,随即踏前一步,挡在吕布身前。
“混蛋。”吕布咬了咬牙,伸手一抓张杨:“打什么打,还不快走。”
可是话音刚落,张杨正被撤回,程颐便冷然道:“你们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快走啊。”张杨面色焦急,猛然抽出短刀,劈向程颐的手。
看了一眼程颐,吕布目色微沉,再次拽住张杨:“听他的吧。”
“什么?”
手中的刀一顿,便被程颐夺取,接着刀锋一转,压向张杨脖颈。
“发生了什么事?”
大队的匈奴守卫,已经围拢了上来。
“程先生。”
一名匈奴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几名手下,将张杨、吕布押住:“是汉兵。”
程颐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道:“交给你们了。”
“好。”
匈奴守卫答应一声,接过程颐手中的刀:“把这两个汉兵,压到单于那去。”
瞪了一眼程颐,张杨看向吕布,眼中满是狐疑。
“走。”
守卫喝了一声,众人就要转身,可就在这时,便听程颐道:“等会。”
“怎么?”守卫回过头,奇怪的问道:“程先生,还有事?”
程颐没有说过,而是走向张杨,拍着张杨的连,眯着眼睛说道:“你还等我?”
说话间,程颐脚步微退,随即一记膝顶,便撞向了张杨。
张杨闷哼一声,身体佝偻起来,咬着牙关怒道:“程颐,你好样的。”
“还敢挑衅。”程颐眸光一闪,从守卫的手中,夺来一柄弯刀:“你若是想死,就继续挑衅。我看是刀子更锋利,还是你的脖子更硬。在我的地方,可由不得你,听懂了吗?”
随着刀锋下压,张杨的勃颈处,出现一道血痕。张杨眼眸清冷,紧紧盯着程颐,两人的目光,注视在一起。
缓缓的,张杨垂下了头颅,好似斗败的公鸡。
“哼,真是无趣。”程颐将刀一丢,转身快步离开。
“我们走。”
在守卫们的押送下,吕、张前往了大穹庐。
路过一处毡帐时,奴希正走出毡帐。看到有一群人走来,便好奇的扫了一眼。
看到吕布时,神情明显一怔,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笑。
奴希的神情,被吕布看到,便心中苦笑。刚和人家发狠话,回头就被人抓到,这脸都没处放了。
来到了大穹庐,立刻有人阻拦:“单于正在宴客,你们不许打扰。”
“抓了两个尖细,还请单于定夺。”
“尖细?”对方打量一眼,便不耐烦的道:“先关起来,明日再说。”
“可……”
守卫刚要说话,便听有人问道:“谁在外面喧哗?”
随着声音传来,一名匈奴男子,走出了大穹庐。
听到对方说话,吕布便已认出,对方是於夫罗。
於夫罗走了出来,目光向周围看去,接着便眼眸一亮,森然的冷笑起来。
“我是不是喝多了?”於夫罗揉揉眼睛,神色惊喜的问道:“我怎么看到吕布了?”
吕布?
众多匈奴人,纷纷变了色,惊疑的问道:“五原郡的少将军?”
瞥了他们一眼,吕布嘿嘿笑道:“看来我的名气很大啊,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号了?”
“少将军?还真是……”
於夫罗目光森然,冷冷的盯着吕布,咬牙切齿的说道:“还真是没想到,绕了个大圈子,可你到了最后,还是落入了我。看你这一次,还如何脱身。”
“是么?”吕布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要不要打个赌?如过我能脱身,那就算我赢了。”
轻蔑的瞥着吕布,於夫罗摇了摇头:“这里都是我的人,这也是我的地盘,你还能怎么脱身?你要是还能逃掉,我就随了你的姓。”
吕布闻言,就坡下驴,坏笑着道:“你要认我做义父?那就这么说定了,所有人都听见了。”
“你……”
看着吕布的笑容,於夫罗便知不妙,可还没开口否决,就听吕布大嚷道:“张叔父,你快来,这些匈奴人欺负我,我是您的世侄吕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