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居士,祭司有请。”一个穿着曳地长袍的男子恭敬向明世隐鞠躬。明世隐点零头,祭司已经很久都没有找过他了。这次让他的弟子来通知自己,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水逆,你的师傅最近可好?”
走去祭司殿的时候,明世隐开口问道。“师傅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他惦记着明居士,才会让我来请。”水逆对明世隐很是敬重。因为,在占星术的修习者中,只有明世隐能与师傅风华卓一较高下。
一路上两人聊了许多,最后才到了祭司殿。“师傅,明居士来了。”水逆给风华卓行礼后,就站到了一旁。“风祭司,许久不见了。”明世隐看着自己的老朋友风华卓,不由得开口道。眼前的祭司风华卓白发皑皑,容颜苍老。谁能想得到,明世隐会跟那名祭司是一样的年纪呢?
“明子,咱们两个老朋友叙叙旧吧。水逆,你先退下。”风华卓看到明世隐来了之后很高兴,挥手让自己的徒弟先退下。
等到水逆退下了之后,风华卓便跟明世隐聊了起来。“风祭司,不知道这次叫我来有何事?”明世隐坐在了风华卓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年迈的老祭司。“你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啊!模样,依旧是二十岁的样子。”风华卓感慨了一番,才出自己的来意,“其实我这次叫你来,是因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株牡丹。”“噢?是什么样的牡丹?”明世隐听到了这句话,来了些兴趣。
“这株牡丹有些邪乎。”风华卓在桌上扬起手挥了起来。衣袖拂过之处,出现了一盆牡丹。“它有灵性,我实在不想错过这样的珍品。如果,明子你能替我照料的话,我感激不尽!”他殷切的眼神让明世隐有些疑惑,“这牡丹,为何不能自己照料呢?若是真的如此珍贵,不是应当亲自养育吗?”“明子,你有所不知。这株牡丹以星光为食,没有足够灵力的人,是养不活它的。”
明世隐看了一眼那株牡丹,它的外形很,与一般牡丹看上去截然不同。它的花色鲜红,同血色无异。坐在它旁边的明世隐,的确感觉到这株牡丹的不一般。只是,自己没有养花弄草的习惯。“风祭司,不是我不想帮忙。我这人粗心大意的很,怕是养不活它。”明世隐对风华卓坦白地道,让他听的哈哈大笑。
“明子,这没什么。只要你记得初一、十五的时候为它引渡星的力量就可以了。我能力不足,不能照顾好它。若是在你手上,定然会不同凡响。”风华卓得很诚恳,让明世隐听了也不好拒绝。
“那我便试试看吧。”明世隐思虑再三之后,点头答应了风华卓的请求。“果然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风华卓见明世隐答应了,高心不得了。“哎,让风祭司割爱,真的过意不去。”明世隐想到风华卓给自己送这样的珍品,总觉得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我们多年的交情,还抵不上这株牡丹吗?”风华卓出言宽慰明世隐,让他舒心多了。“是啊,一晃就是一个甲子过去了。”明世隐日日观星象,见证了晨星交替了六十年。
出来了许久,又快到了明世隐修炼法术的时候了。于是,他跟风华卓告别后就回家了。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他却抱着一株牡丹。他觉得这株牡丹很是别致,不知道星辰的力量能让它变得多么不可思议。
“师傅,你还在看明居士呢?”水逆完成了每日的功课之后来到了祭司殿,看见风华卓站在门口目送明世隐。“是啊,不知道下次见到他会是什么模样。”水逆以为自己的师傅担心寿命长短的问题,就出言安慰他,“师傅,弟子们会一直侍奉你左右的。风华卓拍了拍水逆的肩膀,自己的这个弟子倒是心地善良淳朴。“有你这样的乖徒弟,为师很是欣慰啊!”他笑了笑,让枯槁的脸皱成了一团,模样有些可怕。
明世隐所住的屋子在山谷中的溪流旁边,四周无人。他是个喜欢清幽之地的人,不喜欢外界的喧哗吵闹。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会走到山顶,观测星象,了解人间事。作为一名占星术者,他擅长卜卦。可是,他却不怎么会替人卜卦。明世隐仅有的几次卜卦,都预言了他饶死亡。所以,他不愿这样做。宁可让人过着不知死期的日子,自在生活。而不会因为预知了死期,就心有戚戚地过日子。这是他的善良之处,却让许多人都不理解。
若是他们能有这样预知祸福的能力,日子早就过得不知道多滋润了。国主曾经聘请他入宫,做钦监。然而,他接任官职没多久就弃官离去了。所以,人们都言这名世外的方士,与众不同。不喜官场污浊,才会选择以平民的身份过日子。让他离宫的原因,自然不会只因为这个。朝野之中,没有他安生立命之地。既然这样,何不退隐,落个清闲自在。
他将从风华卓那里得来的牡丹拿出,放在屋外的地上。谁知,这牡丹竟叫了起来。“啊!你快点将我埋好!让我半截腿都在土地上了。”明世隐是个粗线条的人,移植牡丹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细致。所以,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弄好的时候就打算回屋里睡觉了。等睡醒了,就是色彻底暗了,他就要上山占星了。听到这牡丹发出了声音,他吃了一惊。
明世隐赶忙将牡丹的根茎彻底在土中埋好,让它放心。“你这牡丹,竟然可以口土人言?”明世隐坐在了牡丹的旁边,对它起话来。那牡丹像有生命一般,扭动着两侧的叶子。“这是当然。不过我不喜欢那个老头子,才没有在他面前话。”
“老头子,你的是风祭司?”明世隐听它这么,就笑着问了起来。祭司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仅次于国王,旁人谁敢这么称呼他?倒是这株牡丹,就像孩童一样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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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