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久别重逢
“据悉,他们已经在办理久居国外的相关手续。”亓恺的新秘书如此对亓恺汇报亓皓母亲亲戚们,也就是几家公司董事们的近况。
虽说几家公司的董事们偿还了给了亓氏一大巨额资金,但实际上这些年他们通过亓氏的资金,早已利滚利,赚到了很大一笔钱。除去偿还给亓氏的部分之外,剩余的资金足够他们花销。
再者,比起在国内被人指手画脚,与家人去国外做一点小生意重新开始,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亓恺微微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并不想赶尽杀绝。
“亓皓呢?”亓恺想了想问。
秘书回答道:“亓皓与其母也已经出国,听说,是去找……”
说到这里,秘书讪讪的住了嘴。
亓恺则是微微摇头,笑着说:“去找我的父亲,对吗?”
秘书尴尬的点了点头,含糊其辞的说:“听说是。”
亓恺与亓父关系不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说亓父被捅伤,但实际上伤势并不足以让他选择退出企业,颐养天年。
父子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父子二人的关系不好。
一周前,亓父甚至来亓恺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
虽然事情不了了之,但如今亓父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出国,在外人看来已经是父子不和的铁证。
亓恺自然知晓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只见亓恺挥挥手,随口道:“随他们去吧。”
如今亓氏正被他握在手中,亓祖父的股权已经全部转入他的手中,亓父的股权亦然。虽然关于股权的问题,亓父很是闹了一阵,但最终依旧是亓恺取得了胜利。
亓父的存在,已经不可能对亓恺构成任何威胁。故而,亓恺自然不在乎亓父到底在哪里。甚至可以说,亓恺是希望父亲出国的。毕竟他们的关系并不友善,何必留在国内互看不顺眼。
如今亓父的手中并没有亓氏的股权,不过他手握的资产足够令他过得很好。此次亓父出国的目的自然是躲清静,一来他不愿意面对亓恺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二来他也不愿意理会亓皓母子的纠缠。
不过目前看来,这个清静恐怕是躲不了了。
亓父刚刚在国外的一座小镇安顿下来,亓皓母子便追了过来。
瞬间,他的生活乱成一锅。
亓皓母子身无分文,来到国外的钱还是亓母强行从亲戚那里抢来的。这一切的发生只因过习惯贵妇生活的亓母根本无法在国内生活,她不想工作,更想保持原本的生活。
思量再三,她死皮赖脸的赖在亓父的家里,说什么也不走。
至于亓皓,则也占据了亓父家的一间房间。
与亓母的每日与亓父争吵不同,亓皓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拉着窗帘的房间内。
他每天想的内容都是,为什么他会失败?为什么他明明是赢家,最后却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在一次次失败与绝望的打击下,亓皓已经绝望。
绝望的亓恺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更是什么都不敢做,他怕失败,怕功亏一篑,怕再度体会绝望。
每日每日,沉浸在过去中。
一遍遍的回忆,不停的回忆。
或许终年,他将活在过去,永远走不出来。
不过,今天的一切都是亓皓自己制造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亓恺,亓恺怎么可能会放弃挚爱的电影事业,重回亓家?
有因必有果,一切不过是亓皓自食恶果罢了。
一个多月后,当亓恺摘掉头上厚重的纱布,转而贴上小纱布时。当他被剃掉的头发渐渐长出一些,不再是秃头,亓恺终于可以与顾湘君相见。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
亓恺来到宜嘉大楼时,大楼内的工作人员正急匆匆的忙碌着。
与新来的前台简单说了一声,亓恺轻车熟路的来到十五层。
不过,亓恺没有急于去见妻子,而是选择先与叶静嘉先碰个面。
“姐姐刚刚吃过午餐,应该正在卧室看书。”叶静嘉将姐夫领到一间套房的门口,解释说:“为了安全着想,我给姐姐换了房间,目前她住在这里。”
“谢谢。”亓恺扭头对叶静嘉说。
叶静嘉微微摇头,示意他可以进去,至于她自然不便再去打扰二人的久别重逢。
亓恺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内非常的安静,客厅内没有人。
亓恺顺着叶静嘉叙述的方向,向主卧走去。
站在卧室门口,亓恺将手放在门把上。不知为何,他的心脏突然嘭嘭嘭的乱跳起来,紧张、忐忑、心虚的心情渐渐充斥着内心。想到自己与妻妹合力欺骗妻子,亓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毛寸,伤口处依旧有些隐隐作痛。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顾湘君漂亮的面容。
她的长发披散着,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睡裙倚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枕头,身上盖着小薄毯,此刻她正在看一本关于育婴的书籍。比起过去的强势锐利,现在的顾湘君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婉。
那一瞬间,亓恺的心蓦地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填满,一种甜甜酸酸涩涩的味道席卷心头,让他不禁眼眶充盈。
顾湘君听到开门声,只以为是妹妹,她下意识的说:“嘉嘉,你……”
可是当顾湘君抬起头,看到来人不是妹妹而是丈夫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向亓恺,眼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见状,亓恺连忙心疼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湘君面前将她揽入怀中,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湘君微微摇头,她将头埋在亓恺的肩膀,双手紧紧的抱着亓恺。
自始至终顾湘君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眼泪不过片刻将亓恺的衣服浸透。
亓恺抱着妻子,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入什么,只能劝道:“别哭了,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