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正确答案, 涂漾第一反应是——什么玩意儿?
等明白过来叫那什么床是什么玩意儿以后, 她的第二反应不是害羞, 而是生气, 脸上还带着点不屑,撇撇嘴,轻讽道:“看来你这些年没少看各国美女的身体啊。”
说完,又赌气似的补充了一句:“想听就去听她们叫,我可比不上那些专业人士。”
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看片量的话题上。
所以, 事实证明,她真要较真起来, 钻牛角尖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总是抓不住重点的少爷。
然而被突然追究青春往事的人倒是不在意。
他停下了在她颈侧辗转的细吻,喉头溢出一声低笑, 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揽着她的腰,抱起她,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而涂漾被毫无预兆的位置变化吓了一跳。
她条件反射地搂住孟越衍的脖子,等在他的腿上坐稳后,又立马甩开手, 瞪了他一眼, 别过头。
“不要脸。”
对于这番夹杂着强烈个人情绪的指责,孟越衍不作回应,靠着椅背,唇角轻牵, 饶有兴趣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室内光线柔和,将她脸上的小表情照得清清楚楚,眼底满满的轻蔑尤其明显,好像还在为了他看其他女人身体的行为感到不满。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吃醋的模样比扮可怜更加让人想欺负。
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涂漾还以为无声的战争又拉开了序幕。
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
这一次,她不打算妥协,就算不占任何优势,依然不服输地挺直了脊梁骨,稍微转回脑袋,态度强硬地表明道:“看什么看。就算你今天把我身上看出个洞,我也不会叫给听!”
闻言,孟越衍挑了挑眉,缓缓靠近她,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就像是认真和她探讨问题。
“你身上不是已经有了吗。”
涂漾的注意力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眸夺走,顾不上思考,不解地皱眉道:“有什么?”
孟越衍仍深凝着她,修长的手指却沿着她的秀颈一路向下,停在尚且干燥的柔软处,弹琴似的,在上面或是轻抚,或是按压,言简意赅地回答她。
“洞。”
“……!!!”
涂漾后背一僵,倒抽一口气。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秒懂,无奈控制不住大脑,瞬间听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忏悔的同时,她迅速按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把歪到西伯利亚的话题硬生生拉了回来,语气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直接道:“少废话。一句话,帮不帮我解开。”
孟越衍“嗯”了一声,听上去像是答应了帮她,又在她用眼神说出“这还差不多”的时候,贴着她的嘴唇,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个条件。
“等你叫了再说。”
“…………”
又耍她?
原本涂漾刚松了半口气,一听这话,剩下的半口气顿时卡在喉咙,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她不高兴地板着脸,可还没来得及反击,身下的男人忽然起身,把她放在了地上。
“……干嘛?”
由于背对着他,涂漾看不见他,心里总是没什么安全感。
她转过脑袋,想看看他又在搞什么东西,却被他拧着下巴。
孟越衍不说话,只是低头深深地吻她,扶着她肩头的大手沿着她的手臂顺势滑落。
很快,手指触到冰冷的shou铐,
他没有犹豫,拎起另一端,将她的右手拷在扶手上,而后拿起剩下的一副shou铐,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的左手。
“……”
被放开的时候,涂漾彻底失去自由。
这下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张道:“你来真的?”
孟越衍紧贴着她的身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从后面牵起她的手,教她好好扶着扶手,跪在椅子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她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吗!
本来涂漾还有很多话想说,但这时余光一不小心瞥见一旁明净的落地窗。
屋内的不堪景象全都映在了上面。
尽管模糊,可无法保证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
……
涂漾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千言万语通通化作一句中气十足的怒吼:“给我拉窗帘!”
“没空。”
和她的焦急比起来,孟越衍显得过分从容。
毕竟没有把她压在落地窗上欺负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涂漾:“……”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她气得牙痒痒,在心底暗自下决定,总有一天,她要为自己报仇,一雪前耻!
至于现在……还是先耻着吧。
身后的少爷已经开始了,涂漾哭丧着脸,握紧双手,咬着嘴唇,和憋在喉咙里的不堪声音作斗争,坚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遗憾的是,这场实力悬殊的斗争以她的失败告终。
当蚁噬般的磨人感觉跟随血液流遍全身,她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发出声音,回荡在明亮而宽敞的房间里。
孟越衍眉眼沉亮,不再一味地欺负她雪白的后背,轻舔上面的齿痕,作为奖励。
然而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因此变得轻柔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结束对她的新一轮折磨,帮她松开了她手上和脖子上的束缚。
没了他的支撑,涂漾失去依靠点,顿时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靠着椅子,仅剩的一点力气全用来喘气了。
帮她清理干净身上后,孟越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哪儿,被放下的时候,涂漾不舒服地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疼。”
“嗯?”
“手疼。”
闻言,孟越衍停下动作,黑眸紧盯着她的手腕。
就算情趣道具的材质比真正的shou铐柔软,但毕竟是捆住了她的双手,再加上过程中她一直动来动去,导致手腕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红红的勒痕,记录着她刚才遭遇的悲惨经历。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一次玩过了头,孟越衍的眼底浮出心疼和后悔。
他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手腕,又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低沉的嗓音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
“去洗澡?”
涂漾还没有恢复力气,浑身上下没一处使得上劲儿,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应该加强锻炼。
现在,她只想装死,连话都不想说。
无奈身旁的少爷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于是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没睡衣。”
“我有。”
“……”
一听这话,涂漾第一反应是他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也没想,提前拒绝道:“别想了,我才不会配合你演出衬衫的诱惑!”
孟越衍不在意被她泼脏水,摸了摸她的头发,耐心哄她:“嗯,只是洗澡,不做其他事。”
“……还是不行。”
涂漾摇了摇头,保持清醒,说道:“我今天不能在这里睡,等陪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虽然她之前不是没有在他的卧室里待过通宵,但那时候都是因为被他罚抄,或是写检讨,就算被问起来,那也身正不怕影子斜。
当然了,现在也可以假装成这样,不过总归是弄虚作假。
对于她这种意志不坚定,被多问两句就忍不住全盘托出的人而言,难免做贼心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做。
然而就算心疼她,孟越衍也有底线。
听完她的话,他脸上表情未变,云淡风轻地威胁她:“要我做到你走不动吗?”
“……”
又又又开始不讲道理了。
涂漾就知道他脾气好不到三秒,不解道:“你睡着以后我才走啊,对你又没什么影响,为什么不让我走?”
孟越衍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过明亮,眼睛里总像是有光流转,无端生出一丝可怜。
他低声回道:“你一走就会醒。”
“……”
很好。
一句话又把她收买了。
见他这副模样,涂漾一下子就心软了,想了想,决定退让一步,商量道:“好吧,那我待会儿自己洗澡,你不准再随便闯进来。”
“嗯。”
……
又把自己卖了。
涂漾知道自己不争气,但又无力改变。
等到恢复了一点力气后,她翻身骑在孟越衍的身上,把他胖揍了一顿。
不过,气归气,她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比如,这位少爷看起来似乎兽性大发,可除了用手和嘴巴欺负她,并没有做什么真正兽性大发的事,只在外面浅浅地戳刺,从来没有真正进去过。
而且不止这次,之前全是这样。
虽然站在她的角度,这是一件好事,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忍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体谅他,告诉他,不用忍。
……
算了。
现在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呢,她都已经生不如死了,要是真放行,后果可想而知,肯定会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子折磨她,她还是别自找苦吃了。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坚定了这一原则后,涂漾不打算多管闲事了,只在口头上关心关心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孟越衍。”
“嗯。”
涂漾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现在还能难受,朝上面的安全区域挪了挪,疑惑加深,好奇道:“为什么你总喜欢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面对这个不算寻常的问题,孟越衍没有正面回答,单拎出其中不怎么顺耳的两个字眼,反问她。
“你确定是损人?”
“……确定啊!”
尽管孟越衍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可偶尔还是忍不住想纠正她的这个坏毛病,轻哼了一声。
“你的嘴巴什么时候才能和身体一样诚实。”
“……那是因为我身心分离!身体的自然反应不能代表我的真实想法!我刚刚才没有享受!”
涂漾就知道他会拿这个说事,情绪激动地澄清。
自然反应。
显然,孟越衍不太满意这个解释,脸微沉,措辞直白了些,冷声道:“怎么,不管和谁,你都能像刚才那样高/潮?”
“……”
这一次又轮到涂漾搞错重点。
她不屑地轻撇嘴角,嫌弃道:“我才不要和其他人做这么脏的事呢。”
听上去就像是间接表白,只愿意和他做。
孟越衍按照自己的意愿理解这话,脸色稍缓,咬了她一口作为报复。
涂漾被咬得不明所以,只是反应过来他又偏题了,果断拉回话题,言归正传。
“那你每次这样不难受吗?”
“难受。”
“难受?那还老是拉着我做这种事干什么!找虐吗!”
涂漾怒瞪着他,不满地推了推他,补充问道:“还有,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以你对这种事的热衷程度,之前那么多年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靠手?还是借助道具?”
孟越衍又按照自己的意愿解读了她的话。
他没有回答,反倒像是安慰她似的,说道:“你的那份以后慢慢补回来。”
“……”
敢情她现在都是在还以前的债?
……
不对,刚才她的语气听上去就那么像因为缺席他的性生活而感到愧疚吗!
见他又开始乱回答问题,涂漾知道这场谈话是时候画上终止符了,又给他肩膀一拳头:“再!见!”
她懒得再关心他的感受,正好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下了床,去衣帽间选了一件他的卫衣当做睡衣,准备洗澡。
谁知刚走进浴室,锁好门,她的手机一震。
一看,是三位队友发来的慰问微信。
【一颗米花糖】:小漾,少爷没有罚你罚太狠吧?一只两只羊
【一只两只羊】:……你说呢!
【弋弋鸟】:害,没事啊,你这样想,只要少爷没把那些道具用在你身上,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啊,对吧。
【文艺不文艺】:对!
……
对什么对!
涂漾没办法和她们抱怨刚才发生的事,只能一边独自生气,一边内疚,敲下和实情不符的回复。
【一只两只羊】:今天我可能又得通宵写检讨了,你们别等我,先睡吧。
【一颗米花糖】:好,加油。一只两只羊
【弋弋鸟】:加油!一只两只羊
【文艺不文艺】:加油!一只两只羊
……
如果光是加油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能开好几个加油站了吧。
涂漾重重地摇头叹息,不禁想起了冯问蓝之前的金玉良言。
成年人的性生活果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容易。
她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打开音乐播放器,挑选了一首非常符合她目前心境的《我怎么哭了》作为洗澡配乐,抚慰心灵。
还好洗澡过程中没有再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意外。
涂漾顺顺利利地洗完,心情好了不少,穿上衣服,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嗯。
真·男友风。
衣服的整体长度倒没什么,正好到她的膝盖上方,勉强还能当做裙子,可袖子就长得过分了,和唱戏的没什么区别。
涂漾懒得挽起来,无聊地甩着袖子,打开浴室门,忽然戏瘾犯了,兰花指一翘,摆出唱戏的架势,没有锣鼓,于是用嘴配出“锵锵锵”的音效,为自己的出场造势。
她打算来一段黄梅戏。
不料刚走出浴室,一不小心瞥见桌上的狗链,回想起几十分钟前的悲惨遭遇。
这下她的兴致全没了,放下手,垂头丧气,心想这东西应该用在总是不听话的少爷身上才对。
……
对哦。
就应该用在孟越衍的身上啊!
涂漾朝卧室瞥了一眼,见整蛊对象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心生一计。
她悄悄顺走刚才折磨她的道具,藏在身后,走到沙发旁,趁他不注意,把项圈戴在他的脖子上。
而后,她就像是欣赏自己打造的艺术品似的,站在他的面前,食指抵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眼睛里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孟越衍话音未断,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只是抬眸,朝她投来一道没什么情绪的视线。
涂漾瞬间定在原地。
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而是他现在的模样。
明明已经被项圈套住,可他身上的锋芒并未消减,像是刻进了骨子里,甚至一点不违和,反而和充满暗黑气息的刺青相得益彰,为他平添了几分野性。
看上去如同一头欠调/教而又难以驯服的狼。
哪怕他就这样被人压在身下,也能很快占据主导地位,将受到的屈辱成连本带利要回来。
……
好吧。
好像确实不能怪他满脑黄色废料,得怪这个道具的效果太好,轻而易举就能令人浮想联翩。
涂漾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被这些外物束缚住,及时打消了逗他玩的念头,不敢再乱来。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她老老实实帮他把项圈摘了下来。
既然斗不过会说话的,涂漾只能把气撒在不会说话的东西身上。
等他结束通话后,她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十八同志,麻烦你以后管住自己好吗?”
十八同志。
一听这个陌生又难听的称呼,孟越衍眉头轻皱,捏着她的脸,嫌弃道:“乱叫什么。”
“……嗯?”
见状,涂漾知道他对号入座了,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觉得自己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
不过,说起“十八同志”的来历,还得回到刚才在饭桌上,由“假如孟越衍谈恋爱了”这件事延伸出来的新话题——以后找男朋友的标准。
作为第一个发言的人,米花糖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开口就充分吊足了她们的胃口。
“首先,得符合三个180原则。”
“哦?”
对待新鲜事物,丁鸢一向有着极强的求知欲,一下子来了劲儿,用手当做话筒,采访道:“来,有请米花糖同志为我们详细讲解一下这个一听上去就很不纯洁的原则到底是什么意思。”
米花糖没她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简洁明了地给出解释。
“房子180㎡,身高180+cm,作案工具180mm。就拿少爷举例,前面两个条件肯定超标准符合,就是不知道最后一个……”
文艺看她有所犹豫,立马跳出来,坚定道:“不用想!最后一个肯定更符合!”
见自己的反应引起了误会,米花糖解释道:“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就是不知道最后一个到底是刚好180mm,还是超过了很多。”
这时候,丁鸢捂住耳朵,以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姿态,评价这段不堪入耳的对话:“卧槽你们太色情了吧,居然公然讨论少爷的长度!”
说完,她又豪迈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我押刚好180mm!龙不在长,够用就行!”
涂漾:“……”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而且,也不知道谁才是最色情的那个人。
正想着,又被最色情的人撞了撞肩膀,听她得意又猥琐地问道:“两只羊,听得懂姐姐们之间的成人对话吗?”
话音一落,涂漾看了她一眼,难得有机会泼她冷水,微笑道:“当然听得懂。”
“……听得懂?你居然听得懂?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连车都上不了吗,今天居然可以和我们并驾齐驱了?老实交代,这段时间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找野男人补课了!”
“……”
一不小心差点又暴露了。
虽然当时涂漾打着哈哈把这个问题应付了过去,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奇怪的知识居然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见终于触及到这位少爷的知识盲区,她扬眉吐气,优越感油然而生,指着老是乱来的玩意儿,替他答疑解惑。
“没乱叫啊,我在叫它呢。”
就像是学校建在墓地上是为了驱走阴气,涂漾叫它十八同志也是想用正派的名字镇压住它的邪恶。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完,她眼珠一转,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真诚地看着孟越衍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询问道:“哦,我是不是叫错了,可能它没有那么长?不过没关系,叫十二十三同志都行,我不介意的。”
尽管她尽量装出为他着想的样子,可惜藏不住心事,所有想法全都写在脸上。
一看就知道是在为了刚才的事报仇。
孟越衍转眸,淡瞥了眼她努力憋笑的嘴角,低哼了声,没有揭穿她的小心思,反而配合她的复仇计划,语气不悦。
“我介意。”
“……啊?那怎么办呢。”
涂漾一脸忧愁,看上去像是真的替他感到为难,其实早就在心底欢呼雀跃了,还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虽然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名字,但我觉得还是尊重事实比较好,你觉得呢。”
“嗯。”
孟越衍同意她的观点。
尊重事实,用数据说话。
他朝沙发背一靠,懒洋洋地扬了扬下颚,示意她。
“量吧。”
“……”
涂漾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脸没办法为他正名的遗憾,但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摊手回道:“没尺子。”
孟越衍倒不遗憾。
他抬手,把一心为他正名的小姑娘拉到沙发前跪着,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容抵抗,压得低而缓的嗓音也像在蛊惑人。
“用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