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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宏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柳天玉无话可。
柳天玉却是步步紧逼,又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这战场的局势了!”
“我从刚刚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平民百姓都失去了信心?为什么连军队都失去了信心?为什么向来骁勇的边关军都失去了取胜的信念了?为什么还没有开战我们就已经失去了胜利的意志和勇气?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打就已经输了?”
柳天玉用五个为什么,把柳宏问到了哑口无言。
柳天玉是真的生气了,他问到了最后,已是青筋暴露,整个人就是在质问自己的父亲了。
柳宏是脸有愧sè,越问越是没有底气,被自己的儿子问到汗都下来了。
“我现在知道答案了!是因为他们的将军,他们的头领,他们的支柱都失去了争胜的信念!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赢,你的士兵,你的属下,你的人民,又如何相信你们可以胜利!”
“我告诉你,我们会赢,我们会胜,我们会再一次将兽族人赶回大沙漠里去。就像以前我们中原人做过的千百次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们将胜!”
“够了。”也许是被自己的儿子问得哑口无言,柳宏有了一恼羞成怒的意思。“你不要自己得轻巧,你见过千万野兽的冲锋吗?你见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野兽悍不畏死的冲击吗?你见过永远杀不完的野兽用尸体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填满护城河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野兽的数量何其之多,其力量是何等的强大。”
“再怎么坚固雄伟的城池也有被尸体填平的时候,再怎么强力奇巧的守城机械也有损坏的时候,再怎么多的储备的粮食也有吃光的时候,再怎么多的弓箭滚石也有消耗一空的时候,再怎么庞大的百万大军也有人死完的时候。可是就只有兽族人的驱使兽是无穷无尽的,无论今天他们损失了多少的野兽,下一次进攻的时候,他们一样会再次聚集千百万野兽而来。”
“你知不知道,开战至今,我在守洲和兽族人交手无数次,没有一次胜利!没有任何一次我可以看见哪怕一个的兽族人,我只看见了满山遍野的野兽,杀不光的野兽。”
“兽族人每攻下一个地方,都是用野兽的尸体铺平的。每一次的战役,我边关军若损失一万人,那兽族人就会有十万野兽被我军屠戮。可是我军的人数始终是有限的,而兽族人则根本不需要爱惜野兽的生命,在任何一场战役之中,他们从来不缺野兽来驱使。”
“这一场不正常的战争之中,对手是一个拥有无穷兵力的民族,怎么胜。”
“我问你!怎么胜!”柳宏咆哮着一把将柳天玉推开。
“就这样。”柳天玉坐回了椅子上,反问道:“父亲,您曾经教导我,有信心或许不一定能赢,但没有信心就绝对会输。到了这个时候,您自己倒忘了。”
柳宏呆了好一会,忽又道:“走,天玉,这一场仗无论是赢是输,是胜是负,我们柳家都必须为守洲的沦陷负责的。逃,就好象你从来不曾来过。”
“办不到,我的父亲。”柳天玉摇头道:“这一场仗不单单是为了柳家,也是为了整个天下,为了整个中原,您的儿子,义不容辞!”
“你……。”柳宏大怒,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似乎想动手打柳天玉一顿。但他刚刚站起,便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双脚不稳,又坐回了椅子上。
慕容丹嘿笑道:“柳将军我看是太累了,还是休息休息。”
柳宏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慕容丹,叫道:“是你!竟然还敢给我下药?反了你了!给我来……。”
慕容丹弹了弹手指,柳宏原本大声呼叫的声音立刻截然而止。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椅子上,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声音。刚刚正想高叫的“来人啊”也卡住了,只了一个“来”字。
柳天玉疑惑的看着慕容丹,有迟疑的问道:“这样?不太好。”
慕容丹手一摆,大咧咧道:“有什么不好!你看你爸都给兽族人吓破了胆了,有他在一边捣乱还不如没有他呢。再了,他死活不肯让我们来守边关,那岂不是误事吗。”
“干脆啊,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把他给摆平了。到时候,这仗应该怎么打,我看还得靠我们三人。”慕容丹边边走,走到了柳宏的身边,开始从怀里摸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就开始往柳宏的脸上抹。
柳宏怒不可竭,无奈是身体不听使唤,连骂几句都有心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丹在他的脸上东弄弄,西弄弄。
柳天玉叹道:“还是不好,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如此忤逆。”
慕容丹笑道:“忤逆是肯定要忤逆了,你想一想,守洲沦陷,你爸可得负多大的责任啊,搞不好,抄家灭族都有可能的。”
柳天玉的脸sè黯然,无言以对。杨若海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但是柳将军的罪过再大,也不是没有脱罪的可能。”
慕容丹道:“还是海聪明!守洲沦陷,你爸这罪是肯定了,但是战争可还是没有结束啊!在战争结束之前,皇上绝对不会动你爸,那机会就来了啊。”
“只要在接下来的战事之中,你爸能一改败局,立下大功。比如皇上被围攻,咱们救驾及时;比如咱们一路高歌猛进,又重新收复了守洲;比如咱们直接打到了兽族人的沙漠大本营,把兽族族长给活抓了;战争还没有完呢,无论前面有多失败,多罪过,只要接下来有功,有大功。等战事一结束,不升官发财,但功过相抵,不受刑罚还是很简单的。”
柳天玉喜道:“没错啊,我这一急自己都乱了套了,差以为没救了。”
杨若海苦笑道:“现在的问题是,真要给你爸指挥,那才叫没救了。”
柳天玉看了柳宏几眼,重重的头道:“他已经失去了胜利的信念和决心,别反攻兽族人,就是兽族人举兵来犯,恐怕父亲也很难靠这一支离心离德的边关军守住钝角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