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离开后,淼夕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不会弹琴啊!
还有八天,还有八天就是她表演的rì子了,“沧海”的名声是建立在夕的琴艺上,要是八天后自己弹不出夕的水准,这可怎么办?难道要使美人计吗?
美人?
想到这个词,淼夕的嘴角抽动,好端端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变成男人,虽然阿修罗王是按她现在的修为造了这个身体,身体的状态直接进入化婴期,自然没有上厕所会遇到的问题,可是她可以一年不吃饭,却不可以一天不洗澡啊!
想到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体不一样的部位,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只好匆匆结束她最喜欢的泡澡,连擦身体都顾不上地缩回床上哭泣。
今天早上太阳都照她她眼睛了她还在失眠,看着摆在床边的女装,眼泪又有涌上来的冲动...
这个经验告诉大家:饭可以乱吃,顶多吃了隔夜的拉肚子;话不能乱说,有道是祸从口出啊。
“沧海,沧海,你醒着吗?”绛翠轻轻扣响淼夕的房门。
“醒着,等等,我在更衣。”
淼夕勉强忍下眼眶的温热,颤抖的手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她(现在该叫“他”,不过作者习惯打“她”,就不改了)慢慢拖着身子打开门。
“...沧海,你没事吧?昨晚那两位...”
“走了...算了,绛翠,我不想说他们的事,有什么事吗?”
“是的,有位爷想请你弹琴聊天,你觉得...”绛翠不放心看了眼淼夕,“你若是身体不适,我就帮你推了吧,你现在脸sè很差,还是多休息一下。”
“等等,来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绛翠从未见过他,不过他身边跟着宰相大人的公子,张公子对他还必恭必敬的,他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黄金的银票,想来身份应该是...”
王子之一吗?还可能是太子...机会啊!
“我见,不过我现在身体不怎么舒服,只能聊天,不能弹琴了,对了,顺便把流云叫来吧。”
“好的,我来帮你上妆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脸上涂满白粉,很不舒服。”
“可是,你现在的衣衫...”
淼夕顺着绛翠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因为刚才是凌乱套上的,衣衫不整,平坦的胸部一览无遗,又披头散发,再无半点美女的形象。
淼夕嘴角又一抽,侧身让绛翠进门帮她整理衣服,幸好现在天气冷,衣服穿得厚一点就可以掩饰没有胸部的事实,脸上的略施脂粉,淡化了憔悴,一头长发经绛翠巧手辫缠,梳了个漂亮的发髻,再插上流云给的月簪,又是个清丽美人。
“绛翠果然好手艺啊。”
淼夕满意地对铜镜照了照,稍稍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身体变成男人吗,俗话说三分容貌七分打扮,夕的脸本来就美,加上绛翠的手艺,自己再把声音改一改,只要不让人看衣服下的身体,没有人会把我当男人的,我...忍!不就是用男人的身体穿女装过个几千年,反正只要成仙就能打开阿修罗道找阿修罗王换个身体了!
绛翠服了服身退了出去,片刻后就带了流云过来,脸上却略带愁容。
“沧海...”
淼夕点点头:“出了什么事?”
“方才...新科状元扬大人也带了两位公子来,要找沧海和流云两位姑娘,给了张万两黄金的银票,你们看...”
流云一听,喜悦流露,她眼光烁烁地看向淼夕。
淼夕低头想了想,说:“能让他们一起过来吗?宰相的公子应该认识状元吧?”
“这...我去问问。”
绛翠转身离去后,流云凑到淼夕身边嗅了嗅,道:“你的气好象...不一样了,像是男人的气流。”
修真者对人的气很敏感,男子的气自前方下沉往后循环,体温较女子低上0.3度,男子适宜的气流适宜融合阳气;女子的气自后方下沉向前循环,气的流动适宜融合yīn气。
“...我现在是男人,别问我原因,都是昨天那两个混蛋...”淼夕按住太阳**轻揉,深怕自己血压再上升把血管给爆了。
“你没问题吗?气突然改变,对你的修炼...”
“没事,我身上被下了定型咒,融合yīn气阳气都无所谓,一样能提升修为。”身体吸的气都自动被修罗刀转化后融合到元婴里,似乎更加jīng纯了,算是福祸相倚吧,不过...她一点也不高兴。
“定型咒?天啊,那两个是什么人?定型咒可是名列十大天咒之一耶,多少仙人求都求不到的,有了它不管白天夜晚或任何yīn阳不稳的地方都能随心修炼,不要能够担心yīn气与阳气的影响,能得到这条咒语是三生有幸啊,呃...当然不是说你现在的状况。”女人被强定成男人是倒了八辈子霉。
唉!所以说阿修罗王是不能用逻辑解释的怪人,用定型咒和修罗刀这两种人神魔争相羡慕的宝贝,却只是为了整人,如果不是有五十年的悲惨遭遇,淼夕真的会以为阿修罗王是在帮她提升修为,不过那五十年似乎也是他每天在帮自己修补灵魂吧,虽然手段方式让人不敢恭维...
难以理解,他如果是为了整她,为什么又会把负重的首饰做得jīng美绝伦,如果不是整她,那他干嘛老喜欢拿灵体毒药包上糖衣骗自己吃?淼夕偏头想了很久,没有答案,他xìng格怪异罢了,要是别人能理解他就不叫阿修罗王了。
“...沧海,沧海!”流云把手在淼夕面前挥了挥,终于决定大声叫回她不知飘到哪里的心神。
“嗯?”
“老鸨带了四个人上来了,该是谈成了,我们也准备一下吧,你的小雪狐呢?”
“小雪?我托一个朋友照顾它了,流云...等下...你帮我挡一下,我不能弹琴。”
“我尽量吧。”
话说着,绛翠已经把人带到门口了,她轻轻敲了敲淼夕的房门,告诉她人已经到了。
流云和淼夕相视一笑,淼夕坐到桌边,摆好点心,泡上香茶,流云轻蹑细步走到门边,侧身把门打开。
绛翠领着四个男子走了进来,分别向淼夕和流云介绍了他们的身份,淼夕照着夕教的占卜法看了他们的面相,每个都是人中龙凤...
等等,怎么会有凤相?凤为女相,看来跟状元爷一起来逛青楼的小少爷是个小姐,五彩朝凤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个金光稚凤就是小公主喽,这个小青楼还成了名人的聚会场了,此时她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朝堂倾转了,有机会不利用是笨蛋。
淼夕心里虽乐,表面上却不动声sè地和他们请安,在看向新科状元扬雨的时候,淼夕多留了一下心,毕竟是流云的人嘛,流云的修为可比自己强多了,计划要小心,不能伤了这个状元爷,其他人也该好好算算,怎样才能让最少的资源得到最好的利用。
嗯?状元爷的气不对,文状元尚未就官,他的气该是大独科花,可是,淼夕看到这大独科花下似乎还有一只蟒影。
这个...淼夕把目光瞄向流云,流云的修为比她高,对气更加敏感了,这个相她应该看出端倪了吧,状元爷...很可能会成为驸马爷了。
果不其然,流云的笑没有达到眼底,看向小公主的目光里似乎带了丝狠戾,但很快就被悲哀取代,她回了淼夕一个笑容,淼夕知道里面有太多的惨淡。
唉!爱情,果然是烦恼的东西,流云拼着被道士收妖的危险在等这个状元爷,他倒好,一回来就带了驸马相,还带着个公主来找流云,也难怪流云狐狸的脸sè挂不住,难为流云这个狐狸jīng的演技好,把所喜怒都压在心上,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且看看那状元爷要怎么处理吧,男人很难拒绝权利的吸引,可是狐狸jīng的魅力也一样是男人难以抗拒的吧。
不过...她在关心她家状元的时候可不可以考虑以下我的状况啊?她只顾着看一个男人,我这边还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耶!好歹帮我解解围吧...淼夕为难应对自己这边的四张嘴,频频对还在自我伤感中的流云投去求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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