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压抑得空气也不能流动一下,偶尔有一两道闷雷从云里响过,使本就沉闷的心灵更加沉闷,树木也搭耸着枝条,苍绿的叶子廖无生气地垂着,见证和天气同样沉闷的一幕。
一群人团团包围着一个倒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的少女,脸上尽是怨毒和轻蔑的神sè,少女双眼含泪地注视着正对面缓缓举起枪对她的男人,她不懂,为什么她为他付出那么多,男人却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她,直到他对她shè出最致命的一击...
天空异相顿生,雷声霹雳,小蛇般的银sè闪电越窜越多,越集越大,颜sè也忽蓝忽金地变换,仿佛一蓝一金两条巨龙盘桓在乌云间,乌云在两种闪电的纠集下慢慢凝成旋涡状,忽见一到霜白冲旋涡中心冲下,直落到少女身上。
“唔...搞什么啊?”
少女,哦不,是少女身上附着的淼夕撑起身体,一手按在太阳**上抱怨。
淼夕记得她扑上去碰到莫名其妙的六魂幡,六魂幡里一个紫眸的男人对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她的身体就莫名其妙地分解了,六魂幡翻涌出的寒气莫名其妙把她拉进天空的空间裂洞,之后更加莫名其妙地被空间裂洞“吐”了出来,无法言喻的莫名其妙落到这个身体里,话说她去到异世界之后就一直倒霉得莫名其妙哎!
有夕那一先例,淼夕在心里呼唤身体原主人的灵魂,毕竟身体是人家的,她突然来“寄生”,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和人家先打声招呼比较好,一起探讨一下和平共处N项原则,免得rì后内讧起来自己打自己,别人会以为她是神经病。
叫了几次都没人回应,灵魂是不会昏迷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原主跑去地府看鬼帅哥的十八层地狱巡回演唱会了。
淼夕赶紧打量四周,寻思着湮灭自己的犯罪证据,一秒之后,她发觉原主离身出走的理由和她完全无关,先是她察觉到身体有“点”疼,低头看见胸前鲜血直涌的伤口,凶器当然就是她正对面的男人手里的枪。
枪?!
淼夕眼睛一亮,仔细观察倒成一片的几个“白发苍苍、白衣茫茫”的“老人家”,大概是因为刚才寒气冲得很猛的缘故,以她为中心,周围的树木不管原先是什么颜sè都呈放shèxìng状态变上白衣,地上铺上了白地毯,人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淼夕还是看出那黑白相间的极有个xìng“冰霜西服”。
有多少年没有看见人穿西服了,七年了吧?可为什么所有人当中就她还穿着古装?她记得自己没有这款式的衣服才对,这原主是派古装戏的吗?不指望她能长得和夕一样倾国倾城,但能当演员的应该不至于容貌残疾,咋那么不小心被人拐来山里呢,这妞胸不是很大,照理说不会没脑吧?
感慨完毕,淼夕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人冻死了没,她只知道再不止血她自己就要死了!
才想着,头就开始晕了,典型失血过多的贫血症状,喝葡萄糖水是补不及了,淼夕迅速给自己点**止血,可点了之后依然头晕,这才发现疼的不仅是心口,还有后背,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一枪穿心”吧?
完了,心脏和肺是连着的,难怪头晕,看来不止贫血,还严重缺氧!
忽然,淼夕看见手上的一抹鲜红,正是红玉金龙手镯,心下一喜,想从手镯里拿仙丹来治疗,却发现她现在一点灵力都没办法使上来,更别说打开手镯的空间了。
天啊,你叫我这倒霉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有人穿越穿成这样的么?我才刚附身,你就叫我死,你到底把我拉来穿个啥劲?莫非是这边的鬼口不足把我拖过来凑数的?你要拖人也说一声,直接把魂拉到地府去不就好了,死一次不够吗,干嘛还要我再死一次啊?人等死很辛苦的知道不,尤其是这个身体还不是我的,原主跑了我就得替她受这罪么?都什么世道啊,做个鬼还要替人死上一次...
淼夕喋喋不休感慨时运不济,命道悲凉之际,她的额头再次浮现冰蓝的图印,寒意从她的额头曼延到血液,可惜淼夕只顾着诅咒命运,还以为血液变凉是她快死了的现象,诅咒得更积极了。
不疼了,淼夕感觉到伤口实在冷得没法,手一摸碰到硬硬的东西,还凉得刺骨,她再一看才发现血早已止住,伤口处一朵晶莹的冰花混着血红,分外妖娆。
结冰了!
淼夕纳闷,她该不会是不小心中了“冷血”的毒吧?
“唔...唔...”的呻吟声打断了淼夕的思考。
淼夕寻声望去,似乎有人还没冻死,她慢慢站起身体,不是她想学电影的明星装帅,实在是失血过多正虚着,可以的话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能睡一下更好。
颤巍巍走到那人面前,淼夕本想给他来个五龙掏心手,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不仅身体虚弱得风吹就想倒,还一点内力也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现代社会,有几个人会练内力,她当初能那么轻易学各种高深武艺,纯粹是因为夕的身体里有累积了五千年的功力,后来阿修罗王给她换身体的时候也留了点内力给她用。
算你好运!
淼夕拣了根人腿长,手臂粗的木头当拐杖,一拐一拐地挑了比较平坦的地走出包围圈,留下一地头破血流的可怜人。
唉唉,没办法,谁叫他们血液循环太快,血液循环快了就产热快,产热快就代表不容易冻死,等他们身体温度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要醒啊,那之前就会呻吟一声,于是淼夕就拿起木棒,一人敲上一下,确保昏迷质量。
她是不知道这些人谁是敌谁是友啦,不过看在她刚刚身受重伤险些毙命的悲惨经历上,他们是不会介意一个担心受怕的小女子一下失手吧,大不了,他们醒了再推给别人,反正没人看见,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淼夕的脚步快了几分,祖辈们说得对啊,做人就该远离是非之地,反正她又不是身体的原主,别把帐摊到她身上。
古人确实很有远见,买一送一应验了另一句名言——屋漏偏逢连夜雨。
淼夕正急着赶路,老天很部给面子地下起了倾盆大雨,你说它玩深沉玩了几天就是风都不吹一下,偏偏人家急需辨路又无雨伞的时候来上一场,豆大的雨水不要钱地洒,完全没有考虑到水资源不足的困扰,把淼夕淋成落汤鸡。
你...你这老天,你和那个世界的是胞弟是不是?你们非吧我玩死才甘心啊?
淼夕一边诅咒一边用手搭凉棚,确保眼睛可视物,也多亏这场雨,应该能把她离开时的痕迹消除掉把,但愿她敲得够**,那些人不会因为雨水而醒过来。
越想越不安全,淼夕走得更急了,可惜她的新身体还不能适应这个新房客,一个控制不好,摔倒了。
“啊!”淼夕向前一扑,总算赶在落地前把手挡在脸面前,人都这么落魄了,脸再残废可能会被上山的路人甲当成孤魂野鬼,那谁来告诉她她现在在哪呀。
才撑起身体,一抬头,一双墨黑的眼睛印进她的灵魂。
怎么形容这一双眼睛?
不,那是一双无法形容的眼睛,很美,比星辰,比宇宙...什么都无法跟它相比,只要一瞬间就会被夺走灵魂一般,很黑,不见底的黑,好象偶尔有流光滑过,定睛一看依然是深邃的黑,黑得分不清瞳仁,黑得...看不见自己的倒影,而这双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眼睛,长在一张和它很相称的jīng致的脸上,妖邪而绝美。
看过阿修罗王如火焰焚腾的张扬俊美,见过不知名的冰雪帅哥冰如寒晶的孤傲冷艳,这个人的气质的美却是...不属于凡尘俗世的迷惑妖魅。
他趟在草丛上,同样身穿古装长衫,长衫上绣着jīng美的图样,像是某种图腾,和它的主人一样有着说不出的妖异之美,细看时又觉端庄威严,他jǐng惕地看着淼夕,对她的出现很是顾忌。
一抹苍蓝突兀地出现在淼夕的视野,淼夕看去,发现他的衣服也沾着不少蓝sè痕迹,海一样的颜sè,修长的手按在苍蓝最光的一处,莫非,这些苍蓝的液体是...
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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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小汐回来啦!^O^
虽然...只用一星期就买了新电脑...但素...偶也丢了工作...
唉,摸着用丢工作换来滴电脑,偶心中素五味陈杂,为自己终于不用被米rì米夜滴工作虐待兴奋,也为自己即将落入另一个工作滴坟墓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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