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现代的消息才传递得最快,娱乐消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比蝗虫散布还快,中午才放出去的话,下午连京城的富豪都叫人来占位子了,整个留情阁被挤得水泄不通,连外面也准备了座位,当天晚上还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淼夕第一次感觉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虽然手很酸,但是嘴上却笑开了花。
都是银票啊,最少的数目也是百两黄金,一张一张又一张,比太阳的光芒还璀璨耀眼,美啊美,美得真金也比不上白纸黑字大红印,以后钱不够拿沧海这个名字来拍卖就好喽。
“...夕姑娘,那些银票都是你的,没人会和你抢,时间快要到了,人都来了,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夕姑娘果然不是公子,公子是不会计较钱的,绛翠想到从前淼夕以男子的身份来见她时一抛千金。
淼夕没发现绛翠的想法,依然欢快地数钱,有夕这个老师真不错,至少她学到了钱的价值,虽然她不喜欢金银做的首饰,那会让她想到阿修罗道的悲惨rì子,不过和钞票类似的银票她还是很喜欢的,决定了,以后要收一定收银票,方便携带又能满足jīng神营养,还能回忆一下自己的故乡。
“咳咳...咳咳咳...”绛翠不得不用咳嗽来唤回淼夕神游的魂魄,不过咳的太猛被口水呛到了。
“绛翠啊,你上火咳嗽了吗?也对,留情阁里每天要陪客人要喝酒吃点心,确实容易上火,你上火了可怎么办,我还想叫你来帮忙伴奏的说...”
“咳...夕姑娘,我没事,只是呛到了,你看天sè...”
“哦,天sè晚了是吧,咦?今天是朔月,真是做坏事的好天sè,可惜了。”
淼夕把银票都揣到手镯里存放,这才转过身对绛翠道:“我要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请了罗奎最好的裁缝赶制完成了,可是姑娘真的要穿那衣服?”就是青楼女子也没那么大胆,要是公子知道自己让他姐姐穿那种衣服,公子会不会生她的气?
“衣服做了不就是让人穿的嘛,把它拿来吧。”
淼夕说着走到屏风后脱下自己的衣裳,然后接过绛翠递上的衣服穿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紫sè旗袍紧贴在淼夕身上,含蓄而xìng感,展现中华女子特有的魅力,旗袍上绣了摇曳绽放蓝玫瑰,玫瑰伴刺而生,或者正因为有了利刺才让它更显骄傲,却仍有几只大黑凤蝶绕花飞舞,这是蝶对花的爱恋,甚至能不顾尖锐的利刺,旗袍领口是红艳的中国结,结端连着泪滴状的琉璃珠,在烛光里印衬出美丽的光彩,旗袍下摆开叉,淼夕白嫩的**曝露在外,跷起的臀部也若隐若现,她手上拿着通白的龙骨扇轻甩。
“好美...”绛翠也不由看呆了,淼夕本来就美,却美得圣洁,让人觉得飘逸脱俗,与这留情阁的气氛格格不入,换上旗袍之后整个人显得xìng感无比,让人更加移不开目光,但是那旗袍...
“夕姑娘,你那样穿不冷吗?”
“我不会冷啊...哦,别看它外面单薄,这件旗袍里面...我是说衣服里面加了羽绒,暖着呢,楼下那些姑娘们穿的才叫薄,都是薄丝单衣,小心感冒啊。”只要手上有那个手镯,一年四季都不用担心气温变化,看姑娘们为了揽客人穿得半透明,也冻出了半透明的鼻涕,多可怜啊。
“可是,夕姑娘真的要这样出去?你的腿都在外面,让那些男人看了...”
“不就是腿吗,没什么,这样比较方便活动,本来我就觉得穿女人的衣服活动起来碍手碍脚,要是害我在舞台跌倒就太丢人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一直穿这样的衣服,活动起来很方便,可惜没有高跟鞋能搭配,穿绣花鞋搭配起来不伦不类的...不穿鞋了,绛翠,我们出场吧,别让客人等太久,毕竟人家是客人,我们得让他们满意我们的服务才好。”
本来就差你出场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还好公子不像他姐姐,为什么公子还不回来把他姐姐换走呢?绛翠又在心中浮想联翩,明明就是一个人,换个身份就变成了满身缺点,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情人,就算缺点也是优点,看情敌,就算优点也是缺点,更何况是一同出生,一起相处的“双胞胎姐姐”,更是成了对比的对象。
淼夕显然低估了古代的保守程度,她才刚走到台上就起了sāo动,几个员外鼻血喷成抛物线,两眼凸得像金鱼,死死盯着淼夕露在外面的美腿,不一会血气虚的就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被抬了下去,一些听闻沧海琴艺高超而慕名前来欣赏才艺的书生也红了脸别开视线,却仍忍不住悄悄用眼角偷看。
淼夕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由暗笑,至于么,不就是件旗袍罢了,民国时期那么多女人穿,难道男人每天上街就为了向大地献血吗?
“各位大爷今天白忙中抽空来参加沧海的酬钱演出,沧海在此致上万分感谢,沧海这些天在留情阁打扰绛翠妈妈,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今天临时举办这个演出,一方面是沧海想绸钱离开留情阁,不再打扰绛翠妈妈,另一方面是沧海想周游各地,完成师傅的遗志,还请各位大爷可怜可怜小女子,给点盘缠,谢谢。”
淼夕说完示意两边的的丫头拿着托盘挨个走到那些老爷们面前,让他们意思意思,哼哼哼,能坐在屋子里的非富即贵,就不怕剥削不到他们的银飘,哪有演出不收观看费的,你说他们交钱了?刚才他们拿的不过是座位费和茶水罢了,要看表演还要另外收钱!
等那两个丫头巡完场,托盘上放满了白花花的银票,来逛青楼的当然不会是不舍得出钱的吝啬鬼,要剥削就趁现在,过了今天就得走人了。
“谢谢各位大爷对沧海的支持,由于沧海近期不方便弹琴,只好为各位大爷献上武舞一支,请观赏。”
屋内的灯火突然都灭了,在众人还诧异不已的时候,一声丝弦的清响震慑全场,舞台周围突然亮起烛火,淼夕就站在台zhōng yāng,烛火照映在她旗袍的玫瑰上,更带了妖艳的魅惑,她缓缓将扇子上移,在唇边展开,扇上的飞龙在烛光里撒上一层金黄,昂然灵动似乎会从扇子上跃下,震慑人心。
绛翠坐在台边弹动古筝,边弹边唱,清脆的歌声与琴声融为一体,淼夕就在这样的乐音里动了,她嘴角带笑,身躯并没有太多动作,扇子在她手上旋转,如行云似流水,每一次扇动仿佛能看到清风环绕在扇端散开,席卷整个留情阁,恍惚间人们看到淼夕身上的玫瑰不断绽开,艳丽的香气扑鼻而来,能让所有男人心萌动。
淼夕的动作一转变得急促,玫瑰的幻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翻滚不息的cháo水,汹涌澎湃的浪涛,突然一声长啸,天为之动,海为之开,一条巨龙破开浪花,扶摇直上,通达云霄,然后海面再次归于宁静,只留下人心不断地颤动,颤动...
又是一声铮响划过,仿若利器相撞,众人顿时像被什么击中,眼冒金星,血气翻涌,幻象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所有人都疑惑地四下张望,谁也说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台上的淼夕身上,却见她右手按在左肩的锁骨上,脸sè苍白,扇子也掉到地上。
面对众人的疑惑,淼夕苦笑不已,她也想要人来告诉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跳着跳着感觉到龙骨扇和她体内的灵气相互呼应,然后就产生了幻想,她就用这种幻想制造了玫瑰的舞台效果,可龙骨扇像有自己的意识,不但影响了她的舞步,还转而将幻象变成cháo水,淼夕领略了沧海一粟,脑中出现许多jīng妙的招式,她正着迷,可还没等她领悟其中jīng妙,左肩修罗刀的位置突然一阵灼热,灵气又被它吸了过去,还开始对龙骨扇散发杀意,龙骨扇也不甘寂寞地和修罗刀对恃,最后那声铮响就是龙骨扇和修罗刀所控制的灵气相撞的声音,可苦了淼夕,体内的灵气先是两极分化,后来又乱成一团,她终于不堪两把神兵的乱来,甩手丢了龙骨扇,一把按住被修罗刀折腾地疼痛的左肩。
绛翠看情势不对,连忙起身跑过来扶住淼夕:“夕...沧海姑娘,你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刚才不小心出错了,没事。”淼夕推开绛翠,拣回掉到地上的龙骨扇,她的手才刚接触到龙骨扇,身体的灵气又蠢蠢yù动,淼夕不得不分出心神来控制灵气的运转,把龙骨扇和修罗刀硬隔开来,看来变态的不止仙人,连仙人的仙器都不正常,让它们俩再闹下去我就甭活了。
“要不你先下去休息?”
“也好,下面的事拜托你了。”
淼夕把事推给了绛翠,她要赶紧把龙骨扇放回手镯才行,她的身子可眉宇阿修罗王那么强横,两个仙器再斗下去最先遭殃的就是她自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