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完结】_分节阅读_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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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俏生生的小娃娃打扮的异常的漂亮,噔噔噔跑了过来,好听的嗓音触动紫珞心中最柔软的心弦。
她站起来回头看,看到这个娃娃时,甚是喜欢,三岁不到的光景,长的很秀致,水嫩水嫩,甜美的不得了,让她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凌儿。
那小娃娃看到有外人在,马上顿住了步子,好奇的张望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咕碌咕碌直转。
“您谁呀?没见过哦!”
小娃娃走近,不怕生的仰望着,露着慕孺的神色。
紫珞也蹲下了身子,学她的样儿,一团和气,满脸轻笑的问:“你又是谁呀?我也不认识!”
“她叫苳儿,是金晟的丫头……”
太后听到小娃娃闯进来后,便支起了半个身子,忽然间她想到要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做些事。
哦,原来这女娃娃便是韩千桦和金晟的女儿。
紫珞楞了一下,心头不冷伶仃刺痛了一下,本想抱抱娃娃,却本能的缩回了手,从容而优雅的站起,冲榻上人行礼,行的依旧是旃凤大礼
“若情向太后请安!”
太后瞟了一眼,“嗯”了一声,直道:“随意坐!”一顿,冲着小娃娃招招手:“苳儿,过来,到太祖母这边来!”
“哦!”
小娃娃走了过去,坐到凤榻上,定定的看了一眼,很讨喜的往太后额头亲了又亲,一本正经的道:
“苳儿给太祖母亲一亲,太祖母早些好起来。现在,娘亲睡着不理我,如姑姑不见了,桂嬷嬷也找不到了,都没有人跟苳儿玩了,苳儿好可怜哦……”
语气很娇气可爱。
太后想到这孩子到如今都不被其父亲认可,心里不禁很是悲凉,强笑一个:“苳儿真乖!太祖母一定快快好起来!”
老人很疼惜的在孩子嫩嫩的脸孔上亲了一口,才看向神色变的有些不自的紫珞,道:
“回头告诉金晟,他心里若还真想孝顺哀家这个老婆子,早些把她们娘俩接了去才是正理。哀家知道他心里只在意你,日后两国联姻,你的地位必是无尚尊贵的,谁都没法抢了你的风头,就权当可怜可怜她们,让金晟给孩子一个正式的名份吧,要不然,等哀家归西,这孩子就只能被挤兑的份了。”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语意深深又提醒了一句:“无管他想如何专宠于你,后宫总归是要有的,他明谋正娶过来的侧妃姬妾,总归是要安置的……”
因为这句话,紫珞的思绪开始走失:
是的,金晟即将继位,萧王府里的那些女人,该如何安置?
初基帝位,若罢六宫,必招怨!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6
承德二十九年九月十二日,沧帝于金銮殿召见文武百官,请以御医为证,以身子抱恙为由,宣布禅位于太子金晟,同时命天鉴司卜算黄道吉日,择日恭请新君继位,朝堂一切事宜,即日起由新君执掌,太上皇金旭从旁辅佐。
百官下跪听命,哗然而惊,有请沧帝三思而行者,皆被沧帝驳回奏禀,于是,群臣无奈,遂遵从帝意,山呼万岁,谨从圣旨。礼部奉皇帝口御,拟禅位书,榜贴城门,诏告天下臣民。
同一日下午,天鉴司奏禀新君,定于九月十六日于皇家寺院天龙寺登坛,祭天拜地,行禅让大礼,正午时分,新帝登金銮殿接金册,授国玺,造新史,受百官朝拜。
禅位登基大典有条不紊的筹备起来,礼司曾奏禀:事情来的太过仓促,礼司只怕难以应对。新帝答之:删减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奉行太上皇节简之风。
一连三天,新帝金晟忙于朝堂登基事宜,紫珞以女皇之尊居然秦宫,当然,这仅仅是台面上的——名义上,女皇总归还未曾与新君行大婚之礼,若公然住于一处,有损女皇形像,暗地里呢,金晟怎肯和紫珞分住两地?她依旧入住在东阁,夜夜与金晟同榻而眠。
这几天,也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们才有时间单独相处,但每番金晟回得东宫吃晚膳,还没和紫珞说上几句话,总会有事来扰,等金晟办完事折回已是深夜,紫珞早已睡下。
至于白天的时候,金晟忙翻了,连带把紫珞也被卷在其中——登基大典之后,紧接着就要议两国联姻的事。旃凤那边,已陆续有大臣前来,欲迎女皇回国。
五虎上将,四大家族皆有重要人物抵达到康城。
这些人当中自有对女皇和沧国新君结国姻的事,颇有微辞的。
也有人质问女皇,两国帝王联姻,日后,宫居之地、朝政大司又该设于何处?
某臣曾很犀利的问紫珞:
这番联姻,是女皇带旃凤入嫁北沧,尊为皇后,从此旃凤国权听从沧国新君?还是沧国新君来旃凤尊为皇夫,北沧自此移政凤城?又或是,此桩姻缘系于女皇与新君私事,不以国事论下,大婚之后,各居各国,各理各政,互不干涉内政?
紫珞觉得,两国合并的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她若以女皇之尊下嫁,旃凤那边臣子必然不肯,若让金晟去旃凤做皇夫,那自然更是不可能的事,最后一个选择,或可暂时稳定两国政局,不过,金晟怎会愿意与她隔了千山万水,便是她也不愿意。
她要的是天下大和的局面。
面对臣子的逼问,她只淡淡答过一句:“此事,待回去旃凤再议!”
紫珞心下明白,想让旃凤臣民归顺北沧,任重而道远。
金晟却对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样子,心中似乎已有了对策。
今夕是九月十五,过了今晚,明日,金晟即将继位,按照常理,行继任大礼之前,忌**忌杀戮,需沐浴斋戒,以示对于皇权的尊重。
金晟一大早就去朝堂,下朝后,便一直在御书房接见臣子,议事商政,忙得不曾有一会儿空闲。
紫珞睡醒不见其人,有些怅然若失,心头忽就有了一种“悔叫夫婿觅封侯”的情绪。
吃中膳的时候,紫珞备上膳食,找去御书房,陪着他一起静静的吃了一顿饭,如此才算有机会说上话。不过说的全都是政事,朝堂上的事,他毫无隐瞒的皆有告于她知道,她静静的听着,帮忙出谋划策。
午后,金晟便去天龙寺沐佛光浴,吃圣僧准备的素斋,夜晚时候,将宿于天龙寺,直至吉时受禅。
金晟本想带她一起去的,紫珞听了,无聊的白他眼,损道:
“按着你们北沧的规矩,继位时的章程礼法神圣不可亵渎的。你若带我去,必会落人口舌。”
“可我不想离了你!”
“啧,得了吧!横竖这辈子就这么一天,你就忍忍遵循古法照做就是了,再出什么差池,你这皇帝的颜面不保是个小问题,到时,那些老古董一个个上来说教于你,这朝堂如何安生得了?纵然变法改革,也得等你根基稳了才可以,要不然只会自讨苦吃。”
金晟皱皱眉,将她抱在怀,想了想,怪怪看她:“以前你最最爱做惊世骇俗的事,如今怎么变的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紫珞无语的瞪眼,掐他:
“登基是大事,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生事。孩子他爹,你就安份一些吧,我只想你顺顺当当的继位,好和你一起去救我们的凌儿。”
他闷闷的将她吻了一个遍,才去了天龙寺。
紫珞则直接回了秦宫。
入夜,月圆如盆,皎洁的月色柔柔的撒下来,将伊人的身影拉的长长。
钟鼓一更,夜阑静静,夜风凉凉,本该去睡,紫珞却是转辗难眠,一枕榻上,满脑皆是凌儿纯真稚嫩的笑脸——孩子身陷虎狼之地,她必心生惧怕,当娃娃哇哇哭泣时,谁能抚慰她幼小的心灵不受伤?
独处时,紫珞难免心疾如焚,却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只能派柏森他们暗中潜回旃凤查探凌儿的行踪。
窗前,有些凉,怀中空荡荡,真想念将娃娃抱在怀里肉肉的触感,娇嫩的小嘴亲亲脸膀时,她的心,便会柔成三月的杨柳风。
不自觉的缩了缩肩,倚在窗头轻叹。
蓦地,又想到一桩烦心事:不离的后宫该如何打点?
为此,太上皇曾找她去说过话,道:“金晟有罢六宫的打算,所以,礼司曾奏请分封萧王诸个侧妃的妃位的事,被其以皇后未立,后宫事宜暂不商定为由,驳回。”
太上皇的意思,自是想她劝金晟慎重考虑后宫事宜,含蓄的对她说:“家和方可万事兴。晟儿的心在你身上,纵有妃嫔在侧,也形同虚设!”
紫珞没作表示表示。
正想着,肩上忽一暖,一件薄斗蓬披上来,同时,淡淡的薄荷清香悠悠送来,一双铁臂将她圈住,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霸住她。
“咦,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天龙寺了吗?”
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子,紫珞微喜的在他怀里转身,男人硬俊的脸孔,扑进眼底,他扬着唇角,含笑低头吻了下去:
“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凉凉的唇瓣,滚烫的舌,霸道的吻将她吞没,不容她逃,不容她躲中,带领她一起在刹那间燃烧。
唉,这个人,真是被她教坏了,如今全不顾礼法——
身子便如春水,软软的依在他怀中,沉载着他的吻,他的迷恋,他的深情不移。
她不知道啊,她与他还能有多少如此幸福的时候——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曾被迫服过忘情汤。她只在私下里让玲珑诊断过,那些汤药最终会不会将她曾经的记忆抹煞。
玲珑诊过后,神色异样的严重,不敢说什么,只她会想法子,可紫珞知道,玲珑想不出法子来克制。
“玲珑,说实话吧,我还能拥有多久以前的记忆。”
玲珑犹豫再三之后,低着头半天,才不确定的说出一句:“若用药得法有效,可把时间延长到一年。”
至于一年后,她的记忆会一点点的消失。也许某一天醒来,周围每一个人,她都将不认得。
昨儿个,玲珑给她换了一种新药,吃了后,反应很大,险些令她休克昏厥,正巧玲珑不在身侧,金晟惊慌的让冷熠给诊脉。
冷熠这么一诊,自然就知道了,所幸他没有声张,只待金晟走后,才问急急赶来的玲珑:“怎么会这样?”
玲珑闷闷不说话,紫珞微笑,轻声叮咛他:
“这件事,不要让不离知道。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你们只要私下底好好给我治就成,治不好是命……索性我的性命本就不长,也许一年后,我早没了也说不定!”
“喂,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