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两下打得找不着北,又被她这一吼,早忘了要找她问她出去干什么去了这事,心里转来转去的全是找吵醒她的理由,一时想到了几个,又全都被我否定了,一时再想不起,只能嗫嗫的小声道:“我半夜起来想找点东西吃,想到你可能会肚子饿,所以来问问你想不想吃夜宵。”这样的理由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敢全信,所以一说出来我马上一手护脸,一手护腹,后退一步,先让自己立于一个不败之地。
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马上发火,反而恶狠狠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妩媚,笑呤呤的向我说道:“你真好,吃夜宵的时候还想得到我,你让我太感动。”说着说着,居然表情上也露出了感动的样子,一副马上感动得要哭出来的样。
我大感意外,没想到她还吃这一招,心里一喜不由得有些自得,想不到我骗女人还是挺拿手的啊,这样的话说出来居然也能把女孩子说得感动成一片的。人一得意,笑容就出现在了脸上,刚才还守护得极其森严的手就放了下来。
突然她脸色一变,我心一紧,暗呼一声不好,赶紧想恢复刚才的守卫状态,却已迟了,她下面一只脚无声无息的飞了过来,我的手刚护到时,小腹就已挨了一下,正好又是今晚被踢的那地方,我声音都没吭就贴着墙倒了下去。
这一脚虽然没晚上那一脚厉害,但是比那脚更为隐蔽,而且是让我痛上加痛,我捂着小腹,窝在地上一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却看也没看我一眼,砰的把门一关,估计又重新进入睡梦状态了。
我半天才缓过气来,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小腹的肌肉已处于筋挛状态,刚才我怎么说还能哼出两声,现在才呼一下气就疼得我直裂嘴。
我弯着腰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路走一路咬牙切齿的寻思,这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武功的结果,虽然空有一身的落圆神功,却无从发挥,遇上两个不算太厉害的女人,居然也身受如此大的创伤,不行,从明天起我要好好的练习自己的武功,就算不能成为绝顶高手,但也不至于让两个小女人打得七痨五伤的。只是,我找谁来教我?
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我还在想如何才能提高武技,却一直找不到好的办法,想以前父亲那样的绝顶高手也没能把我调教出来,其他人就更别提了。想及此,我不由眼泪盈眶,一股悲怆之意猛然充盈胸间,难道我这一生就注定要让紫晴小玉两女把我的耳朵扭成麻花,难道我就注定了让美女飞起一脚想踢我哪就踢我哪?我被女人欺负成这样,这样的人生我岂不生不如死?
不行,我暗暗的咬牙想到,被紫晴小玉两女扭耳朵,那时还能感觉到甜蜜温馨,那是种享受,让今天这两个女人踢的,我只感觉到痛苦,我不能解决扭耳之苦,总要解决了被踢之痛吧?看来我要请个武功高强的保镖时时跟着我才行,当我想看人家的脸蛋的时候,让他在前面替我挡飞脚,我想拍门的时候,让他在前面拍得山响,我就躲在后面,照目前看来,既然我自己不能短时间内提高武技,那就找一个高手来为我挡这些无妄之灾。反正现在我又不缺钱。
想到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也不知是落圆的作用还是心理的作用,小腹居然不怎么痛了,我一喜,顺势展了展腰,虽然还是不怎么利索,但已没有当初那么痛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解决问题后我伸手揭开那美女的面罩、舒怡看着我拍门却拿我毫无办法时的情景,我一笑,疲倦滚滚袭来,也没脱衣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那小妮子昨晚被我吵醒一次,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叫我起床陪她起夜,早上也没吵吵嚷嚷的把我闹醒,想来是觉得自己做得也过火了些,所以不好意思见我。
我下床来掀开衣服一看,小腹上红了一大片,正好是一个整整齐齐的脚印印在小腹上,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两个臭女人,脚都居然这么准,踢我全踢在一个地方!还好虽然皮肤被踢得通红,却已不怎么疼痛。我想到昨晚自己的想法,连忙急急的换了一声衣服找周道丰和张力去了。
我走进落阳楼时,正好见到周道丰也朝后面走来找我。拉着他,把我想找个保镖的想法向他说了一遍,只是说自己现在有了身家,不想有什么意外,至于昨天晚上两脚之灾我一字也没提。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是怕女人打了才想着找保镖的。
周道丰才听我一说,愣了一愣,脸上马上现出了古怪的神情。我看着他,不觉有些心虚,难道我昨晚被踢的事他知道了?
“这还真巧了公子,您这才想找保镖,今天就有一个高手送上门来,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我一听原来不是知道我昨晚上的事,心一落,又不由得大奇:“你说什么高手送上门来了?”
周道丰道:“今天中午又有一个吃白食的来了,看他刚进楼那样,好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一样,点了一桌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后就说没钱付账,但也知道我们的规矩,然后就露了一手功夫,把我震住了,所以我才过来找您去看看。”
我又问道:“他露了什么功夫居然把你给震住了?”
“他拔出他的随身短枪来,随手一刺,居然把摆在桌上的几个杯子串了起来,而且没一个破裂!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功夫!”可能还在想着刚才见到这一招时的厉害,周道丰眉飞色舞的夸道。
我更是奇怪,真有这么厉害?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他既然有这么高的武功,怎么会流落到要吃白食的地步?你没骗我吧?”
周道丰两手一摊道:“这我不知道了,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没问他,想着先把您找去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上了楼,来到二楼的一间雅座,只见一个瘦削的男人平静地坐在里面,约摸三十二三岁的样子,脸白净无须,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却已有些破烂,两只手极大,但手指却十分纤细,骨节很大,放在他黑色的膝盖上异常醒目,然后就是肩头露出了一个枪柄,估计就是周道丰形容的那支枪了。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时,他眼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要。我没在意,以前在落日城见过那些高手的样,都是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视人如无物,好像不这样不能显示他们高手的身份,只是那些高手都是腰缠万贯的主,个个都鲜衣怒马的,出入都是高档酒楼,像我珞阳楼也常见这样的人,他们给伙计的赏钱就十分可观,但我还从没听说过有吃白食的高手存在。
我也没跟他过多寒暄,向他拱了拱手就说道:“我是珞阳楼的老板骆阳,这位仁兄尊姓大名?”
他听到我报出名来,眼神才有些松洞,手也轻轻一拱,但身体却一动不动的道:“江飞!”
看来是个言语不多的人,这样的人我喜欢,不会乱说,但做起事来却一丝不苟。开了这个珞阳楼后,我结识的人也多了,看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直白,也大体能从人的言谈中感觉到人的性格。
“刚才我这个手下见江兄露了一手极高的武功,很是惊异,所以把我找来了。但我有一事不明,依江兄的这种身手,到哪也能随便混出个名堂来,至于要跑到我珞阳楼来吃白食?”
我看到他瞳孔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伤心的事,然后冷冷的道:“我吃了你们的东西,现在没钱付账,我也按规矩露了一手了,你就看着办吧,觉得我这一手还管用,就拿钱给我,如果觉得没用,那我就去扫厕所。”
我微微一笑道:“依江兄的这种身手,让江兄您去扫厕所我是万万不敢的了。钱我也可以给您,不过,我想请江兄留下来替我办事,不知江兄可愿意?想必您也听说了,很多通过吃白食进入我珞阳楼的人我从不亏待,现在都在我这儿过得舒舒服服的,我的宗旨就是,只要有才,那我就付得起跟他才能相符的钱来。”
他听我说完,沉思了片刻道:“先给我一百两,三天后我再来。”说完就闭上了嘴,似已再不想多说一字。
我站起身,转身向周道丰吩咐道:“去取三百两银子来。”周道丰嘴一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下楼拿银子去了。
我拿起三百两银子放到他面前道:“这三百两银子你先拿去,三天后此时我在珞阳楼恭候你的到来。”
江飞深深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把桌上的银子拿起放进自己的怀里,向我拱拱手一言不发的下楼走了。
周道丰见他下了楼,再也忍不住向我问道:“公子,你怎么这么相信他?问也不问的就给他三百两银子,要知道以前这种时候,最多的也没给超过二十两,而且他还说三天后才来,他会不会来还不知道呢。”
我笑道:“像这样的高手,如非遭受意外,是不可能来吃白食的,刚才我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刚遭受意外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我们珞阳楼的,这样的人,重信守诺,你根本不必担心他会反悔。今天他既然答应了我,三天后自然会来,这三天想来是要去办重要的事了所以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