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满室的新婚之夜妖后安静的躺在卧榻上剑帝在一旁坐着沉着脸眸子里没有愉快目光不曾离开过妖后那张白玉雕刻出来的无暇面容。小^说^无广告的~顶点*~网
他考虑着如何做。
他明白小赢转达的意思在魔尊眼里很多事情的决定和选择只有一次不容改变。
一种追求绝对完美绝对信任的非正常心态。但剑帝理解若是他也一定会这么想。
妖后陷入意识混乱状态已过去两个时辰仍不见醒转迹象。
剑帝却已有了决定他要对妖后说清楚。事实上他认为妖后早已猜出什么了他那莫明其妙的叙述足以让她明白蹊跷。
他等着妖后醒转。
又过去半个时辰床榻的人儿终于散出一个活人该有的意识波动出来。如雪冰冷彻骨。醒来的不是妖后。
张开的眸子冷淡平静。
魔尊轻轻起身自床榻上下来站直的身姿一如过去喜欢单手负在背后。
剑帝尚未开口她先说话似问更似肯定。
“你打算对妹子说清楚?”
剑帝不觉意外突然觉得她能猜对自己心思理所当然的很便点头承认。
魔尊冷笑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讥讽。刺的剑帝几欲当场作时她开口了。
“从始至终错的都是你。妹子无辜的被你带入这洞房花烛夜你要在这时候告诉她是你错了?告诉她这只是误会?你自己的错误打算让她承担?”
剑帝怒气刹时消散略作沉默。又点头。
魔尊抬手单指点在剑帝额头眉心间。决然道“你最好知道。妹子如今已不可能接受这事实。骄傲无双的她绝不可能承受在你闯入她内心的同时毁灭她的希望。
她那有缺陷的意识灵魂会因此崩溃消逝。你会杀死她。而我绝不允许。如果你坚持你我唯一地结局便是现在在这里同归于尽。”
剑帝有些错愕他想不到会是如此。沉默犹豫半响。
忽道“既如此你既就是她。我娶的就不是她。是你!”
魔尊笑冷笑继而放肆狂笑一返往日地平静那笑声让剑帝觉得刺耳让他清晰感受到其中夹杂的强烈鄙夷讥笑。以及不屑。
“够了。”
魔尊笑声渐止仍旧冷笑着看他。
“可笑。如果你这么认为。你可以占据和拥有我与妹子不可分割的身躯然而本尊永远高傲的心绝不会接纳绝不会改变将带着对你永恒不变的鄙夷和不屑狠狠刺痛你不能承担错误的懦弱!给本尊听清楚。你所娶的是妖后。不是魔尊!永远不是。”
她说罢带着一脸的鄙夷转身。
剑帝愤怒不起来次感受到屈辱和刺痛。
低沉着声音狠狠喝道“那你说该怎样?”
魔尊闻言迅转身面对他道“已经说过这是你的错误。你自己承担自今日起你就是妹子的夫君。所有其它都需抹杀。”
“用你我痛苦地代价换取她地完美?”
“是你的。”
剑帝笑断然道“也是你的。现在我已知道你内心一样刺痛甚至在恨我的错误无法原谅。”
魔尊刹时沉静下来片刻前的诸多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魔尊先打破沉默轻轻在床榻坐下淡淡道“本尊不否认但也绝不改变。这错误由你我用直至生命尽头的痛苦去承载。”
剑帝满心失落心里一片绝望却反轻笑起来。一阵才开口道“她是她你是你。我承诺为自己错误去尽一个丈夫地职责保护她但你不必痛恨这错误我也会为这错误永远承受与你同等的哀伤。”
魔尊轻轻一笑缓缓闭上双眼时意识开始变化显是要沉没下去让妖后自体内苏醒占据这身体地主导位置。
在她陷入黑暗最后刹那她轻飘飘的声音留下话道:
“你我活该。”
剑帝看着她的意识归入黑暗后轻轻接话道“只有她是无辜的?”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过往不懂的玄门歌颂的唯爱感受。那是独一无二地唯美的不容存在一丝缺憾。而弥补缺憾地唯一方式便是承受无尽的痛楚永远的试图修补又似乎永远无法修复。
唯美的存在太过唯心容不得现实的掺杂倘若不愿屈服环境现实的破坏便只有用承受痛苦的代价一直维系那份无暇。
魔尊选择维系剑帝也决定维系。哪怕这痛苦似乎永无尽头。
不片刻后妖后醒来眼里藏着无限的歉意对他笑。
“对不起夫君这等时刻我竟又怪病作起来。”
剑帝也笑了站那摇头道“无妨。”
“方才跟夫君说到哪里了?”妖后这般问着忙又补充道“每次作总会或多或少的影响记忆。”
“刚才我编制了一个无聊的小故事逗你不提也罢。”
妖后闻言做思索回忆状片刻微笑道“遭遇雪小女孩儿的故事?我记起来了。”
剑帝微笑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故事曾经做过这个梦……”
“原来是夫君的梦。”
“是的是个梦。”
三个月后。
婚礼仪式的喜庆热闹渐渐过去魔宫以及地魔门过去压下的许多不满声音又响起。说道着在背后对剑帝指点议论。
大多都是讥笑说他根本配不上妖后。那点本事修为也未必如何了不起。说魔尊所以那般故意招徕他。只是为妖后名声考虑作出的谦让。
剑帝对此不以为然连冷笑都没有。他早已懂得。声名无论好坏都是旁人说出来的不真正属于自己。只有需要这声名为所图者才会为此在意但他不需要也就不必在意。
但是妖后在意。
剑帝并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总之她很在意。于是安排了许多事情似不经意般碰上。无需蓄意似的。理所当然地由身旁的剑帝去处理。
初时是某些名满魔门不守任何规则我行我素为诸多人所愿死地高手再后来甚至会碰上些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名字的上古凶魔。
剑帝总能轻易将这些人粉碎把他们的骄傲张狂一并送入死亡轮回的深渊。
妖后总是用很崇拜的目光在背后看他。渐渐的随从们看剑帝的目光也开始变成这样。再后来。剑帝就是他的名字地魔门的人这么称呼他人前人后。玄门那边有提起者也都这么称呼他人前人后。
许多人都认可一个说法能在剑帝手下走过一招的人。上下几千年内地传奇人物都没有几个能比拟了。
剑帝地名字和声望。到了似乎无法再进一步攀升的程度时魔尊魔宫仪式大典上亲自脱下魔尊长袍送了给他。
这是魔宫历来不曾出现过的情形魔尊长袍象征着魔尊无双之威。但魔宫中竟没有太多人因此反对仅有的那部分也因为魔尊一句话而闭嘴了。
魔尊说从她诞生那刻起就意味着地魔宫不再有第二个魔尊因为她已得神道她便是不灭的神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魔尊的最高象征。
这是带着叛逆味道地话这话带着对魔神祖的藐视。但许多人觉得魔尊就是魔神祖况且这话说出口并没有等来魔神祖神灵地惩罚。反对的那部分人不得不闭嘴。
这之后魔门和玄门世俗里都流传着一句戏言。
说如今的地魔门其实三尊并立。又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句话说是剑帝倘若和魔尊联手必定天下无敌天玄大帝不算什么太尊不算什么魔神祖也不算什么。
所以会有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中立城有一日城主与驻扎城里的玄魔两道一批高手商议事情之余闲谈起来。玄门中地一个人就拿了三尊并立一事说笑最后转成句反问魔神祖即使现世能胜的剑帝和魔尊联手吗?
魔门地高手无言以对不敢说不能也不敢说能。玄门的人就大笑不想魔门中有一人跟着反问了句话天玄大帝复生能吗?太上真尊能吗?
玄门的人也答不出话来。历来都有说法魔神祖和天玄大帝的实力当在伯仲之间。玄门的人说能只是换来别人理所当然的耻笑说不能?宁愿沉默。天玄大帝不能太尊能否?难道能说太尊比天玄大帝修为更高深么?
中立城主有感于此当场便为双方圆场道“若一比一胜负如何自非我等之流可能评说。但若剑帝魔尊联手不得不说天下无敌啊!”
在场的众人对这说法都挺满意魔门的自觉骄傲得到认同玄门的自觉没有损了面子。
后来这话就传开出去又不知被谁补了一句最后广为流传开后就成了剑帝魔尊天下无敌加上妖后无所不能。
这时候剑帝正和妖后在一片荒僻之地歇息。随从的魔卫不多这时分各自小声的闲聊起来。
妖后不似魔尊那般严厉可怕对身旁人十分随和剑帝虽不和蔼可亲但也从不无端冲身边人作喝骂之类众人也就这般习惯成风了。
妖后从车驾下来用笑容回应着魔卫们的问礼。
忽有个魔卫道“尊主这些日子魔门许多人提起一年前曾经风云魔门组建过红黑盟的沉睡之血。不知道多少人都认为当今魔门一众高手里。只有他和白昼门尊未必不是剑帝对手。不知尊主怎么看?”
魔卫门叫惯了剑帝这名讳因为魔尊一直这么称呼他妖后偶尔也会如此称呼他。
妖后笑言道“不曾见过本尊也无从评说。但本尊却以为姐姐和夫君之威天地间必无其它可及者。”
这回答让一众魔卫十分高兴在他们眼里事实也应当就是如此。如今妖后这么说那绝对不可能错就成了最可靠无疑的准则。
妖后微仰着脸庞。这么晒了一小会太阳。身旁的侍从小赢正要提醒她回车里时猛然察觉一股阴森凛冽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才有察觉侧目望时一道黑红色剑气竟已轰近至妖后面前。
小赢匆匆拔剑心头骇惊她知道。根本来不及挡下。
便这时那道剑气却停在妖后笑脸面前。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轻轻握紧黑红色建起刹时消逝无踪。
黑黄的土地中接连闪出为数几十号个蒙面身影杀喊着就要动手。一众魔卫厉声喝喊骂咧着匆忙拔剑迎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喊了声住手。
一干杀气腾腾的蒙面人纷纷转向后撤退开去。做包围待命姿态。
剑地身影突然冒了出来目光沉静夹杂着不甘和绝望。扫过妖后的脸落在剑帝身上。
扑通跪倒地上磕头一拜才开口道“大哥不想你竟会在这里今日之行也必不可能成功。大哥最恨这等藐视挑衅行径若要我地命只请明言。”
剑帝默然半响看着跪那的剑一时心情复杂。杀他那绝不会剑帝心里不得不相信剑的确是个至今为止都在不顾一切希望能做些什么的人。但他也知道剑有其固执一面譬如刺杀妖后绝不会因为他的话就此放弃。
一干魔卫不敢说话也不能动手。气氛便陷入这种奇怪的沉默以为还要沉默下去时。妖后突然道“夫君他便是沉睡之血吧?曾听夫君提起过他既一直是跟随夫君左右的人此事理当由夫君全权作主才是。”
剑忽的暴怒作抬头狠狠盯着妖后那张无暇美丽的脸面露狞狰之态吼叫道“你这妖女!今天我剑栽你手上自认不及。但若非大哥之故凭你这些护卫也救你不得!若有他日必不会再有失手……”
“够了。”
剑帝终于话剑便立即闭上嘴。
剑帝想了想又开口道“带上你的人走吧。至于你从今天开始封剑退隐吧。”
剑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呆当场。剑帝叹口气捉着妖后地手牵她进了车厢。小赢便招呼着一干魔卫赶路走了。
车厢里妖后十分困惑模样。剑帝看了淡淡道“不是一切如你打算展么?困惑什么?我虽不杀他他也不可能再对你下手着他封剑他必不会再对任何人拔剑出手。”
剑帝这么说着心里带着无奈。很显然妖后一定早知道剑地目的终于在今天让剑误以为自己不在赶来伏击。他实在不希望让他封剑剑是个难得天才。
却又不得不如此剑不会放弃刺杀妖后他不能让妖后死事实上剑并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杀死妖后他过不了妖后的防护秘阵便是过了在最后关头也只会破除魔尊意识除死无他。
剑不知道这些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些。
魔尊存在一天妖后的存在都不可能被消灭。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躯体她们是一个人。
剑帝突然觉这很有趣。
欲杀妖后需先杀魔尊欲杀魔尊需先杀剑帝。
他不知道妖后在困惑什么一切如她暗地的算计剑来了也证明了。沉睡之血不可能抗拒剑帝之威。一切如此完美的画上句话她困惑的是什么?
“夫君。他如此这般地忠心对你为何却如此坚定不移的要杀我呢?他为何认为我会害你。”
剑帝一愣又很快答道“他哪里有这么说。”
“他若非认为我会害了夫君绝定不会如此坚决地要杀我。”妖后说罢叹息着道“夫君切勿责怪。原本一直希望他改变主意不想他竟疯狂至想要潜入魔宫将他的人替换充当魔卫接近。
见他如此执着不肯放弃却又怎都不能探听出他真实心意。不得不除此下策。”
“罢了。就这样吧。剑是个比我聪明许多的人即使不拿剑也必定能富足的生活下去。”
剑帝感叹过后又道“只是你既然知道他跟我地干系事先怎都当知会一声我总需有心里准备才是。你这些多心思算计我哪里能猜想的到?”
妖后便十分抱歉。又讨好般应承道“日后一定不再如此突然。”
末了见剑帝不再纠缠此事。转而又说起其它。
一阵忽道“前日在黑夜门听人说白无邪打算要来见夫君。”
剑帝一听想起方才剑地事情心下就怀疑她要对无邪下手。当即恼怒道“你至于如此么?外间那些人爱怎办说随得他们不成?旁人拿谁要与我比。寻着寻不着的过不多久你都能揪到面前让我杀。如今难道还要因此让我去杀无邪不成!”
妖后忙柔声道“夫君且先息怒。其实此事不仅如此。实是白无邪之过她怎都不当有那等不可饶恕地非分之想。”
剑帝哪里就能息怒简直觉得她这做法离谱的不能接受当即冷笑道“无邪能有什么非分念头?以她那人一门心思不过是振兴光耀白昼门罢了最多不过试图瓦解黑夜门去这也不需你插手吧!”
妖后还是笑着眨了眨眼睛盯着剑帝看一会扑哧一声笑开来道“夫君当真是不知情呢。黑夜门这等根基深厚的魔门便是主山被人铲平了势力也不会因此消散。白无邪那等聪慧如何会不明白这道理呢?”
“那你说她有什么不可饶恕的非分想法让你有心除她。”
妖后见剑帝不再怒了才收起笑声认认真真的答话道“她也是太过聪明又太不聪明。继任门尊之位这般短时候便已做的如此漂亮。
也很快明白到她能做地极限有多少历代三门之尊都需经历数十载方能看透位置明白只能坚守门派声威势力地道理末了便在这之余享受内心欲求所需的诸般快乐。
白无邪却太聪明了已经知道坚守门派声威一事对她而言太过容易又有夫君之名放着根本难有太大危难可言。”
剑帝对此倒是认同无邪真也难有什么目标可言魔门三派各自都有错综复杂的深厚根基说谁要毁灭一门那等同说笑除非能得魔宫默许支持否则绝难成功。
如今黑夜门尊虽不似她那等天才但难得也有自知之明只做好一个守字她就更不可能作出什么能动摇其根本的事情了。
便更奇怪如果这样无邪更不该有什么罪过。
又听妖后继续道“所以她突然就大彻大悟。明白这白昼门尊呀实在虚妄的可以。竟就看破凡俗般一下子进入玄门仙境的知所求境界了。”
剑帝一听就明白过来。玄门的知所求境界是说一个修行地人能真正看破名利虚幻的真实能反省自我认识自我了解到对于自我内心意识深处真正需要地是什么应该追求的是什么。
那么所谓不可宽恕的罪难不成无邪竟会想要追求魔门至尊不成?
便听妖后道“夫君可猜想到白无邪的知所求所求为何么?”
剑帝便犹豫着尝试把猜测说了出来道“难道她是看上魔尊之位了?”
妖后听他回答后忍不住就又笑了剑帝就知道自己答错了。但也不在乎这不是第一次答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当下催促她说下去。
“若是这样。便不需操心了。交由姐姐处理便是夫君也不能为此插手说话什么。”
“白无邪的所求。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
剑帝奇怪道“人?怎么可能她要个人做什么?”
妖后笑吟吟的凝视着他轻声开口道“真地是个人她求的是拥有夫君你!”
剑帝当即愣住只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妖后绝不是说笑。
就见妖后正色道“夫君你说这是否不可饶恕地非分之想呢?”
剑帝摇头道“这回我看是你猜错了吧。实在太没有道理。”
“何尝不希望是个错误呢?可惜事实却非如此。初时知道她不再执着于门派势力争斗扩张展时。尚未往这方面想。
后来知道。她频频喜爱外出游玩去的地方都是夫君曾过之地回到白昼门了也总爱留在夫君故居。才开始生出疑心便有心探听真相她身旁地婢侍小亲。夫君想必知道。”
剑帝点头当然知道。一个自幼服侍无邪至今的心腹。
“是了。从她口中得知事情就是这样。就盼她只是感怀不想近日她就有了不可饶恕地放肆打算要见夫君一面向夫君挑战一场。
或是她死或是让夫君你随她走。这等罪过。如何能饶恕呢?尚不敢让姐姐知晓若不然。她现今早已死了。”
剑帝听罢心里虽仍旧不能理解怎都不觉得无邪会是这样奇怪的人。但又相信妖后绝不是在说笑。一时就也没有主意。
“无怪听人说白无邪奇怪的紧这般年岁却从不曾跟男子欢好过。这在魔门外间可十分罕见。如今终于明白了她是一心系在夫君身上又深知夫君内心才一直这般维持着完美姿态的。”
剑帝沉默无语半响终于还是决定尝试打消无邪念头。便道“倘若她真如你所说这般便由我负责打消她念头。你不要插手。”
妖后笑道“夫君既吩咐此事但凭夫君做主就是。”
之后一个子也再不曾提及此事。
半月后剑帝返回魔宫妖后再度‘闭关’时。有人来报白昼门门尊白无邪求见剑帝尊主。
无邪真的来了。
剑帝已许久不曾见过她。还是过去模样丰润的身材不见消瘦美丽的眸子不见哀愁像一抹暖风总让剑帝觉得舒心平静。
但这一次不剑帝有心事。内心只希望无邪的来意不是妖后说的那般。
却没有如愿。
无邪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剑帝知道
“我想跟你打个赌很想知道我是否能跟你对战一百招。”
剑帝知道后面的话了但还是如不知道般问道“赌什么?”
无邪笑着道“我输了地话希望你能亲手杀死我。如果撑足一百招地话就算我赢你要跟我走。”
“这很没道理。”
无邪笑着摇头。
“不。这很有道理。”
“你说。”
“我知道自己需要这样也认为自己十分了解你我相信你并不对妖后有曾所提及过那种的感情甚至你根本没有。而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最适合陪伴你左右的人。
要证明我的想法是对是错很简单你我对战。如果我真如所想般了解你一定能赢着赌约如果不是那么我是错的失败的宁可死在你剑下以求解脱。”
剑帝便已经知道无邪输了。她看错猜错。已注定不可能从他剑下撑过百招。
当下摇头道“你回去吧。你已经输了。你并非那般了解我。”
无邪还是笑不见丝毫失落和沮丧。
“你怎么不明白呢。只有结果才能证明赌约就是结果。”
剑帝还是摇头沉着脸道“是你不明白。回去吧。”
无邪不以为然长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魔宫里黑红深沉地天来半响突然笑开了道“魔宫里的天空。色泽真是魅力无穷。深沉地让人不能忽略忘记色泽直白干脆。”
剑帝奇怪她怎么说如此古怪的话。心里一想忽明白过来。
就又听她道“你在这里呆的日子不短了难道一直没觉这些么?我不喜欢在迷雾的感觉也就不喜欢处于永不得结果的猜测中一边不断否定自己一边不断肯定自己。”
剑帝一时无言他实在不想杀她。
无邪忽又展开笑颜有些俏皮的模样但眸子里却透着冷沉严肃。
“如果你认为自己真地不忍心。其实我很愿意接受妖后地存在。咱俩秘密着在暗地里来往?”
这当然是反话。剑帝听出来了甚至藏着讥讽。
但他仍旧沉默。
无邪等一阵又道“或者是你需要些时间反反复复地犹豫挣扎一番然后或对我说你终于能出手了;或是对我说你实在不能忍心?”
剑帝听出来了。这是完完全全的讽刺。
便有些恼怒的斥责道“你就不能消停些?我都已经说了你必输无疑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经经得到可以肯定的答案。”
无邪也不生气笑道“我还真是不能消停。你不知道那种折磨和痛苦滋味……不说这个总之我是受不了。这般行尸走肉的活宁死你剑上得个解脱。你也别劝了就说吧。是跟我走还是战上一场。”
剑帝知道劝不过。想了想开口道“这样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去找你。到时再战如何?这期间你我各自整备。”
无邪看他半响不说话。剑帝催促她才道“我只怕自己活不到那时候。”
剑帝一愣旋又立即明白肯定道“绝不会。这期间谁也不会干扰你我保证。”
无邪便又笑了这才答应下来也不逗留便就那么回去了。
剑帝回身就离开了魔宫跑到五指冰峰寻魔尊出主意。魔尊只是摇头被他问急了才开口说“有些人命运便是如此。”
剑帝无可奈何一直等到妖后意识清醒过来。又问主意。
妖后眨了会眼睛想了想便有主意了。
“夫君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就是用了。她也只能如世俗寻常人一般过活百余年。”
剑帝听罢不能完全满意。
就听妖后道“白无邪心高气傲若夫君不能于决斗时废其修行她便仍旧心有希望不肯承认自己已经失败彻底。更不甘没能如愿死在夫君手上还会再来求一死。
夫君又不愿看她死只能做已全力以赴状再九十招后九十九招前将她击飞蓄意废她修为而不伤她性命。让她以为不死纯属意外。”
剑帝想了想觉得也是这道理。就追问道“那之后如何?她若修为尽废不知会遭遇多少凶险难关。”
末了又想起白尊补充道“况且白昼门难得有今日声名昔日白尊夙愿也不能因无邪丧失修为之故从此不继!你一定要想个完全之策。”
妖后笑着答应道“夫君有令如何敢不从。”
便当场又作思索状片刻忽笑道“有了。夫君到时尽管将她朝西南方向击那么为她安排的命运便能决定了。”
剑帝不解反问为何。听她解释道“以夫君剑气冲击力道她受击后落点自能得以准确计算地。落地附近便只有一户山野人家其中有一未婚男子自幼丧母。
方才从信息里搜寻到他生母身份模样与无邪有几分酷似。夫君你想他骤然见到无邪怎能不产生特殊感情呢?无邪丧失修为而不死既不能责怪夫君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地失败。虽心如死灰却不致绝望更没了求死夫君剑下的理由。
没了修为定不会考虑回返白昼门的。那男子定会悉心对她加以照料以无邪那之后心态情绪定也无所谓的嫁那男子。我已算过了。他们百三十年内都绝不会遭遇意外凶险能得安稳太平度日。
无邪定不肯彻底失却恢复修为的希望故儿会一直不生育孩子直到将老之时才会幡然省悟将希望寄托到子女身上。
到时候会有一个女孩儿生于雪季时分她会起名做白雪悉心教授她修炼出道后会带着信物来寻你帮助。白昼门也就后继有人了。这般安排。夫君可还满意?”
剑帝实在没有理由不满意虽觉得对无邪而言不能在修行一道大放异彩太过可惜但她自都不能舍身此道确也让旁人无可奈何。如今有法子让她安生百余年还能让白尊之愿得有人继承再好不过。
却禁不住猜疑道“真能如上寥寥几言般?绝不可能出现意外?”
妖后着一个放心的眼神。笑言道“夫君不必忧心绝出不了差错的。便是他们将来会每日收获多少。食用之处多少所食所用成分如何带来如何影响全都算计清楚明白。
周遭环境将来时日遭遇路过地诸般人等性情身份也都——可预测掌握纵使有人有心想要干涉。也需过得夫君这关才是。”
妖后说罢见剑帝露出呆模样。笑了问他“夫君是否觉得可怖?”
剑帝便回过神来点头道“确实。更感到不可思议命运怎能如此摆布?”
妖后笑着抬手指天道“万物的存在从开始就被苍天大地所摆布。鸟食虫得生虫却死。夫君可知为何人为万灵之?”
剑帝摇头道“不曾想过此刻也寻不到答案。”
“因人能食万灵。”
“嗯?这是何道理。”
“最直接地道理。因为这样人便最易成活繁殖因为这样吞噬毁灭的其它生灵便更多范围更大。虫之死就鸟之生万灵之死成就人繁育。”
剑帝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末了又奇怪问道“这与方才问题有何关系不成?”
妖后点头称是道“夫君还觉得命运玄妙不可测知么?鸟有所必需虫亦有所必需倘若只得一虫一鸟鸟需食时便是虫之死时。这般简单明了时人人可知虫之命运。虫死之后鸟需再食必须寻夫君以为初时鸟将怎番寻找?”
剑帝想了想还是摇头。
“天南地北四面八方哪里知道它将寻往何处?”
妖后笑道“鸟尚幼小不知其它。初时必就近而寻必就食虫之地探寻继而求就近相似之地去寻。鸟不知何以该地有可食之虫只知当时地理情形。”
剑帝恍然大悟道“既是说倘若知尽所有事看得所有事便无有不可推测计算出来的?”
“夫君所言极是若知得尽所有自能算尽所有有不能算全因知不足。现在总是在不断过去的同时又改变未来。这过程总少不得便是人不可能自方存时就如今般能呼风唤雨遨游天地。
然这些变化过程展从开始便属天地自然规则之内是以万物命运从开始便被摆布着。”
剑帝想着道“这滋味让人十分不舒服想到命运可被摆布总有种颤栗恐怖感受。”
妖后微笑道“夫君是觉得自己的命运也不能逃过吧。”
剑帝点头承认。
“夫君且放心便是真觉有此必要也定先问过才做决定。决然不会隐瞒的。再者夫君地命运恐怕从一开始就被人摆布定好了的。”
剑帝惊讶道“怎么说?”
“创夫君之人便是预定夫君命运之人。”
剑帝忙又追问“是谁?”
“一个神。”
剑帝想了想突道“你能否将他找出来?”
“必当尽力。”
一个月后。
无邪在第九十六招败于剑帝之手被粗大地黑色剑气轰中心口自此下落成迷。白昼门因此打击群龙无一时陷入混乱。
其后不久白无邪贴身侍从。在魔宫支持下暂代门尊之位。自她口中传出无邪挑战剑帝的真是原由更道。剑帝与白昼门地情份从未改变若有哪派意图借此侵犯白昼门者等若犯剑帝之威。
故此白昼门并未因此受到过大损伤得以暂时安定。
自此后二十年内魔门都再没有高手可被人推崇至于剑帝一较长短者。
十五年后。
生一件轰动玄魔两地地大事雄霸杀手黑暗市场千百年的组织被剑帝和魔尊两人联手剿灭领之名。也同时为世人所知。一个叫空前绝后的人。
据不知何人所说当日这杀手组织领败于剑帝魔尊联手之后一路奔逃足足四日都未被追上。
剑帝魔尊两人见他奔逃本事如此高明无双情愿饶他性命就此三人结下交情。空前绝后亦甘愿彻底解散组织从此不再涉足此道。
然而空前绝后此人。却也没有几个人再见过他仿佛蒸了一般让世人不能知其神秘一二。
七年后中立城突然耸起一座直入云霄间的金银堆砌起来地巨山。
名逍遥山。自居逍遥派门主名号逍遥仙子。魔宫出令犯逍遥山者。若犯魔尊之威。
地魔门中大多全打消此念。个别不以为然者。在几度传出某某高手为小山总管逍遥黑心一剑斩杀消息后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半月后天玄九仙门问罪逍遥山只因疑其为魔宫爪牙之故。浩浩荡荡数十百万仙门弟子意气风的将逍遥山包围。
那时候逍遥山之主逍遥仙子度露面独战群仙达四个日夜之久。玄门在这一战中遭遇千年不曾有过地耻辱败走而去。
不多久后玄门八仙真尊亲赴逍遥山。
有称曾有交战为逍遥仙子所败也有人说剑帝当时有现身一剑重创八门真尊。具体如何双方事后均不曾透露外间人等也只有胡乱猜测难有定夺了。
总之那后来玄门便与逍遥门就立场达成共识天玄门亦表态正式承认逍遥门地存在。
然而逍遥山的厄运却没有因此结束。那之后曾许多次遭遇玄魔两道修为高低不等人众地群起攻击。
却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逍遥门的总管事逍遥黑心。其面目为世人所知后无数人现家中怀中所揣着的世仇对象就是他无疑。
这风波过后有人猜测。这逍遥黑心极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空前绝后。这一说法为玄魔两道诸多大派所私下认同加上无数次的失败报复就让许多人放弃或压忍了念头。
六年后这座逍遥山上。
匆匆数百年过去。
逍遥仙子之名已成神话。
剑帝妖后魔尊三人之名更如太尊般人所共知。不同却是剑帝与妖后却有太多贴近之事可容人说道。
漫长年月中不知多少玄魔两道风云人物折于剑帝剑下不知多少男女俊秀飞蛾扑火般因两人步入轮回。这无数的牺牲成就了剑帝不可撼动地剑威成就了两人永不被动摇地仙情。
没有人怀疑他们那将诸多传奇典故化作真实存在地情感便如同剑帝腰上挂着的象征之物‘心’一般。
由天地间最为坚固不可破的忘情玉为体以妖后无双智慧凝结制作的五珠为饰。‘心’的光华没有任何宝物可比拟它的牢固也同时不容质疑。
但傲时常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十分莫明其妙的问题甚至无稽。
傲总觉得‘心’不是不可摧毁地忘情玉上镶嵌五颗能量珠的洞孔明明是魔尊以肉掌抓出�
��地。于是他总是会想魔尊能摧毁忘情玉能摧毁‘心’她是否也能摧毁剑帝和妖后的完美呢?
这念头很无稽傲自己每每这么想的时候都会如此觉得。
傲觉得他所以产生这种念头只是因为苦恼也因为疑惑。
早就应该嫁给他的魔尊。至今没有嫁。甚至近几十年来他连见到她都很不容易。极北之地的五指冰峰。早成魔尊真正长驻的‘家’。极少返回魔宫而傲极少能够过去。
他找不到过去地理由倘若没有理由便是过去了也会被魔尊轻飘飘地一句话打回来。没有抗拒地余地因为她是魔尊。
但剑帝不同傲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从开始就已经如此。怎样呢?妖后每每闭关后魔尊每每呆在五指冰峰时。剑帝都一定在那。或更早。或更晚。
总之一定去那。
傲不认为两人有私情魔尊虽然对傲冷冷淡淡说不上好但她对任何人似乎都是那样。但长出入冰峰地魔卫里。却有许多人对傲态度特别因此他自然清楚知道两人在冰峰都做些什么。
他们只修炼。除此之外就是呆。
打猎的情况极少所谓打猎就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玄魔两地高手结果当然只能让剑帝练手。
许多时候来的人马上便后悔了或是攻击一招后立即后悔。于是逃走当然。逃不出剑帝那据说可射杀万千里外敌人的黑色剑气。
后来魔卫们就称之为打猎游戏。
片刻前傲见到刚从五指冰峰返回魔宫办事的一个魔卫说是那又刚打猎了。傲十分感兴趣的问起详细魔卫一一说了说的兴起时把剑帝夺走魔尊手里水杯过去喝的细节也说了。
傲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追问那魔卫说这很平常剑帝一直那样。
傲跟魔卫告别后就忍不住的又一次浮现起那些无稽念头。
他决定见见妖后。
于是等待一个月后妖后闭关出来。傲见到她细细说了想法最后说“剑帝尊主与魔尊尤其亲近可否替傲问问尊主想法此事说来真已拖地太久了……”
傲没有想到妖后对此事竟表示出爱莫能助地态度。
他内心十分奇怪他所以来找妖后只因为判定她一定会帮助自己但现在她变了态度总让他感觉似有什么为难不可解决的问题。
但傲一直问不出来。多方打听也没有任何结果。
近些年来他忍不住的觉得这些长辈们对剑帝的态度在纵容不可管之外还有份奇特的类似亲切。初时他不曾多想但有一次剑帝与魔尊与两个魔宫长尊说话时傲碰上。
傲看着那长尊看剑帝地眼神就如同剑帝身旁立着妖后时一般模样。
傲开始胡思乱想‘心’的问题时也是从那之后。
离开妖后处后傲越想越不对味决定找剑帝商量。这很唐突剑帝根本就不是魔宫地人他是历代以来唯一不算嫁进魔宫的男人。他不在乎魔宫的规则事实上他似乎也不在乎任何规则。
傲跟他一直没有交情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人和他有交情。他的生命里只有修炼他修炼的方式就是冥想可以说是呆。
当傲好不容易寻着碰上剑帝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就招呼着直言道出原委。
剑帝听罢他地话后就说了一句话。
“此事再也不要想了另寻个人吧。”
“为什么?”
傲追问忍不住的说了句话一句他理智上从来不曾考虑过地话。
“难道你跟她有私情?”
剑帝摇头否认。“魔宫里不会有两个女人和同一个男人的情爱。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被感触魔宫作为至尊的她绝不会如此。”
傲说完那句话就已经后悔了听他这般说当即点头说是并为那句话道歉。不想剑帝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暴怒异常他很少火。
“虽然没有但是明确告诉你吧。放弃这念头。任何试图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都需杀死我。”
愤怒的傲。拂袖而去。
“你简直不可理喻!莫明其妙。”
剑帝没去追他自己走了。是不可理喻吧奈我何?
他也只能不可理喻。魔尊和妖后的秘密不可能为更多人知晓。那些魔宫长尊至今都不肯透露他真相当然有其理由。剑帝无法告诉他长尊们早有怀疑这秘密却一直没有证据。而魔尊在若干年前就已对她们说了以此事实明确说明。她不可能也不会嫁给傲。
况且。剑帝眼里傲是不可能娶到魔尊的。要拥有哪怕你无法征服也绝不能被征服。或者一并被彼此征服。否则只有失去。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剑帝觉得傲不可能征服魔尊。也无法不被其征服。
此事过后傲作出有生以来最大胆的决定。
半个月后。妖后惯例似的闭关去了。
傲也同时听魔卫说魔尊又回了五指冰峰。
他到达时剑帝和魔尊都在。峰顶上尚有几个魔卫。傲就那样当着众人地面眼里却只有魔尊大胆开口求婚。
魔尊没有神色。静静的淡淡地。自顾看雪。
剑帝却说话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你是否总以为任何话都可以通过些办法去打折扣。”
傲无惧在他作出决定前就已考虑过任何后果。
“我向自幼订婚的女子求婚天经地义不容无关之人插话闲事。”
剑帝不接话冷沉着张脸大步跨至傲面前抬手轻点在他心口指上便渐渐聚集起黑色真气。
“彻底放弃这念头或者步入轮回。你选。”
“我傲永远不会放弃……”
傲的话没能说完黑色的光柱剑气已从剑帝指端轰出将他的身躯完全吞没瞬间带上天际就此消没无踪。
冰峰上的几个魔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傲消失在剑帝黑色剑气下不知谁先带头退进亭子里的通道余人纷纷效仿转眼工夫冰峰上头就只剩下魔尊和剑帝。
剑帝不说话继续呆修炼真气。仿佛什么也没生过仿佛杀的不是傲是一个对魔宫无关紧要的外间人。
这般过去两日终于魔尊忍不住先开口。
“你虽非故意却惹了大麻烦。”
剑帝这才开口道“别拿你们地规则做要求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就是不许任何人成为你身旁之人简单而干脆地做法唯一反抗的方式只有战胜我的剑。”
魔尊不言语。
好一阵后才又道“妹子一定会问。”
剑帝脸色难看着道“无论谁问都只有这回答。如果清白也许做贼似的以谎言遮掩真怀疑你神道修去了哪里。早已想要问你她难道便真的无辜吗?倘若是逍遥黑心你与我又如何?”
魔尊默然半响忽道“本尊说过的话绝不更改。”
一个月后。
妖后的意识醒转过来。
醒来不久便已知道剑帝击杀傲地事情甚至清楚的连傲当时立地脚印深浅几分都了若指掌。
她却没有过问此事只是为平息此事影响掩盖此事真相作为起来。
剑帝以为她不会再问便渐渐忘了。
五十年后的一天。
剑帝见到妖后手里把玩着一枚徽章上面印着黑红色两把剑。那是剑过去组织的黑红盟标志剑帝很奇怪他相信剑不会在他未许可惜形下再度拔剑。
妖后伺候着剑帝坐下满上茶水才微笑道“他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至今遵守对你的承诺黑红盟的势力比起当年不仅没有衰退相反影响力更大根基更深厚了。”
剑帝并不意外剑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他一直很谨慎不是一般地谨慎。就是我也费了三十年的工夫才确定他的真
身所在他有无数个分身每天都在增加。每天也都在减少。实在没有见过比他更谨慎的人。”
剑帝奇怪道“你找他做什么?”
“谈些关于和姐姐的事情。我总觉得他会知道些什么。”
“他能告诉你什么?”
“他只有直觉找到他后地二十年里。交谈三百八十一次。他每次都告诉我重复无数次的话直觉我会害你。一直到近日才终于知道些别地。”
剑帝有些好奇了反问道“我实在想不到他能告诉你些什么。”
“他告诉我雪女孩儿并不是夫君的梦。”
“的确不是梦。”
妖后笑笑软声道“所以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在梦里见着姐姐时。总感觉她心里透着深沉无底的伤痛也才知道当年姐姐为何在那地方建起座亭子总喜欢在那里呆着。”
说着侧目注视着剑帝一阵幽幽道“也才知道夫君为何总爱沉着张脸。为何至今不曾与我同房。夫君体质虽早早成神道。然精神上却始终当有常人感受的。却从不藏有期望。”
剑帝不知说什么干脆沉默。也觉得不需要说什么。他意识到妖后当初不是不问而是不必问她根本已知道答案。
这些年到今日才说出来也一定不是只为求证。她的判断就是事实真相的确从不曾错过。她无需求证。
“你一定有了好主意吧。”
妖后笑着点头。
“夫君猜对了。该安排的早已安排好了。虽是擅自作主一回向来夫君和姐姐都一定不会责怪。”
“说说。”
“我觉得这很不公平也太阴差阳错了些。这些年收集无数线索才知道一切背后都有人蓄意摆布着我们三人命运。”
剑帝皱眉。
“是谁?谁又能摆布我等至今才被你察觉。”
“倘若早知这些又岂会被摆布如今?”妖后说着这话时仍带着惯有的骄傲和自信。末了神色一转严肃起来问道“夫君我与姐姐是否其实一体同魂?”
“是。”
妖后就又笑了。
“夫君不说其实我也已确认明白了。所以如此非是没有由来。当初魔神祖意识不曾想到会被姐姐所成功抵抗本欲吞噬姐姐以自身形态入主的。结果生那等想不到地变故无奈之下产生了我。
继承她地几乎一切却又意外的越于她。魔神祖不肯放弃却至今终不能在我和姐姐之间创造出另一个替代她入主的意识。虽如此神祖终究做了二手准备。”
剑帝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无邪脱口问道“莫非是无邪?”
妖后微笑点头称是。
“过去便十分奇怪区区白无邪如何能有那等不可思议资质?便是以真实修为而言当年那一战她也的确有战夫君三十招之能。如今却知道了她的意识早年便已被神祖所吞噬替代。”
剑帝一听忍不住想起剑脱口问道“那么剑他莫非也是?”
“他是个意外侵入吞噬他意识的人是逍遥黑心。一则逍遥黑心不舍分散太多宝贵意识担心日后恢复太慢;
二则剑他自幼经历太过离奇心性本就异常坚韧不仅没有被吞噬反将那小部分邪恶凶狠的意识吞噬强化了自己。
因此之故逍遥黑心对他十分欣赏也不再试图将他意识摧毁由着他自由展下去了。”
“还有谁?”
妖后冷笑声脸色出奇地露出不善开口道“接着要说的这个人可是最最可恨之人。夫君当年所以误会全是他在背后捣鬼。所有地阴差阳错全是他的蓄意而为。”
“他是谁?”
“夫君的师傅。”
剑帝一听顿时茫然起来他哪里有师傅呀?
“我何曾有师傅?”
“太上真尊当初传夫君破天飞剑者便是他的化身。授我诸般道法者不也正是他么?”
“玄门第一真尊?”
“夫君不必怀疑就是他。”
“我不明白这些人何以全冲我来?”
“因夫君是最强的神。不可战胜的剑帝。是逍遥黑心耗费心血用千万年时间创造地无敌。逍遥黑心一直追求毁灭万灵苍生。或是毁灭他自己。
但他鄙夷太尊之道讥笑魔神祖之道否决兰长风之道。却又认为他自己的道也不能实现。
他创造出夫君要一个决断由夫君地道路决定诸伪神地存与灭用绝对的力量毁灭一切可笑地空谈。虚伪的道理。无稽的幻想。
用绝对的力量摧毁一切挡道者的孱弱无论对错都将在这不可战胜的力量面前倒下。包括了他自己。”
剑帝不是太明白却也没有心思追问根由他觉得。这问题倘若追问下去牵扯的东西太广。也没有意义。他只觉得逍遥黑心这想法的确不错。
他此刻只关心一个问题妖后的主意和打算。
“逍遥黑心的未来自他遇上逍遥仙子起就已成注定;魔神祖早已失败姐姐便是唯一地魔尊。她地存在必将被抹杀;兰长风的完美。等不到神之天地的诞生便只有去虚无中永恒。唯独太尊颇要费些周折。”
剑帝疑惑道“送他去虚无便是。”
妖后听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这是剑帝处理问题的逻辑方式干脆直接有效。
“他存在的太久太尊既是天玄帝祖也是冥帝祖。身具三神体漫长岁月中满天地的人都有他地意识分体不能除尽便杀之不绝。更有天地轮回之奇妙法术可易改时空岁月除非夫君将天地万灵一并毁灭了否则根本除他不去。”
剑帝想了想摇头道“似无必要如此有何主意?”
“真是有了主意。不仅能除了他也能为我们三人得出个毫无异议的结果。”
“说说。”
“今世姐姐是不会变更主意了。夫君怕也不会完美已不存在。那么我们三人一并步入轮回吧当我们再度降临相遇时前世尽已不知。夫君所择便是结果了。
若是姐姐我地意识便成为姐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夫君和姐姐会去完成神之天地的梦想必将成。”
“反之亦然?”
“嗯。夫君对此可有异议?”
剑帝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只是这与太尊一事有何关系?”
“夫君与姐姐如何才能一并步入轮回?”
剑帝一愣想半响不得结果。
“一者去另一者当如何?”
“当如何?”
“忘情剑唯独太尊执忘情剑方可成。但太尊之道必不愿如此行非迫不可。”
剑帝一听就明白她意思当即点头道“迫他动剑一事便由我来。魔尊背负不起这等罪责轮回之后的她仍是魔尊不能为众生所不容。”
妖后对此不做劝阻事实也是需如此。却又微笑着说问起其它道“夫君可知诸多过往本不可测知的秘事我何以知道如此清楚?”
剑帝压根不曾想到这问题只是摇头。
“太尊说的夫君可知为何?”
剑帝还是摇头。
“太尊希望我知道因为他知道我定会因此引意识缺陷而步入虚无或是轮回;他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原谅你必会找你决一死活;他盼着夫君因此顿悟想起玄门地美好想起那多次暗许于夫君的天玄帝位想起太尊地忘情门。”
“你明知如此仍旧要这般安排打算。”
“嗯。师尊的结局将是步入虚无天地众神都将逝。我们将往创神空间之地。夫君不信我么?”
剑帝摇头道“岂会怀疑你不曾错过。”
妖后就又笑了张开双臂将剑帝抱住剑帝便没看见她黯淡下去的眸子。只听到她虚弱的声音说着话道:
“真希望那结果里夫君择的是我却又真愿意那结果里夫君择的是姐姐无论如何我与姐姐都将二化为一陪伴夫君至伪神灭亡时刻却又在虚无中永恒相伴……”
妖后的眸子闭上了。
妖后死了。
当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传出不久后魔尊神秘失踪。
剑帝很快疯了扬言将要破天扬言杀尽天下苍生。
浩劫因此而生。
当忘情剑的光华闪亮在剑帝眼中时他现原来迎接毁灭并非那么可怕。
他的眸子里很快看不见那些光华只看到魔尊踏入轮回前的眸子只记得她的话。
“来世不要再说误会本尊也不要听误会。倘若来世所择终是妹子切记要将本尊毁灭这世痛苦的够了。虽然你我活该……但这刻终得以一并逝去再重生又觉得过往都成甜的了。”
当忘情剑刺入剑帝身躯剑帝看到太尊眸子中的遗憾听见太尊无限感叹的话语。
“吾徒来世为师必定破除你身中之永恒情缘诅咒必引导你踏入忘情大道之途……”
剑帝抓着剑身催动忘情剑里那凝结无数仇怨死气血腥力量的意识粉碎剥离着自己。
对太尊道“师尊今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当我们轮回现世时便是众神将亡的开端天地将开的预兆我的剑将毁灭诸道。在剑帝魔尊之威面前诸道无可抗拒。师尊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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