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听见了?"一阵惊慌过去,含玉恢复了常态,"不过,我刚才没说什么,你也休想从我的嘴中得到什么,就是王爷问过来,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是怕王爷怪罪你九年都没有说出真相?"紫薇压低声音,口气咄咄逼人。
"你必须马上离开,今天是娘娘的诞辰,娘娘需要安静,这里不欢迎你!"含玉有些恼火,话语尖锐起来。
"不为凌贵妃洗清冤屈,她永远也不会安息的。难道你让凌贵妃永远背负那不白之冤?"虽然含玉的声音很冲,紫薇依然面无波澜,淡定的声音令含玉抓狂。
"你到底是谁?"含玉转过头低声质问。
为娘娘伸冤她不想吗?
九年了,谈何容易!
那是至高无上的尊贵人物,是主宰宫中生杀大权的人物,自己一个下贱的宫女怎能轻易扳倒她。
含玉睁大眼睛看着紫薇,这个女子一定来者不善,不管她是敌是友,都得马上离开这里,九年的时光已经离光她的信任,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紫薇淡淡一笑,随后凛起面容盯着她,慢慢的咬重字音。
"我是穆世昭的亲生女儿...穆紫薇。"
"啊!你?穆家满门被害,你怎么可以活着?难道你...你...你是鬼魂?"含玉见鬼似的盯着她,吓得声音颤抖,浑身毛骨悚然。
含玉在王府见过几次轩王的妃妾,这女子她从没见过不是王爷的妃妾。
但是,眼前这女子穿戴的衣衫头饰及其名贵,她会是何人?她...她从那里来的,啊...鬼!
大殿的门已经被自己扣牢,任何人都休想进来,这个女子一定是穿墙而进的!难怪刚才她进来时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真是鬼,真的见鬼了...
"我是冤死的鬼魂...我来抓你下地狱!"紫薇看她惊恐的样子,暗自发笑,恶作剧的故意发出恐怖的声音,擎着十个手指吓唬含玉。
"啊..."
含玉吓得面色惨白,惊恐的在大殿中东躲西藏。
嘿嘿!人见鬼了就是这个样子?很有趣耶!
紫薇调皮的差点笑出声来,追着含玉在大殿中转了几圈。
开心的疯闹了一会,忽然,她灵机一动,计从心来。
这是一个诱她说出真相的好机会,这种执着的硬木头人,只有鬼能征服她。
嘿嘿!她很怕鬼的耶!
"说!是谁陷害穆丞相和凌贵妃的?如果你不说...吼吼!"紫薇扭曲着脸,张着两只手,十个手指僵硬的叉向含玉的面门。
"我说!你不要过来,我说!她是...是..."
含玉跌倒,惊恐无助的坐在地上,一点点的向后退缩着,眼看就退到了大殿的墙壁,她一慌乱,差点把幔帐扯下来。
"快说!"紫薇低喝一声,恶劣的欺过身,还故意抖动着含玉头上的幔帐制造恐怖气氛。
"是...是皇后娘娘!"含玉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抖动不止,幔帐也随她的节奏一起抖动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凌贵妃伸冤呢?"紫薇收起恶劣的笑容,放过含玉。
"不...不敢...含玉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他们会以为我为娘娘开罪,陷害皇后,谁也不会相信我的话,皇后会杀了我灭口的,我要是死了谁来为娘娘作证,所以,含玉只得偷偷的苟活着,大神饶命!"
含玉趴在地上,将皇后陷害贵妃的经过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果然不出所料!
阴险的皇后,好一个毒辣的计谋,即除了自己的情敌又除掉了朝中的政治对手,公私兼顾,一箭双雕。
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个仇一定要报!
紫薇站着沉思不语,而地上,含玉仰头看着她。
寂静的大殿诡异的寂静。
含玉在不停的哆嗦。
紫薇思虑着盯了含玉片刻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请你到皇上面前作证,你敢吗?"
"为了娘娘能洗清冤屈,奴婢才苟活至今,奴婢不怕死,只怕不能为娘娘平反昭雪。大神,快为娘娘伸冤吧!"含玉虔诚的跪着叩了几个头。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鬼!"
看着含玉那虔诚的样子,紫薇弯起嘴角,得意地一挑眉梢,转身走回到灵位前,恭敬地为凌贵妃上香,然后坐在蒲垫上,闭目合掌,低声咏读佛经,为凌贵妃祈祷。
这是紫薇在静月庵养伤时跟静安师傅学咏的一篇经文。
一遍经文咏完,紫薇又上了三炷香,准备咏第二篇经文。
此时,含玉已恢复常态,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但还是怯怯的问:
"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看呢?"紫薇没有看她,依旧合掌,低声回问。
"你是怎么获救的?"含玉声音已不再颤抖,显然已经相信她是人而不是鬼魂。
"萧忠延爹爹救了我。"紫薇低声回道。
含玉在旁呆愣了半晌,猛然回过神,惊喜的大声喊叫:"你轩王妃,是王妃娘娘!"
"嘘...小点声!"
紫薇伸手堵住含玉的嘴,紧张的看向大门。
天已经快亮了,门窗上朦胧有些光亮,勤快的人这时都已经起床了,这个女人的大嗓门会招来麻烦的关注者。
"前辈,只因仇家太狠绝,此案关天,非同小可,隔墙有耳,我们都得谨慎处事,千万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先保住小命才能寻找机会为二位长辈伸冤雪耻。"
"奴婢遵命,奴婢叩见王妃娘娘!"含玉压底了声音,像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几下头,自己怎么把轩王的王妃从轩王的女人里面排出去了,真是罪过。
她跪着转过身,面向紫薇恭敬的叩了一个头。
紫薇苦笑了一下,这古代的礼节真叫她受不了,叩的什么头呀,人与人之间尊卑分的太分明,真是个落后的朝代。
"前辈,免礼,我只是个挂名王妃,还没你有权利呢,好歹你还管着这个仙安阁大殿,而我无权无势,连下人都歧视我,压迫我,所以,现在我们身份平等,你不用给我行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