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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烟消云散

如梦春山 兜兜搬小海星 2470 2024-11-18 05:26

  楼上的邻居倒是好脾气又讲理,事后打来电话一再跟何莞尔道歉,还说等他们回来处理,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并且先给何莞尔打了两千元,先垫付部分她处理这次漏水事件的费用。

  也就是靠着这两千元,何莞尔才不那么局促,之后在家冷得难受也敢开空调了。

  不过,其实在漏水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笔巨款。

  莫春山真的是说到做到,亦或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一百一十万说给就给,不带丝毫含糊的。

  其实在莫春山助理打来电话问何莞尔要账号的时候,何莞尔根本就没有给的,却在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一百一十万入账的信息。

  何莞尔卡上的钱变成了1104931,网上红极一时的“金钱豹”,悄无声息地消失。

  何莞尔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但她在收到钱的下午,就原封不动地退回了打钱来的账户。

  然后到楼下的银行里,消了银行卡账户,开了另外一张卡,再打电话通知财务自己的工资卡遗失,等她补办以后再告诉财务新的卡号。

  她何莞尔就算饿死、穷死,也不要接受莫春山的施舍,更何况就算对方不是莫春山,她也不会因为收留了小黑,就收取巨额报酬的。

  她还记得小黑那天晚上依偎着她让她取暖的事,猫都记得一口鱼的情谊,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为了钱却可以六亲不认。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人实在太失败,往往她越在乎的人,就越是处理不好彼此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形单影只,六亲冷漠。

  因为生病和心情不好,何莞尔这一周的工作状态都不是太好,改稿子的速度慢了一倍有余,好多能在白天完成的工作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于是又生病又熬夜的,病好得更慢。

  一周过去,何莞尔没有再发烧了,但是咳嗽反而越来越厉害,周一例会上咳得惊天动地,几次打断了于伟安的发言。

  于伟安皱眉,当着一会议室的人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何莞尔,你咳出什么问题来我可不会给你当工伤报销。今天下午准你半天假,快去医院好好治一下,要不这满屋子的人被你传染了可就糟了。”

  何莞尔有了些精神,忍不住地回嘴:“我咳了一周总编都没听见,今天一出刊忙完了您就听见了,真是好巧。”

  会议室里一片笑声,于伟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次在社区医院看不好,何莞尔也真怕自己弄出个老慢支什么的,正好于伟安主动给假,她便穿越半个城区,到了市医院,准备好好治一治。

  正值流行感冒肆虐的季节,医院里人山人海,真是处处喷嚏声。

  何莞尔排了两小时队,医生给看了五分钟后开了各种化验单,又折腾一个多小时,得出的检查结果依旧是支气管炎,只不过再不好好治疗,就会发展成肺炎了。

  老医生语重心长嘱咐年轻人要懂得忌口养生,然后大笔一挥,给她开了静脉注射抗生素治疗。

  何莞尔死活也不肯打点滴,医生无可奈何,只好给她开了肌肉注射,加口服抗生素。

  何莞尔长舒一口气,虽然有医保卡,但输一次液三五百就没了,她身体底子还可以,可以硬杠。

  又一次排了长长的队伍交了钱拿了药,何莞尔长吁出口气,拿着药找护士做皮试去了。

  护士在她手腕上挑了个小包,说要等二十分钟才有结果,何莞尔坐在注射室外百无聊赖,觉得大楼里到处是人闷得要死,干脆出外透透气,等时间到了再回来。

  下午四点钟,天气居然不错,早上阴沉沉的天空此时晴了起来,太阳毛绒绒的不那么耀眼,不过晒在身上暖烘烘,非常舒服。

  何莞尔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阳光洒落在脸上的感觉,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似乎叫的是,何小姐?

  何莞尔闻声转头,竟然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才嘉背着个大大的包,手里举着个晾衣杆,杆子最上面的分叉挂着几袋液体,液体连着输液器,输液器下软管另一端连在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小女孩的手上。

  “好久不见,”才嘉微笑着和她打着招呼,一低头看到她手腕上的小包,一阵苦笑,“怎么,你也中招了啊?”

  说着,让孩子跟何莞尔打招呼:“缘缘,这是何阿姨。”

  小女孩抬头看着何莞尔,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几秒后甜甜地开口:“何姐姐好。”

  才嘉到医院来,是来给她的女儿缘缘看病的。

  缘缘的症状跟何莞尔一样,发烧、反复咳嗽,已经是支气管炎,再不治疗的话只怕就要成肺炎,而且发烧一直没停过,显然症状比何莞尔更重。

  而比起何莞尔孤身一人自己治病全家不愁的状态,才嘉的负担也更重。

  他们家不只缘缘一个人生病,她爸她妈,都中招了。

  她爸爸妈妈因为年事已高,还一个高血压一个心脏病的,慎重起见才嘉找了人安排了住院部的特护病房输液,两老口有个伴儿互相照应,而且还请了个临时的护工照料。

  才嘉这才有空带着缘缘到门诊这边的儿科治疗,医生也给开了液体,刚好要去打点滴。

  儿童输液室是单独的一间,但正巧里面有手足口病和疱疹性咽峡炎的孩子治疗,才嘉害怕治疗感冒结果感染上其他厉害的病症,加上儿科输液室哭声震天,于是干脆带了缘缘到外面,一边走着,一边输液。

  何莞尔仰头,看了看液体袋上的名字。

  “熊禹砚?名字很好听呢。”何莞尔笑着,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笑得有几分勉强。

  她又看着才嘉手里的晾衣杆:“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才嘉苦笑:“以后你有孩子就知道了,这玩意儿儿科人手一根,遇到医院打挤的时候没位置坐没地方挂液体袋也能输液。”

  提起孩子,何莞尔微微一愣——她从没想过什么孩子的事,也觉得这离自己太遥远,只是低头之间看到了小名缘缘的熊禹砚,有些移不开眼了。

  虽然孩子下半张脸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但眉眼弯弯着实讨喜。再加上刚见面时候那一声姐姐叫得她,心情都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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