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在一旁的叶家主拍案喝彩,竖起拇指,一脸喜不胜收模样。
“有沙道友这话,我叶开总算能躺下睡个安稳觉了!”语者面上泛起阵阵激动潮红,声音颤抖道。“届时一切都全拜托道友了,定叫那些土鸡瓦犬见识下南斗圣拳法门之威!”
要说这叶家家主面相不老,年岁看来也不甚大,但说起话来神情灌注,真情流露,端是一等一老戏骨。
事情既已敲定,宾主双方聊上数句闲话,也就作罢。除去壁障阵法,叶开随手招来个聪明伶俐的领事丫环,吩咐她送这位沙道友前去宁制轩洗漱安歇,不得怠慢。
临行前,秦梦琉似有深意地望了眼厅堂侧柱,嘴角抖出淡淡微笑,便挥手告辞而去。眺望黑夜长廊中,朝着逐渐远去的熹微灯盏,叶开面色也从激动欣喜变回淡然,他稍皱下眉头,便甩袖回到正厅。
阵法再度开始运转,一个陌生声音出现:“他真是那边派出的人吗?”
“信物相接无误,他自然是真人派来的。”落座软榻,叶开往茶盏加上些热水,继续喝着,毫无意外神色。
侧柱上人影晃动,某面白无须的瘦削青年踏步而出,他手执折扇轻敲,盘膝坐于对侧。此人姓顾名岚,正是叶家的客卿长老,功法修为同叶开一样,也是筑基初期水准,不过修行的乃是乙木转灵诀,故此方能假凭木相之物,隐冥其中。
“哼,信物又算得了什么……”由于是老相识,顾岚也不客气,直点明道。“别告诉我,你叶狐狸就这么简单相信了!”
“不相信又怎样,难道你还能咬他不成?”接茶水刮刮嘴,叶开放下青瓷杯盏,摊掌作势。
“怎么没有办法?”按捺不满心思,顾岚语气凝重道。“就算不要对方出示证据,好歹也应该问问那边情况,看对得上对不上吧?”
说实话,对方来的时间段太凑巧,而且身份来历又毫无出处,换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看来,都觉着其中疑点颇多,不可相信。
现实又不是边锋游戏扑克,野人随便来,这类关系身家性命的一锤子买卖,绝对不是能力越强越好,而是信息越详细越好,“平庸”的队友总比马林鱼群里混进条嗜血大白鲨要好。
“问什么?”叶开面色淡然,耐心解说道。“问真人那边情况,还是问他对这项交易私底下知道多少?可他都说自己并非天目宗的人,届时一问三不知你又能奈他何?这样除了惹恼人家,不会带来任何益处……”
听得解释,顾岚遂觉自己想法太过简单直白,可他心中仍旧有些放不下,于是多插了句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留他在此,而且连整块青萤晶矿石都让对方见着,即便那姓沙的背景清白,可也难说他不会见财起意啊!?”
“就是因为怕他见财起意,所以更要让他看到!要让他看得清爽!”合掌轻拍,叶开眼眸滑过一丝自信,语音清晰道。“我叶家做事,就应该坦坦荡荡,光
明磊落!那些阴谋诡计,不过是术,永远登不得大台面,更无法聚敛人心……”
搂起袖管,叙述人借手势辅助表述:“假如沙道友真是墨严等家的人,那让他知晓重宝在我等手里,只会削弱对方信心,叫城内的卑鄙小人知道,我们底子有多厚,时间拖得越长便对他们越不利!”
说上数句,叶开觉着口中干渴,待灌下口茶,尝过几枚金桔果,他才缓缓往下叙述。
“况且我在见面当口就说了,这一整块青萤晶矿石是为叶家出头的报酬,但具体怎么分配,则要数功劳说话。双方已经约定是五对五对法,哪方先清空便算作失败,故此谁想要多些,便得在斗法场上,把吃奶的劲儿都给我使出来!”
听得这些,顾岚默然无语,他不得不承认,论起操控人心的伎俩眼光,自己的确不如身旁这位相知数十载的老伙计。也难怪他这些年来,将叶家搞得风声水起,还顺手抱上天目宗怜星真人的大腿,想来能维持分水叶家数百年气数不落。
撇开这头恳谈,将视线转向宁制轩,那里正热闹非常。
按照家主“不得怠慢”的嘱托,领事丫环在将贵客引入轩室后,夜宵果点随即呈上,跟着便有一整队叶家蓄养的歌妓乐女前来作陪,她们穿着轻薄纱绸,在这位年轻贵宾面前且歌且舞,不停展露自己的傲人身姿,播撒出暧昧眼光。
对这些年轻貌美,饱受训练的凡女而言,能被眼前充满阳刚之美的仙师大人相中侍奉,那绝对是莫大幸运。毕竟她们各个都是手不能洗,肩不能担,从小调教养成的人肉花瓶,除学习如何侍奉仙师,吹拉弹奏外,根本不曾习得半分谋生伎俩。假若不能在青春时勾搭上某个仙师,待到年老色衰,她们恐怕只能忍受主家分配,下嫁于家奴配种。
换句话说,歌姬乐女有选择努力做修士的人形肉便器,可没有选择做凡人用的人形肉夜壶。于是乎,正常人都会努力争当前者,而不是后者,至少卫生间的陶瓷抽水马桶比老式木马桶要更美观,保质期清洁度也更高点。
虾米?你不愿?区区一介贱婢女奴,让你下嫁家奴是看得起你,敢反抗直接剥光了拖去马圈!瞧瞧石斗富当年如何对待美人,敬人酒对方要不喝的话,那就砍去美人双手,结果有次王敦做客他家,临走前整整断了三个美人胳膊,那真叫惨不忍睹。
“仙师大人请用!”婉转柔音,送来香风阵阵,一朵含羞雏菊正手执去皮蜜橘,轻轻抵到某山寨版圣帝嘴边。
除眼前十余名歌姬舞女,手执器乐载歌载舞外,另两名二七年华的双胞胎少女。她俩此刻正协坐秦梦琉左右,衣着轻薄朦胧,尽心竭力地为贵宾服务。
腐败啊,这实在是腐败啊!喵的,神马天上人间的,跟眼前这种“处女软妹子全套任君采摘”服务比起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根本无需开口,或用手,客人只需转动视线,佳丽们便轮流将果品点心呈上。姊妹花们一个取,一个看,轮流
交替,丝毫没有错差,更显出叶府训练之严格有效,到底不是玉霞城这等偏远地方能比的。
充做纯爷们的秦梦琉便这般蛋腚坐着,依靠能同时影响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的高深幻形,大刺刺地享受起来。她丝毫不必担心被识破真身,连一般筑基修士都不曾看出问题,更何况眼前的凡夫俗子呢?
“香汤还没好吗?”吞下片云母糕,秦梦琉侧过头,用男声问道。
“还请贵客稍候些许,相信就快了……”
领事丫环乖巧回话,并顺势立到面前男修背后,用胸口坚挺丰盈轻轻推耸,沿后脑勺缓缓按摩。这不知名丫环纵然姿色不足,但胸口发育程度倒颇佳,借机后来居上,反示威般瞟了旁人一眼。
可惜,如此番做派非但无法压下旁人,却激起轮更加露骨的调情戏码,几名舞女作势压低身线,自下而上,斜斜瞟过目标,刻意抖动那对被重力拉下的玉兔,骄傲秀出深谷沟壑,直叫人看得口鼻心热,燥动难安。
“仙师大人,您口渴吗?”柔柔香音摇曳,耳畔传来难得问询。
“有果汁吗?最好是木瓜味的……”侧转视线,稍稍下探后,秦梦琉随即剔去下一句话。
毕竟分水城叶家还没进化到通古斯野猪皮级别(注:满清),尚不曾开创奶/子房这等皇家派头的低俗格调,更无可能压榨出上等乳制品。
“这个……”也不知是姊姊还是妹妹,左手侧少女惴惴不安道。“抱歉,仙师大人,这里只有灵酒……”
或许是怕贵宾责罚,右手侧少女便主动将青涩堆雪压上,磋磨秦梦琉右臂,娇滴滴开口道:“仙师大人~,容奴家敬酒好嘛~~”
见贵宾不曾反对,那女孩便当默认般手执酒瓶,倾出一条黏稠银线,叮咚灌入羊脂白玉酒杯,漂泊出琥珀般华光。
头枕水磨豆腐,眼观玉兔蹦跳,两侧还有软妹子投怀送抱,这就是统治阶级的腐败享受……唉,不对,那杯酒不是要敬我的吗?怎么你个小姑娘敢独吞?
吐槽未完,只见右侧少女舒张樱唇,将琥珀液体一饮而下,像朵盛开的海棠花般,将朱唇流光送上。她就直直堵着秦梦琉嘴唇,压入酒液香舌,不住搅/弄湿滑物件,娴熟挑逗起来。
喵的,不会吧!身为霸气无敌的帝王攻,居然……居然会被一个十四岁小女孩用舌头逆攻了!这是,这是何等的湿态啊~~~
意识刻度于时间层面短暂停止,在呆滞片刻后,秦梦琉终于清醒过来,她探出左手,用力捏痛对方胸脯,强行阻断开某种可能性的继续。
“我累了!”吐出口中不知名混浊物,山寨版沙奥萨立直身子,走向后轩汤池。
在离开前,秦梦琉丢下最后一句话:“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喜欢清静点……”
人去了,屋子里只余下一圈苍白面色,待某歌妓滑落手头乐器,才震碎这片绝望的死寂,伴着清冷月光,凄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