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更新不给力,我表示鸭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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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紧跟着是落雷震撼岩壳的轰鸣,咆哮不休。
随樱色光柱屹立翔空,在名为“冬木市”的被诅咒土地上,又有更多超乎想象的存在被仪式召唤,降临下孤独身姿。
他们是一种纯粹,他们亦是一缕迷茫,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被命运轮盘选中的神秘英灵,是这场杀戮游戏的既定参与者,无法逃避。
在深山偏僻处,远眺接二连三的异象例证,老道杨守常终于放下戒念,微垂眼睑。
“看来,应该不是陷阱,或者骗局吧……”
手指,越过踌躇界限,点拨向纸牌变幻的神秘,准备孤注一掷。
差不多同时,在名为新都的现代化城市区域,一栋数十层的高楼建筑顶端,岳岚已然将仪式举行过半。
“使四灵之相重现,自中央现出,于通往人皇之三犄中流淌不息!”
他的吐词很清晰,沿某莫名韵律轻颂,就像是一卷录音磁带,绝不会出丝毫错差。
洞天世界内的澎湃灵潮,旋然被这些声纹键盘勾引启动,按照久远预设的轨迹流淌奔腾,创造出一个个生命学意义上的奇迹。
“开启吧!开启吧!开启吧!如誓约之证成三重回响!”
心脏在急速跳勃,每一呼吸等待,都让白芸婷记忆起过去,那段被烙铁炙烤的痛楚时光。
刺骨的锥痛感泛起,像有无数条电鳗在血管中洄游,交缠着释放出压榨电流,剥离感知。
首先是骨架,接着是内脏器官,再轮到遍身血肉,以及皮肤毛发,至于最后构筑赋予的,则是名为“我”的思维意识。
生命是什么?是无比精细的超微系统集合,还是名为“存在”的认证载体。
智慧是什么?是混沌中孕育的不安秩序,还是秩序破灭后诞生的混乱?
“每逢反复即成五度之音,唯于满溢之刻破灭——”
杨守常沙哑着嗓子沉吼,周遭荡涤的灵光涟漪,让他激动万分,更叫老修士寝食难安。
同即将呈现的召唤结果对照,区区筑基修士层面的底蕴,太过于渺小和无所谓,难怪那神秘人提示说——“胜利的关键在于,你们能否引导英灵的力量!”
仰视天际,一条条浆流驰骋不休,此应是数百万计的灵籽汇聚,它们被使命指引,欲描绘出奇迹诞生之刻。
比滂沱之雨更密集,比淋淋之雨更稀疏,就好像有亿万星屑切做散碎柳叶,悬垂长梢而下。
“宣告——”
祷告言辞走向终结,穹宇奔流的炽热呼息,随共鸣的灵光潮汐加速到了极限。一簇簇巍峨涛浪为法则甬道抬升,抱着无回的勇气冲刺,力撞向根源堤坝,撑破开裂缝。
目睹天倾大地的浩瀚,面映大道三千的无垠,岳岚的语音,再无轻慢细柔,震颤
开始变得尖锐、尖利,乃至尖刻!像是有一种止不住的激烈,要通过嚎吼去抒发和喷勃。
“汝身置于吾之下——”
素白色裙裳,被咆哮风压抽紧肌肤,凸显出令男性窒息的曲魅柔线。白芸婷横提胳膊,挡住那扯脱睫毛的烈风,从熹微光透中窥视,窃瞧着奇迹昂扬的赐予注释。
在此缔结的奇迹,绝不是神祗赐予,而是人心智慧的杰作,是对大道理解的再构成与新创造。
电闪云屿,雷鸣长风,皆是大自然的敬畏,是王者归来时的辉煌旋律诗颂!
“——吾之命运,成汝之剑!”
苍老眼神,转由浑浊变清晰,当最终断句落下,精神的锣鼓被次元贯穿之力锤响。
终于,现实与梦想成功建立联系,眩光滔滔不绝地溢出,溢出名为“英灵”的存在。
望着遍地流淌的沼泽黑泥,望着黑衣执书的祈礼代行者,望着那双毫无热情且空虚的瞳眸,白芸婷发出近乎忘我的呓语。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存在?”
就这样,夙愿被命运手掌传递到他们身边,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在青天朗日下,在被杀戮浸润的阔土上,现有人用沉厚无念的声音发问。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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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的东木市是由两片区域组成,属于过去痕迹的深山町和现代化印刻的新都,虽同归属于一个城市,但两部分却可以被分别看待,就像古老与进步的分割线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秋水姬蜷缩起身体,就像一条脱离壳体的惧光蜗牛,小心躲藏在他人视野看不到的阴暗角落。
这里是深山町的某处别墅住宅,不起眼,也毫不注目,倒也适合“中隐于市”的描述。
作为资历和能力都最浅薄的筑基修士,秋水姬刚被神秘人转移进洞天,就不管不顾地启动神秘卡牌,妄图寻得一线生机。
按照该神秘人说法——“下面是一场组队非友谊赛,强力的英灵队友可是能决定胜负哟!”
于是,召唤随即进行,且成功了,不过……
“什么会是你!”盯着无神的天花板,女声响起诅咒般呢喃。
“为什么不是我?”答话者手执枚红灿苹果,轻咬出半口牙缺。“你知道吗?死神是只吃苹果的……”
他看去异常年轻,青涩的气质,像是从未经历社会渲染一般,清澈而又纯粹。
“为什么……”秋水姬抱住头,沮丧到近乎绝望。
她看不懂卡牌上犹如羊肠般弯弯绕绕的曲线意思,但从接触后的行为动作看,这位淡然无兴趣的青涩少年,应有的战斗技巧半点没有,身体素质更是只有普通人的程度。
这样的家伙,与其说是英灵,还不如说是废物!
一个废物英灵,再加上她这个筑基菜
鸟,等于是十死无生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指甲刻进皮肤,女修绝望哭诉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筑基的,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或许是被哭泣吵得厌烦,也或许是因为吃完了苹果,少年终于拉起开口道:“镇定些,女人!你现在不还没死吗?”
“没死?”咬牙切齿的反应,转瞬化为飓风,席卷整间屋子。“都怪你,都怪你这个没用的英灵,都怪你啊!”
夜神月静静看着,观察着面前女人的绝望发泄,或许对新世界的基拉而言,除自己以外的所有,都不过是可以被摆弄的玩具罢了。
少顷,发泄的暴风无以为继,转作哽咽的呜咽。
“你考虑过,生命的意义吗?”搬了张椅子坐下,少年背对阳光发问,眼神灼灼。
“闭嘴!”
在绝望面前,一切多余的话,仅会招来叱骂。
“知道吗,在我记忆里,自己呆着的世界正在腐败……”忽略去那些“闭嘴”,夜神月像是讲演般慢慢叙述着。“罪犯们肆意横行,夺取他人的幸福,他人的性命,然后……”
嘴角轻褶,像是内心充满着不屑情绪。
少年转将手掌收张成枪,抵住额角淡笑:“然后,他们被抓捕后却因为某些高呼‘人权’的高尚者而获得继续活着的权力,接受所谓‘人道主义’馈赠,舒舒服服地活着,不管是强奸犯、杀人犯、贩毒犯、抢劫犯……”
“给我闭嘴!”秋水姬抬起头,眼眶里淌满泪花。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许能融化钢人,可却引不起夜神月语音的半分波澜,仿佛某人的心脏不是血肉,而是用不融坚冰雕琢而成。
“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是想成为新世界的神,用警戒的制裁力去创造一个完美而没有犯罪的新世界……”说到这,语声带出点点嘲讽。“但我做的行为按照某些律法而言,却是犯罪。换句话说,我在创造新世界的同时,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最严重的罪犯,这是多么可笑啊,哈哈哈!”
椅子腿翘起,咯吱低响,宛若走完一辈子旅途的老者,在安乐椅上慢慢等待死亡。
“闭嘴,你这个废物英灵,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废话?”腥红目光陡然缩紧,冷淡回应道。“这可不是废话,女人,作为新世界的卡米由萨玛,我下面说出来的话,才是最关键的喔~~”
不知从何而来的凛然气势,竟然叫秋水姬停止住哭咽,愣愣看着。
像是某种证明,夜神月不晓得从何处掏出一本纯黑封皮的笔记薄,摊开着高速转动笔杆。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黑暗中,死神开启眼眸。“身为英灵,我的位阶是Caster,换用你能够理解的方法表述,那就是创造玄奇的使者,或者是……”
“创造奇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