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你们阴我,是吧!"陈文达叫了起来。
"这是法律!给他把脚镣戴上,我要审问他!"张奎脸沉了下来,带着丝丝杀气,你不是很能打吗?把你手脚捆起来,我看你怎么打!
陈文达冷笑了起来,点头道:"小爷我算是看出点门道了,你们这是想弄死我啊!呵呵!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张奎掏出配枪,顶在了陈文达的脑门上,恶狠狠说道:"你TM说我够不够格?"
陈文达巍然不动,笑道:"姓张的,你也就是有身皮护着你,否则的话,我敢说,你会比李猴子死的更难看。"
"你威胁我?"张奎枪又顶进去几分。
"我说实话而已!我活到现在,用枪对着我的,没一个好下场,呃!也不全是,有一个下场要好点,成了植物人。"陈文达毫不畏惧张奎的枪,慢悠悠说道。
这是法制下的监狱,犯人搞死犯人,还说得过去,狱警用枪干死犯人,这事要是有人查,你张奎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糙!"沉稳的张奎火窜了起来,这小子,也太拽了吧!竟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要知道,在这彭城监狱,任何犯人见着他,都得恭恭敬敬,包括那曾经猖狂无比的李猴子,也是不敢随便在他面前造次,在犯人的口中,这个沉稳的张奎,就是一个冷面刽子手,暗地里,不知道用非正常手段弄死了多少犯人。
"陈文达,我知道你很能打,不过,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除此之外,身旁的几个人都掏出了枪,无一例外的对准了陈文达的脑门,这么近距离的射杀,陈文达可不想冒这个险:"好!你的子弹快!和你的命一样快!"心里暗暗发了誓,姓张的,你走着瞧吧!
戴上脚镣后,陈文达被押着坐到了犯人专用座位上,这种座位前面有一个平放的木板,犯人坐进去后,木板锁了起来,以防犯人闹事。
张奎收起枪,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审问桌前,问道:"陈文达,你为什么要杀害李猴子?"
陈文达懒洋洋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一进去,他们就想弄死我,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也要杀人吗?"张奎板着脸,一副包青天的派头。
陈文达眼一横,脱口骂道:"去尼玛的!李猴子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把他打趴了而已!"
其实这个审问只是个借口幌子而已,张奎的最终目的,是要让陈文达消失,所以,陈文达交代了什么,不是他所关心的。
"你们几个出去..."张奎深深的吐了口气,王八蛋!敢骂我,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他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向旁边的狱警,说:"这个人情绪波动很大,我要推心置腹的给他做下思想工作,没有我的通知,你们不要进来!"
狱警们会心的点了点头,知道张奎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样心照不宣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
陈文达切了一声,就你,活脱脱像个屠夫,还TM会做思想工作,做你。妈。的头!从张奎的眼中,他已经看到了一丝危险,不过,其他人出去也好,就我们俩,看我怎么整死你。
张奎让其他人出去,也是方便自己下手除掉陈文达,到时候没人在场,向上面汇报说是个意外,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陈文达戴着脚镣,又被锁在审问座上,就算你有孙猴子的本领,怕也是动弹不得,老老实实的任人宰割!干掉这样的人,就是举手之劳!张奎心里想道!要不是从黑塔口中得知这家伙很能打,他还不至于这么谨慎。
"陈文达,没想到你的嘴还挺硬的!"对于刚才陈文达骂他,张奎心里还憋着火。
"姓张的,你TM就别唧唧歪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吗?好啊!你TM来啊!"陈文达情绪真的激动了起来,罗霸道那些黑社团的人卑鄙阴险也就罢了,你虽然是个狱警,但也是一个人民警查,他娘的!你就是这么为人民办事的吗?像这种人,不清理出去,还真对不起人民赋予你的权利。
"糙!我让你嘴硬..."张奎走了过来,扬起手,朝陈文达脸上挥去。
"嘭..."眼看着张奎的手掌就要扇到脸上,从未受过此等屈辱的陈文达大吼一声,活生生把前面的木板掀开,带动脚链挡了过去。
"呀!"张奎叫了一声,一巴掌扇在了脚链上。
所谓脚链,应该叫做手脚链,从手上一直戴到脚下。
"痛不痛?"陈文达讽刺的问了一声,举起手上的铁链就要朝张奎脖子上套,妈的!劳资现在勒死你的心都有了。
张奎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竟然连木板都掀了起来,要知道,这虽然是个木板,但做工坚实,况且手上还戴着铁链,能将之掀起,这可不是普通的蛮力所能做到,几乎就接近于神力。
这一想,张奎就慢了几分,待到陈文达拢过来的时候,他一个激灵,连连朝后面退去,也是身上的铁链制约,要不然陈文达绝对是一击即中。
"陈文达,我警告你,别乱来..."惊慌中,张奎也忘记了叫外面的人进来帮忙。
"他娘的!到底是谁乱来?总不能看着你搞死我吧!"陈文达冷冷说了一句,拖着铁链又扑了上去。
张奎抄起桌上的电话砸了过去,小小的电话哪里顶的过铁链,电话一下子就砸了个稀巴碎,却丝毫没有起到阻止陈文达的作用。见攻击无效,张奎连滚带爬朝后面跑去,一个不注意,撞到了墙上,整个人反弹了回去,落到了陈文达的脚下,刚才竭尽全力的躲避陈文达,这一撞,算是白瞎。
张奎也是个能人,撞回去后,没有立即爬起来,抬脚就朝陈文达的下。体踹去,面对眼前这个神勇的人,或许只有下。体才会是他的薄弱点。
陈文达张开手上的铁链,绞住张奎踢过来的脚,向上一带,把张奎整个身子都带到了半空中,习惯性伸脚去踹,却发现下面有脚链戴着,踹的角度无法最大化,索性随手一扔,把张奎砸向墙壁上。
"嗯...啊..."张奎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腹部,表情很痛苦。
"我靠!张哥发飙了啊!"就在张奎撞到墙上的那一刻,屋外靠着墙壁的一个狱警竟然被震了一下。
另外一个狱警递上一根烟,笑道:"这小子,肯定死定了!"
"哟!满天星啊!你小子发了!"两人点上烟,顺溜的吸了一口。
"这小子谁啊?张哥下手这么重!"
"听说李猴子就是那小子弄死的。"
"啊!这么刺头!难怪戴上脚链。"
"呵!再怎么刺,到了这里,一根一根给你拔出来,没看张哥发威了,待会儿那小子出来,肯定变成了血葫芦。"
"是啊!张哥出手,那就是与众不同!哈哈!"
"我说,要不要叫救护车过来?"
"张哥没发话,叫个毛啊!我们在这里守着就行,待会儿张哥他们出来,如果那小子死了,别一惊一乍的,放镇定点。"这个狱警似乎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叮嘱另外一个狱警。
"哦!我知道!进来这里的人,早晚就是一个死,我管那么多干嘛!"
"呵呵!你小子,干了还没几年,当初的理想抱负就没了?"
"切!什么**理想抱负,都是扯淡的!现实最重要!"
"哈哈!"两人笑了起来,美滋滋的唑起烟来。
张奎自知不是陈文达的对手,低头连忙去掏枪,陈文达哪里给他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手上的铁链一绕,勒到了张奎的脖子上。
"别乱动,信不信我勒死你?"陈文达恶狠狠说道。
"你最好别乱动,你这是袭警,罪加一等。"张奎翻着白眼,警告道。他在彭城监狱也算是个人物,平时冷面严肃,像个不出世的高手,而事实上,这个人确实深藏不露,曾经在武警特训队服过役,算的上是一把好手,是夏监狱长亲自要过来的。
"袭警!呵呵!袭警很牛笔吗?你TM还袭击民呢!把枪扔掉,否则真的弄死你,这么严肃的场面,我不敢保证手不会跳..."
"小子,别猖狂,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老老实实的放开我,我可以考虑是否饶你一命!"铁链架在脖子上,张奎兀自不惧,还说起了狠话,犯人袭击狱警,自从彭城监狱开狱一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大爷的!看我敢不敢弄死你..."陈文达说着,手上一用力,铁链缠紧了张奎的脖子。
他娘的!警查又怎么样?警查就能随便置人于死地吗?
要是不反抗,从踏进10号仓的那一刻,自己的命就交代了,这群王八蛋,一招一招的想着要整死自己,还TM有没有天理?陈文达真的是火了,这一火,就蹦出了杀人的念头!自己何曾受过如此待遇,简直他娘的太埋汰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