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善,郁敏杰更是拉了他一下,小声喊了一声:"陈哥..."
陈文达没有理会郁敏杰的提醒,仍然是那副不羁的表情面对着下面的和尚,他加重了语气,朗声道:"冠冕堂皇的话前面我已经说完了,我不说,你们这些做和尚的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当然,更没有白吃的午餐..."
和尚们小声的交头接耳了起来,搞了半天,这家伙捐钱还有别的目的。
"你们道这一百万很好拿吗?"陈文达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说:"说好拿,当然也就好拿,说不好拿,可能就非常难,看的就是...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面对陈文达挑衅的话语,后面的德清坐不住了,他站起来问道:"陈施主,你此话何意?"
陈文达没有转头去看德清,只是坚定的朝前面站出去一点位置,确定自己真正的处于小主席台的中间后,指着脚下的木板,厉声说道:"这...就是擂台...要想拿走那一百万,除非打赢我...只要是安宁寺的人,都可以上来挑战我,不管我打赢多少场,只要你们能赢我一次,我就认输..."
"什么?要打擂台?"
"这个陈施主也太狂妄了吧..."
"是啊!竟然小视我们安宁寺没人。"
"果真这香火钱是不好拿啊!"
"陈施主身手了得,那个黑影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有点为难啊!"
"为难怎么啦?他这么说,难道我们就知难而退?就算拼尽全力,也要维护我们安宁寺的声誉..."
"那你先上去试试。"
"放心,只要住持说一句话,我保证第一个上...这人当着全寺的人羞辱我们,我这脾气是忍受不了的...我管他什么陈施主,张施主..."
"安静!安静!听住持怎么说...行空,声音小点..."
刚才那个叫行空的叫嚣道:"你们别这么软弱,人家都骑在我们脖子上撒尿了..."
德清咳嗽了一声,虽然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脾气,但话语还是有些冲撞:"陈施主,你什么意思?这钱是你自愿捐的,然后你又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不是在拿我们安宁寺当儿戏吗?"
陈文达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佛经有曰,欲得必欲施,你想要拿到我给你的,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阿弥陀佛!"德清站了起来,说道:"陈施主,既然这样,那笔捐款,我们安宁寺不要了。"
下面的行空急了,恨不得跃上去狠狠教训陈文达一番。心里直念叨,住持啊!住持,你怎么能这么没脾气呢?钱可以不要,但我们要先挫掉他的威风,然后再把支票甩在他脸上,郑重的告诉他,这钱,爷们不要了,拿着滚下山吧!
陈文达缓缓摇手道:"这怎么可能?俗话说得好,泼出去的水能收的回来吗?刚才咱们正儿八经的进行了接赠仪式,现在你又说不要了,你们岂不是在耍我们吗?身为佛门,这等作风...实在是让我汗颜..."
德清是个暴脾气,见陈文达话语带刺,说道:"陈施主,我看你不是来捐钱的,而是来找我们安宁寺麻烦的!你一上山,我们寺里就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又来了这一出...罢了!罢了!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你们下山吧!"原本已经收回了对陈文达等人的成见,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德清对陈文达的不满又被勾了出来。
陈文达笑了起来:"下山?嘿嘿!我在这山上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一句下山就把我们打发了吗?"
德清怒道:"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啊!我一人挑战你们安宁寺全部的人,你们只需赢一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陈文达再次用挑衅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番,甚至包括了一直沉默的德善。
"大言不惭..."还未等德清应话,下面的行空就叫了起来。
陈文达将目光积聚到行空身上,好吧!就从你这里开刀吧!磨磨唧唧的说个没完没了,不如行动来的直接。
一腔怒火的行空很好的配合了陈文达,他骂完后也不管德善和德清同不同意,直接跃到了台上,两眼犹如铜铃,怒视着陈文达。
"姓陈的,让我行空来领教你几招。"这行空虽然是个和尚,但满脸络腮胡,大大咧咧的,简直就是和尚版的李逵。
陈文达轻松的笑道:"好啊!"
行空更加愤怒了,这小子,竟然比我还大大咧咧,连句客套话都不知道讲,还有他那让人生厌的神情,简直就是挨揍的步骤。见德善没有阻止他的行动,行空心里踏实了下来,好!姓陈的,就让你尝尝安宁寺和尚的厉害。
行空摆了一个架势,迅速攻了出去,陈文达侧身一让,伸手抓住了行空的衣领,脚下轻轻绊了一下,行空摇摇晃晃的趔趄着,要不是他下盘扎实,早就一骨碌滚了下去。
就这一招,陈文达就探出了行空的底细,毫不夸张的说,此人不够他一根手指头,不宜在此人面前浪费太多的时间,右手粘了上去,顺势把他提溜了回来,再一掌,把他朝台下劈飞了过去,却没想行空还有两手,眼看着就要落到台下,双手硬生生撑在了地上,整个人竟然反弹的跃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台上。
"呵呵!功夫不错嘛!"陈文达赞道,看来此人虽然手脚功夫差点,但轻功还是不错的,这粗壮的身板,竟然身轻如燕,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
行空对自己刚才的蜻蜓点水颇为得意,道:"你以为啊!"
"好!"陈文达点了点头,划出一拳,直击行空,行空连连躲让,可是他的速度怎么跟得上陈文达的光速?只退了一步,身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行空叫了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陈文达冷笑道:"只要我的力量够大,就算你真是只燕子,也没有落脚的地儿。"
果不然,半空中的行空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过众师兄弟,飞过练武场,然后重重的落在了草丛中。在落地的那一刻,行空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这人好大的臂力啊!
陈文达笑了起来:"搞定一个!还有谁?"
台下的和尚唏嘘不已,行空虽然在他们中间不是最厉害的,但凭着有身轻如燕的轻功,在打斗的时候很是灵活,让人摸不清行踪,就在你彷徨的时候,他会突然从后面给你来一拳,所以说,综合起来说,行空的战斗指数还是蛮高的。
但却是这个战斗指数蛮高的人,在陈文达手下,连两招都没有撑过,他们心里掂量了一番,对自己能不能接陈文达一招而担心。
但这份担心很快就被满腔的愤怒遮掩了过去,因为陈文达挑逗的话语又激起了他们的斗志。又一个按耐不住的和尚跃到了台上,但很可惜,陈文达没让他走过两招,就把他踢飞了下去。
眼见连续两个都走不过三招,陈文达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干脆说道:"你们十个十个一起上吧!"
这是一句极具侮辱性的话,丝毫不亚于你们就是一群猪这句话。就算再好脾气的和尚,都被挑逗的大怒了起来。
"陈施主,让我来领教一下..."德清说道。
陈文达等的就是这句话,下面的和尚虽然多,但却不够他看。也只有德善和德清,才能过几招,当然,也就是过几招而已。
陈文达并不是自大,只是毫无掩饰的自信而已。从小山村出来这么产时间,除了殷政堂,他还真没有遇到过什么看得过去的对手。程木村虽然严重的伤害了他,但要不是他手上有枪,根本不够陈文达捏的。
"德清大师,请..."见到自己希望的对手出现,陈文达禁不住礼貌了一下。
德清道:"我习惯用棍,陈施主可以选择一种兵器。"
陈文达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用兵器。"
德清拿过一根木棍,道:"好!那我就占一下便宜。"
陈文达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大师请便..."
德清抓起齐眉棍,在手中抖的呜呜作响,那力道,拿捏的十分到位,没看他大幅度的抖动木棍,震声却清晰入耳,那凌厉的声音好似利刃一般,干净利落的划破空气,不带一丝的杂音。那感觉就像,用高保真的音响听音乐一样。
陈文达暗叫了一声好,从这传出来的声音就能感觉到,若非调动了元气,德清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德清单手执棍,摆了一个架势,将齐眉棍抡到了胸前,道:"陈施主,出手吧!"
陈文达道:"我打起来没招没势,还是大师先动手吧!我喜欢见招拆招。"他说的很实在,绝非低看德清的意思。
德清喝了一声,也没做太多的谦让,挽了一个棍花,竟然一根棍子能上下五路,幻影无形的攻向陈文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