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原叹了一口气,说:"你也知道二伯,耍耍嘴皮子还可以,但你要我打打杀杀,我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不过你放心,你大伯说了,这个仇一定会报,并且他会亲自动手。"
"对了,怎么没见着大伯。"
"我们在日本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大伯思乡心切,回去了。"
"啊!"罗华吃了一惊:"大伯回去怎么没和我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他啊!"
石中原苦笑道:"他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回去?不宜伸张啊!我估计,他这次回去,除了拜访老友,可能就是要处理你爸爸这件事,他一直和我说,这件事要是不处理好,他死都不瞑目。"
罗华大喜,连忙问道:"那我可以去见大伯吗?"
石中原点头道:"当然可以,但你一定要行事谨慎,千万别让你大伯在内地出现什么闪失,否则的话,别说报仇,连你大伯都自身难保。"他顿了顿,说:"阿华,二伯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不论你干什么,得罪任何人,都不要与国家这个大机器为敌,不然的话,下场会很惨。"他苦笑了一下,说:"我和你大伯就是一个例子,懂么?"
罗华点头道:"我懂!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为我爸报仇,杀了陈文达,然后踏平西京会。"
"阿华,做什么事都不要急,天罗帮现在几乎已经不复存在了,仅存的也只有香港分会,就目前来说,你是无法和西京会抗衡的。你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去发展多少多少人,你要去笼络人,笼络那些有权势的人,关系到了,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会帮你解决掉西京会,明白吗?人脉即力量,并且还是无穷大的。"石中原缓缓说道。
"是!二伯,我知道了。"罗华诚慌诚恳的应道,在石中原面前,他再年少轻狂,也不敢透露出丝毫,他知道父亲与这两个结拜兄弟的感情。现在父亲走了,表叔也挂了,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石中原和殷政堂,俱往矣,他们三个在当时可是风!流人物。纵使现在,瘦死的骆驼也是比马大。
"你回去找你大伯商量吧!你大伯在..."石中原伏在罗华耳边,将殷政堂的行踪透露给了罗华。
当晚,罗华就离开了日本,在香港做短暂停留后,回到了大陆,按照石中原给的地址,马不停蹄的去找殷政堂。
关于殷政堂的一些传说,通过罗霸道,罗华也知道一些,除了他当时的位高权重,更引罗华瞩目的是他那在父亲口里近似神奇的身手,他相信,只要殷政堂能出手,陈文达必死无疑。他虽然没见过殷政堂出过手,但根据以往罗霸道的描述,比虎团那些人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想起虎团,罗华就来气,TM的,什么狗屁顶尖雇佣兵,竟然杀死了雇主,糙尼玛!真是TM的一群垃圾。
安岭有山,名安岭;安岭有寺,曰安宁。
安岭以安岭山得名,安岭山是安岭海拔最高的山,山水融为一体,风景秀丽,是绝佳的旅游胜地。
安岭山分为东山和南山,南山山势平缓,景点颇多,易于开发,很多年前就建成了风景区接待中外旅客。
东山山势险峻,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山上山下就一条路,并且崎岖不平,偶尔巨石挡路,极难行走,相对于南山来说,东山可供游客欣赏的景点并不是很多,正因为这样,才没有被开发出来。
东南两上平行距离相距不远,但走起来,没有半天,是走不过去的,因为中间隔着一个大峡谷,要上东山,再下东山,穿过峡谷,上南山,说是半天,得要脚力比较好的人才能做到。
南山游客如织,东山却门可罗雀,基本上算得上是人迹罕至,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于是有人在东山上面建了一座庙,唤作安宁寺。
因为上东山的路不好走,安宁寺香客很少,寺里约莫着有三十几个和尚,在山上开荒挖地,平时也能自给自足,加上民间和政府的救助,维持了安宁寺十几年不败。
陈文达三人到达安岭后,郁敏杰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车,一行三人开着车直奔安岭山,打听后,才得知安宁寺在东山,三人弃车先上南山,准备从南山下峡谷,再爬东山。
陈文达和乔西脚力甚好,一路爬上爬下,轻松怡然,兼带着还欣赏一路的美色,尤其是乔西,他出生于缅甸山区,对走山路尤为擅长,连陈文达都自愧不如,要不是他运转元气,仅凭体力的话,八成会被乔西甩的无影无踪。
郁敏杰可就苦了,他长了这么大,何曾走过这样不堪的路,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要不是乔西眼疾手快,这哥们掉悬崖好几次了,满头的大汗,一半是累出来的,一半是吓出来的。
在见识过乔西的厉害身手后,郁敏杰对这个粗狂的男人敬佩有加,恨不得当场开一张支票给乔西,以讨得他的好感。他心里突然划过一个想法,要是乔西能加盟天罗帮,那真是太棒了,有了这个想法后,郁敏杰有意无意的和乔西套着近乎。在和郁敏杰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乔西不再板着个脸,偶然会和郁敏杰说几句话。郁敏杰走的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很高兴。
安宁寺坐落在东山山巅,下午的时候,陈文达三人总算到达了目的地,郁敏杰几乎要累趴,也不顾地上的灰土,一屁股坐了下来,抱怨道:"路这么不好走,干嘛还要把寺庙建在山顶上?这些砖是怎么弄上来的?难道是用直升机吊上来的吗?"
陈文达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不知民间疾苦,这些砖,可都是人一块一块背上来的,没看沿途有很多碎砖块吗?"
"不会吧!走一趟就累的够呛,还背砖!"郁敏杰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是羡慕乔西吗!只要你背上几口砖,来来回回上山下山,你就可以和他一样了。"陈文达说道。
"啊!"郁敏杰张大了嘴,他生怕陈文达就让他这么做,那样的话,不几趟,自己就得累死在这山上。
陈文达朝门口一个扫地的小和尚走去,问道:"小师傅,我们是来捐香油钱的,麻烦你跟住持通报一下。"
小和尚一听有钱进来,顿时就来了精神,扔掉扫把,一溜烟的跑进了寺里。
陈文达对旁边的郁敏杰说:"准备一张支票..."
郁敏杰一愣:"啊!"顿了顿,问道:"多少...多少合适?"
"你看着办。"
"哦!几万肯定拿不出手吧?"郁敏杰试探性的问道。
陈文达想了想,说:"好像拿不出手吧!咱们要诚心向佛,你说是吧?"
"呃!那我捐三十万。"郁敏杰说道:"超过这个数,我就得和我姐汇报。"
"好!我捐七十万,咱们凑个整数。"陈文达说。
缅甸是佛国,那里的人几乎都信佛,乔西道:"我也捐二十万。"这哥们是顶级雇佣兵,不差钱。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捐五十万吧!咱三个凑一百万,多顺口..."陈文达厚颜无耻的说道。
三人说话间,一个胖胖的老和尚带着一群和尚走了出来,为首的胖和尚打了个佛号,声音明朗的说道:"各位施主光临寒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陈文达还了一礼,道:"住持不用客气。"
住持将陈文达三人迎进了寺里,众人在客房依次坐下,住持德善吩咐看茶,陈文达三人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并呈上了一百万的支票。
德善打了声佛号,却不去接支票,说道:"德善在这里谢谢三位施主的慷慨解囊,注名功德碑,万世永流传!三位施主虔诚向善,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平平安安,心想事成。"德善自从住持安宁寺一来,平时也就几百、几千的捐助,最大的也就是年底政府给的十几万补贴,突然见了这一百万,纵使他再心定,也不免会起丝丝波澜,使得说话稍显不伦不类,连心想事成都整了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在拜年呢!
德善沉浸佛法几十载,丝丝波澜稍纵即逝,道:"先请三位施主暂时收回捐助,择日我寺将举行接赠仪式,以昭三位施主功德无量。"
陈文达心中大喜,果真被老娘说对了,还真要搞这么个仪式,同时心里却又忐忑了起来,老娘那招能管用吗?自己能成功的达到目的吗?老娘一直心静如水,怎么这次突然就极端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阴阳两经》吗?
"住持何日举行接赠仪式?"陈文达随口问道。
德善闭目算了算,说:"后日。"
"不知后日全寺的人都会参加吗?"陈文达继续问道。
"那是当然。"
"好!那这几日就打搅住持了。"陈文达说道。
德善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三位施主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厢房已经安排好了,条件简陋,还望施主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