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二丰啊!这大半夜的把你从家里喊过来。"彭哥不好意思的说。
"应该的嘛!好咯!先就这样,有事打我电话。"二丰自信凭自己的医术,还是能搞定这高烧的,特别是他开的这些药,药店里是买不着的,都是他用草药配置而成,效果比那些药店的药绝对的强。
"二丰,你电话关机啊!"彭哥郁闷的说,要不是打不通二丰的电话,他也不至于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到家里喊二丰过来。
"哦!"二丰不好意思的说:"晚上睡觉习惯关机,你看我这个人吧!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手机不关,辐射我的大脑,以后就更不聪明了!我回去就开机,有事叫我。"
二丰回到家,也没太想这事,他相信,那药服下去后,半个小时后,烧就会有所下降,再服一次后,就会退到正常温度,那药可是对付高烧的杀手锏。是以一回到家,倒头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约莫着过了一个小时后,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二丰,妮子烧还是没退啊!这会儿...这会儿都烧到41度了!"手机那头,彭刚心急火燎的说道。
"什么?还没退?"二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这药可是历经姑奶奶、舅舅陈文达、自己三人无数临床试验确定下来的配方药,别的治不了,这退烧那可是杠杠的,怎么到妮子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你确定是41度?"二丰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二丰,我怎么会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呢!"
"彭哥,你别急,就是发烧,和性命没关系,我马上就过来。"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二丰再次穿好衣服,出门就要去彭刚家。
"二丰,怎么回事?"陈文达被吵醒了,问道。
"舅,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配的那退烧药,竟然不管用了,妮子服了两次,烧不见退,反而又高了。"
"不会吧!你药可是专门为退烧配置的!怎么会没用呢?"陈文达也是纳闷。
"这不是说吗?"
"天儿这么热,早晚温差也不是很大,伤风感冒的机率很小,妮子是不是因为其它的病,引起的高烧不退?"
"不管什么病引起的高烧,那退烧药一服下去,铁定的能退烧啊!没理由不退。"
"你是不是睡的迷糊,把药拿错了?"
"舅,我有时候是缺根筋,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姑奶奶从小就教育我们,既然学医,就要担负起责任,怎么可能拿错药呢?再说,这退烧药和别的药分开包的,想错也错不了啊!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彭刚家,烧41度,我靠!再烧一会儿,妮子就能烧成傻子。"
"你先去,我马上就到!"陈文达说,这高烧到41度,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不能赶紧退烧,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烧成傻子,瞎子,聋子,甚至把小命烧掉,都是有可能的。
"好嘞!那舅你快点。"二丰赶紧奔了出去。
"二丰,你这么早急匆匆的去哪里?"半路上,遇到了武子老爹华建山。
"没看我背着药箱啊!别挡着我,我急得很。"
"咳!二丰,要不你去看看武子吧!昨晚上在屋里折腾了一夜,硬是不让我们进去看他,刚才我听见屋里没动静,就从窗户里爬了进去,那孩子睡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那灭草灵的毒性逼出来没有,头还发着烧,嘴唇都烧干裂了,我也是没办法,这才来找你们的!"
"哎呀!哎呀!我说华村长,别挡着我好不好?我这可是去救人,你要是挡着我不让我走,身为国家干部,你担当的起吗?"
"这...那我家武子也是一条人命啊!"华建山说的都快哭了。
"那是他自找的!没事喝农药,抽了吧!华村长,起开!别耽误我时间。"
"你舅怎么样?"
"我舅好的很,正在家里睡大觉。"
"那...你舅喝了四瓶没事,肯定有好方子,你们就救救我家武子吧!"华建山恳求道。
"武子没事,死不了,就是受点苦而已!"二丰急了起来,随手从药箱拿出刚才和给妮子一样的退烧药,扔给华建山:"把这个给武子服下,烧就会退下去,至于后面的,你儿子不是很牛逼吗?自己配药去救自己啊!"
"药他自己配了..."
二丰一把夺过退烧药:"那就让他再继续配吧!"
"二丰,叔给你钱,把这药卖我吧!武子是配药了,但我估计也只是配了解毒的药,可他现在发着烧呢!没力气起来配药了。"
"哎呀!好烦啦!给你拿去。"二丰又把药递了过去,看也不看华建山,一路飞奔着朝妮子家跑去。
"哎!二丰,别和武子说我来找过你。"华建山在后面喊道。
"知道啦!你儿子要面子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嘛!切!"二丰远远应道。
华建山看了一眼陈文达的家,自言自语道:"我儿子喝了一瓶灭草灵,就要死要活成那个样子,我就不信你陈文达喝了四瓶还能在家里睡大觉,不行!我得去他家看看。"
"嗨!华村长,早啊!"华建山刚抬脚准备朝陈文达家走,迎面就走来了神清气爽的陈文达,脸色红润的朝他打着招呼,通过昨天一下午和晚上不间断的放水式排毒,陈文达体内的毒性已经完全排赶紧了,虽然不那样做,陈文达也没事,但就怕以后年数大了,残存在体内的毒性反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干干净净的排出来好。
华建山一愣,支吾道:"早...早..."
"武子没事了吧!"
"基本上...没事了!"
陈文达笑道:"那就好!华村长,以后跟他说说,这农药咋能随便喝呢?幸亏是灭草灵,要是敌敌畏那样的农药,一喝准死。"
华建山诺诺的点头道:"是的!是的!以后得跟他说。文达,你一点事都没有?"
陈文达怕怕胸脯,说:"你看我这样像有事吗?"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华建山连忙说:"那你去忙吧!我...我溜达溜达..."
陈文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应了一声,朝妮子家走去,呵呵!你还溜达溜达,我都看见你手里捏着的药了!
二丰赶到妮子家,再次检查了妮子的病情,果真是烧到了41度,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彭刚说:"从下半夜开始,每隔半个小时,我们就给妮子灌一次你给我们的那药,到现在都没停,可这体温一直都退不下来,二丰,这可咋办啊!要不,要不,咱送镇上的卫生所吧!"
"我再看看。"二丰取出一支三棱针,消毒后在妮子的耳尖上扎了一下,然后挤出四五滴血,对彭刚说:"彭哥,帮我看下时间,十分钟后叫我。对了,家里有姜吗?"
王春梅连忙道:"有!"
"那春梅嫂你给我拿几块过来。"
二丰接过姜,把外面的薄皮刮掉,抬起妮子的脚,在脚板心的涌泉穴上擦拭了起来,擦了一会儿后,又将妮子翻了过来,在背后的大椎穴上擦了起来,擦好后问道:"十分钟到了吗?"
"还差两分钟。"
二丰洗洗手,说:"那再等两分钟。"
很快,两分钟过去了,二丰伸手去摸妮子的脑门,心一沉,怎么搞的?这两种方法双管齐下,竟然还是退不了烧,仍然保持在41度,这妮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奇怪?二丰这下可被难住了,想他出手医治的人也不少,还从未失过手,更别说退烧这种小病了。
"二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时,陈文达走了进来。
"舅,我又用了其他的方法,还是不退烧啊!"
"让我看看。"陈文达走到床前,查看了妮子的舌苔,说:"根据舌苔的颜色,这不应该是感冒发烧的症状。"
"可,可妮子确实在发烧啊!"彭刚说。
"嗯!"陈文达点了点头,问道:"昨天白天的时候,妮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没有啊!"王春梅摇头道:"上午的时候,你不是和武子在拦河土坝那里比试吗?她也跟着我去看热闹了,和几个小孩子玩的可欢呢!后来,你们比完了,我喊她回家,她说和那几个孩子再玩一会儿,我也没管她,就先回来了,中午的时候,妮子回来吃饭,也没什么症状,吃饭也香,连吃了两大碗,她爸还开玩笑说,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吃完饭后,二兵和香花几个孩子来喊她,他们又一起出去玩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她人影,晚上回来后就病恹恹的没吃饭,然后...然后就开始发起烧来..."
陈文达瞧见床边妮子的鞋子上沾着泥巴,心里琢磨道,这几天也没下雨啊!怎么这鞋子上有泥巴?看这泥巴,不像是田里的,更不像是河里的。开口问道:"妮子下午去哪里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