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丰接口道:"明天我们也有事!"
"你们..."华振武顿时就不快了起来。
二丰镇定的点头道:"是的!我们有事。"
陈文达佯装想了想,说:"其实明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先成喜道:"好!那我们明天来接你。"
陈文达摇头道:"张老爷子,你年数这么大了,山路不好走,我看你明天还是不要来了,别颠坏了身子,晚辈可就担当不起了!"他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我知道吃饭是什么事情,该来的人来请我,我自然就会去!"说完也不等张先成等人说话,转身带着二丰离开。
二丰边走边说:"舅,你真会装逼!瞧你那吊样,我要是张先成,非K你一顿不可!对了,明天去吃饭,带上我,那可是不吃白不吃的好勾当!"
"你知道个屁!劳资也不是气量小,李格壮那鸟人,出门不点眼药水,竟敢从我这里敲诈钱,看我明天怎么连本带高利贷的拿回来!"
"你说那么含蓄的话,什么该来的人来请你,他们知道李格壮该来吗?"
陈文达白了二丰一眼:"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脑袋缺根筋?"
"管他个鸟!明天吃他娘的!"二丰乐呵呵的说。
"姑爷爷,要不我们再想别的医治方法!"回县城的车上,华振武说道。
张先成叹了一口气,说:"二兵的病你也知道,还真是奇怪的很!按理说,就是阴阳不调,什么手段都用了,可人就是不醒!这其中肯定有我们所不知的窍门!想我浸淫医学这么多年,二兵这点病情,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以往也医治过很多这样的病例,该用的方法我们都用了。"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就算是朝大医院送,我估计也是徒劳啊!我听说,村里有几个孩子都和二兵一个病因,这个陈文达出手就治好了,肯定是有他自己独特的手段,搞不好就是家传不外露的手段,这样的手段,我们不会,也查不出来...唉!邪门啊!"
张先成想了想,问道:"武子,这个陈文达,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和他也就是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多,长大后,就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他也在汉武上的大学,不过,那大学不怎么样,学的是建筑,和医学压根都不搭边,他和外人说,他的医术都是他自己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张先成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奇人都有!太不可思议了。"
陈文达和二丰的医术都是杨一花教给他们的,但杨一花一再叮嘱两人,不能对外人说,所以这么多年来,两人从未对外界说过。杨一花压根都没出手治过谁,他们家负责小山村的卫生室,也都是陈文达和二丰出面照应,有了他们搞不定的病,杨一花就背地里指点他们,是以小山村的人都不知道杨一花有一手好医术。
但凡有人问起,陈文达就说是自学成才,而二丰则说是陈文达教给他的。
听到张先成称赞陈文达,华振武有些吃酸的说道:"姑爷爷,陈文达那人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他的话听不得,十句就有九句谎话。"
"那你说,他的医术是谁教的?"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有人教。"华振武说了一句囫囵吞枣的话。
"听你说前些天和他比试,识别草药,倒也算了!但陈文达能一口气喝四瓶灭草灵,却一点事都没有,从这点来说,这人就是个奇人啊!说明他体内含有抗毒素的某种细胞,就凭这点,你说此人奇不奇?"
华振武悻悻点头道:"确实很奇怪!"
"明天你和你姑父再来一趟,务必要把此人带去医治二兵,二兵已经昏睡了好几天,再这样昏睡下去,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得抓紧时间把他救醒。"
华振武很是不情愿,说:"姑爷爷,要不咱们打电话问问台湾和美国那边的人,将二兵的情况和他们详细说一下,说不定..."
张先成没好气的打断华振武,道:"那些人很多都是我的学生,不是我摆架子,就算问他们,也是一样的结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二兵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无论从哪方面检查,都是体内阴气过重,导致的阴阳失调,可按照这个病来治,一点效果都不起,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我们,甚至全部的医生所不知的一个诀窍,而这个诀窍,陈文达知道。你以为我想拉下老面子,亲自跑这么远求一个黄毛小子?那二兵要是那么一直睡着,小小年纪就废了!你说是救人要紧,还是面子重要?"
华振武低下头,小声道:"救人要紧!"
"武子,以后行人做事,不要那么争强好胜,你要知道,这世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什么事都要争个明白,现在回头看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有时甚至觉得当时是那么可笑。你涉世未深,以后遇到的事多了,自然就会明白这些!"
华振武在张先成面前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毕竟,自己以后的前途还捏在这位姑爷爷的手里,要是他一个不高兴,不把医院交给他,那他就彻底沙比了!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你和陈文达比试,什么华佗传人,姓华的那么多,你就认定你们是华佗的传人?就算你们是华佗正宗的传承,那你又从华佗身上得到过什么传承?你们家往上三代都是种地的,和医字压根都搭不上边,你争那些虚有的名声干什么?那些不是争来的,你医术高明,自然会有人给你。"
华振武轻声应道:"姑爷爷说得对!"
张先成见华振武态度诚恳,点头继续道:"你们比试识别草药也就罢了,喝农药!亏你想的出来,就为了一个名声,拿命去赌,你认为值得吗?陈文达那人秉性好,要不是用话激怒你,让你体内毒药快速挥发,你短时间没有毒发症状,依你的性子,指不定也会跟着喝第二瓶,甚至第三瓶,你要是几瓶喝下去,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要了你的命,也会瘫你一辈子。"
听到张先成说出这话,华振武顿时恍然大悟,先前自己一直处于庐山中,这个弯没转过来,此时张先成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是学医的,当即就明白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对陈文达顿时改观了不少,但这念头却是没保持多长时间,想到陈文达一个二杆子,没得到过高人指点,又没受过系统的专业教育,凭什么医术能高于自己,他的自尊心压过了一切,对于张先成的话,心里也是半理半不理。
"姑爷爷,瞧姑父的意思,他不想见陈文达,咱们是不是想个折中的办法?"华振武问道。李格壮从陈文达那里敲诈了一千块钱的事,张先成还不知道,想着姑父为了自己才去招惹的陈文达,华振武无形中就站在了李格壮这边,考虑到了李格壮的面子。
"他不想见人家?人家还不想见他呢!有什么架子好摆?他难道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吗?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家,他还不想见人家!真是笑话!好啊!不想见也行,那就让二兵一直那么睡着。"张先成没好气的说:"陈文达说的那么明显,我们就是不该去的人,你姑父才是该去请他的人。"
华振武支支吾吾的说:"听说,姑父和陈文达有些过节,所以,姑父才..."
"有什么过节?"
"也就是乡下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鸡吃了菜园子的菜,走路绊倒了地里的庄稼..."
"就算有天大的过节,他李格壮现在也要曲身与人,我看是儿子的命要紧,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过节重要!回去你和你姑父说,明天好言好语的把陈文达请过来,我看那陈文达也不是心胸狭窄,记仇记恨的人,都是一个村的,他也不会见死不救。我明天在县城最好的饭店订一桌,就当你姑父给他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么!咳!瞧你们那点事,用这个词,简直就是糟践!"
华振武连连点头道:"好的!回去我和姑父说说。"
回到县城医院,华振武把李格壮从病房拉了出来,说了张先成的意思,让他明天去请陈文达来医治二兵的病。
李格壮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小烟一个劲的啪嗒,说:"武子,你也知道,我前几天从陈文达那里敲来一千块钱,要是再去求他,我...我怕他报复,报复到我身上,倒也无所谓,就怕他给二兵使坏。"
"应该不会的!这样吧!姑父,我们明天去小山村,你呀!给陈文达两千块钱,当面服个软,先把二兵治好,来日方长,咱有的是治他的方法,除非他们一家子不在小山村住。"
"这样咱就不是恩将仇报吗?"
"那你想一笑泯千仇?"华振武不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