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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嫣看着段章,露出不解的疑惑,“段章,到底什么事情呀?”
“你们警察也没有看出来?”段章反问道。
欧阳嫣摇摇头。
“刚才对方的狙击手完全有能力,将我们困在原地,再调集人手围攻。但他没有这么做,我感觉他是在故意赶我们走。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他们要撤离,但又不想留下线索,急需将尸体收回,如果将我困在原地,我们就地困守,只会耽搁他们的时间。”
“所以,他在前两枪未中之后,改为驱赶式射击,没有射击油箱或者轮胎,而是射击车顶和车身。如果我们当时够聪明,就应该将杀手的尸体搬上车,哪怕只有一具也好,多多少少会有些线索。”
段章摇头叹气,这件事牵连到自己,多一份线索,就多接近真相一分。但由于自己的临场疏忽,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欧阳嫣吱地一声,刹住警车,“那我们现在……”
“来不及了,对方应该已经将尸体上的线索全部收回,说不定已经撤退了。再说了,对方的火力犀利,尽快召唤支援才是正解。”段章说道。
欧阳嫣点点头,驾驶着满是枪眼的警车,向前飙射而去。
段章转身看着惊魂未定的电脑高手眼镜男,笑着伸出右手,“兄弟你好,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段章。”
“你好,我叫王小顺,大家都习惯叫我王顺。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你一只独臂还有这样的实力,谢谢了。”王小顺脸色苍白,笑着与段章握手。
“我这只手伤得不算严重,已经休养了很久,正常活动没问题,只要不太用力就可以了。”段章看看吊在胸前的左手,笑了笑。
王小顺还有些惊惶,但神智清醒,精神没有大碍。第一次遇上杀手武装袭击,被俘受虐,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同事被割喉,最后还能见机反抗。虽然完事后被吓傻呆滞,但这一会儿,就能恢复神智,心理素质很不错。
要知道,很多警务人员第一次开枪射杀罪犯,心理都会变差,很长时间需要专职的心理辅导。而这位貌似宅男的王小顺,居然能自己淡定恢复,只要接下来的两三周,不出异常状态,以后的发展可圈可点。
“王顺兄弟,那些杀手问了些什么?”段章看见王小顺神智清醒,笑着问道。
他知道现在不问,等会儿警方的支援到场,所有的人都会被隔离,就没有询问的机会了。
王小顺要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告诉段章,杀手就只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问他们是谁;第二个,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儿;第三个,他们在干什么。
其实,对方杀手三个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王小顺三人被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告诉对方自己是警方人员,这儿是办案的秘密审查点。
但对方杀手根本就不相信,开始割喉杀人。王小顺说到这儿,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他能活下来,完全是靠着一点运气。对方割喉杀人的顺序,将他排到了最后,仿佛冥冥中的安排,他活了下来。
段章拍了拍王小顺的肩膀,不再过多询问。
他知道每一次问话,同事搭档惨死的景象,就会再一次浮现在王小顺的脑海。这样的反复重现,对于活着的人,非常地残忍。
“从问话的内容看,杀手们应该不是来追杀自己,那他们的目的,有会是什么呢?”段章坐在车上,陷入沉思之中。
从杀手的问话中,可以知道,对方并不知清楚攻击地点的究竟。他们也是攻入之后,才发现攻击的目标不对,所以才抓人询问,以死亡相威胁,希望能得到真相。
问题来了,段章从张海那里得到的储存卡,暗藏定位追踪程序,并引来了杀手的袭击。最后,杀手发现袭击有误,弄错了攻击的目标。
很显然,有人希望通过段章,找到某地,并加以摧毁。
段章只要使用储存卡,定位程序就能发挥作用,通过网络确定位置。就算单机运行,但程序侵入电脑潜伏,一旦连接上网,立刻就会将信息传出去。这个时代是网络的时代,一部电脑不管是直接、间接,都会连上网络。
这帮杀手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段章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到底想通过自己,找到什么地方?
而且,躲在幕后的人,貌似不止一路人马。那名鬼脸女子和张海就不是一路,否则也无需利用段章了。而张海的身后,还有一路暗藏的力量,这儿又钻出一帮杀手……
段章觉得复杂,有些头疼,暂时放弃了思考。
“好了,手机有信号好了!”欧阳嫣一直在关注手机,发现有了信号,兴奋地叫了起来。
吱!警车停在路边,欧阳嫣拨通电话,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我发觉这地方不对啊,咱们走了这么远,居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四周一片空寂,太诡异了。”段章下车站在地面,向四周的街道、楼房扫视。
“这儿是礁海城郊外,有名的鬼城区域。”王小顺听见段章的话,说道,“过度开发修建了无数大楼,销售却不理想,空置率奇高,形成一片空城。像这样的新城区,在礁海市还有好几个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
段章莞尔一笑,自己天天修炼,阅读典籍,那里有时间关心什么楼房空置率?
“王顺,你对这个很熟悉?”他反问道。
“是啊,我想买房,天天都在计算房价,对这些空置的楼盘区域,如数家珍。”王小顺说完,对着段章笑了笑。
段章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
“什么!?怎么会这样……好的,我们会注意,记住了,明白。”欧阳嫣与警局总部通话,神情变得越来越焦急。
事情的发展,变得更加糟糕,段章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欧阳嫣收起手机,阴沉着脸,走到两人近前,“礁海市突然出现大量匪徒,警力都被抽空了。总部顾不上我们这边,叫我们自己解决,注意自己的安全。”
“怎……怎么会这样?”王小顺惊讶地问道。
段章也觉得思维有些短路,貌似事情越闹越大了。现在,以自己掌握的资料,根本无法准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