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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段章才告诉吴山,自己找了另外的路线,从水路离开。
吴山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漏洞很多,听见段章有另外的路线,也就放了心。他叮嘱段章一定要小心,香港黑白两道,都把段章当作唐僧肉。所有的人都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掘地三尺,搜遍了可能的每一个角落。
“老吴,你放心好了,他们想要我的玉骨,不会让我简简单单地死去,一定会想办法活捉我。这个就好像长坂坡的赵子龙,不放冷箭,反而让他冲出了重围。”段章笑着说道。
“切!你这小子,居然自比赵子龙,呵呵,也好,等你躲过这一劫,我就叫你段子龙好了。”吴山打趣道。
两人议定,吴山放出假消息,吸引各方关注,减少段章水路离开的压力。
吴山连夜安排布置,将段章混过关卡的事情,不经意地从隐秘渠道泄露出去。相信一两个小时之内,这条热门的江湖报料,就会在坊间流传,遍布香港的各个角落。
接下来段章又与龅牙苏联系了一次,作最后的确定。得知所有的一切无误后,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天色渐晚,段章从厨房冰箱中找了一些吃的,胡乱填饱肚子。李林章也说自己饿了,段章解开他的绳索,让他也吃了个饱,然后再将他捆上。
接下来,段章开始着手准备,拿着购买的东西,给自己化妆。
段章在训练基地,看过化妆术的视频教学。当初他没有想过要学这个,只是觉得有趣好玩,不知不觉地看完全部的课程,居然就学会了。
两个小时之后,段章化妆完毕。看看镜子,里面出现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两鬓斑白,满脸愁容风霜,颌下三寸灰白的胡须。这副模样,就算是段章自己,也辨认不出来了。
他又对着穿衣镜,来回走了几步,学了学老年人的步伐,再试了试沙哑的嗓音。这才满意地躺在沙发上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日凌晨的到来。
凌晨一点钟,一场小雨突如其来地飘落,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四周一片寂静,路灯的光芒在雨幕中,生起一圈光晕,变得朦胧迷离。
段章睁开眼睛,他感觉了动静,有人潜入了别墅。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我还真是低估他们了。”段章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向隐蔽处躲去。
段章离开之后,三名老外悄悄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将房间搜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这才转身离开。
别墅一楼大厅,李林章看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外,吓得浑身哆嗦,眼睛里面全是惊悚。在白胡子的旁边,还站着一名牛高马大的黑人,穿着一件体恤,浑身的腱子肉,几乎要撑破衣服。
三名老外走下楼梯,向白胡子摇了摇头。
白胡子看着李林章,摇头笑了笑,和蔼可亲的样子。李林章却是神情猛然呆滞,嘴里呜呜地叫着,眼睛流下泪来。
白胡子将食指竖在唇上,让李林章噤声,不要乱喊乱叫。李林章点点头,白胡子撕下李林章嘴上的胶带。
“你说那个人在楼上,但是我的手下没有看见人,李林章先生,你看这件事该怎么解释呢?”白胡子用英语问道。
“我向上帝发誓,那个人真的在楼上!不过,到了别墅之后,他把我捆在这儿,一个人上了楼,后来做了什么,我也看不见。上帝作证,我说得可都是实话。”李林章英文不赖,急忙向白胡子解释。
“我怀疑你说谎,这件事情,就请你去向上帝解释吧。”白胡子头一偏,旁边的黑人抽出一把利刃,走了上来。
“我、我、我……那边有人!”李林章张口解释,突然发现大厅的门口站着一名老者。
其他人都背对着,只有李林章面朝门口。五名老外听见李林章的话,一起转身向后面张望。
段章站在门口,举枪射击,噗噗噗!对方两人瞬间中弹,倒在地上死去。
白胡子身形下蹲,躲在李林章后面,掏枪还击。其他的人也向旁边躲避,举枪扫射。
啪啪啪!
哒哒哒!
枪声打破雨夜的宁静,房间的装饰、落地玻璃门窗,在子弹的扫射下坍塌,遍地瓦砾,一片狼藉。
段章心中明白,面对各方的追杀,只有用杀戮震慑,才能让这些亡命之徒感到害怕。面对丰厚的赏金,每个人都忘记了害怕,觉得自己还行,可以捞一把。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让这些脑袋发热的人清醒过来,明白现实的残酷,生命的代价。
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仁慈,手软一点都不行,这五名老外必须死!
段章射杀两人之后,向旁边躲开,避开对方长短火力的扫射。对方一阵射击,发现没有人影,停了下来。
白胡子急忙走到地上同伙面前,摸了摸两人的气息,已经身死陨落。他脸上露出戾色,向两名手下示意。
黑人从墙角走了出来,伸手从背后取出砍刀,另一手拿着手枪,向大厅门口走去。另一名白人关上大厅灯光,也跟在后面,向门口移步。
段章躲在门外,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单手凌空一抓,两三片玻璃从地面跳了起来,向走近的黑人飞去。
大厅没有灯光,黑人感觉有锐利尖物刺在肌肤上,急忙低头察看。段章侧身,一枪射在黑人的脑袋上。黑人身躯一振,大叫着举刀向前急冲,到了门口再也坚持不住,身躯一软,跪倒在地,仆面倒下死去。
跟在后面的白人吓了一跳,不敢向前,急忙向后退去。
段章正欲进屋追击,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有人贴着墙根潜行过来。他急忙弯腰,拾起黑人的砍刀,收敛气息,贴身墙壁,静候对方的到来。
白胡子从大厅后面窗户出来,绕屋一圈,拿着手枪从旁边潜行,准备从后面攻击。却不料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段章察觉,刚从墙根冒头,就被段章一刀落下,斩断了拿枪的右手。
哐!右手握住手枪,落在地上,一道鲜血从断腕飙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