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您别吓臣妾……”莫蝶衣震惊无比的看着冷傲天,美眸迸射异样华彩,她曾以为从梦寐以求到梦想成真,会走过一段极为漫长而又艰难的道路,而如今,她已经到达终了!
“朕宠你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吓你!”冷傲天宠溺般刮了下莫蝶衣的琼鼻,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没错,他是要封后,要封怀里这个女人为自己的皇后,与之前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是真心想要对这个女人好,所以才想给她最好的。
原本冷傲天有过这样的心思,可在听了莫雪鸳几次扰人的琴声后,心思便渐渐淡了,然尔在这段时间里,冷傲天越发觉得自己喜欢莫蝶衣,不管是她弹的琴,她跳的舞,甚至她做的饭都比御厨还要入口。
而最重要的是,漫漫长夜,他只想要这个女人。
冷傲天觉得,他爱上莫蝶衣了。
幸福来的太快,莫蝶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且当她反应过来想要磕头谢恩的时候,冷傲天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
除了能够登上凤主的位置,尤为让莫蝶衣兴奋的是,权力在手,她能为冷子烨做的更多,他们的距离或许也会因此,而更近!
深幽长夜一片寂寥,才消停下来的梧凤殿又掀起新一轮的翻云覆雨,抵死纠缠……
初晨的明辉透过繁复的窗棂洒下一片碎金,莫雪鸳在浅浅的阳光下睁开眼睛,重生半年有余,然则每一次睁眼还能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兴奋。
莫雪鸳感谢上天让她重活一次的恩情,亦感激这具身体的原主,想她若是个霸气女子,也不会隐忍辛者库七年亦无作为,此番她虽含怨去,幸而自己能替她复血仇,只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早膳过后,莫雪鸳特别换了套光鲜靓丽的宫装,头饰也较平日多了两支金钗,整体看来更显雍容尊贵。
莫府一行莫雪鸳避无可避,也没想过要避,一来她要亲自检验那些强身健体丹药的成分是否较之前有了变化,二来,听闻莫府里的老夫人当年对沈落可是特别的苛刻,而如今,那老东西却活的挺好,这不是莫雪鸳希望看到的。
凤轿在莫府门前稍作停滞,青宁上前叫门,片刻府门开启,有家丁挡在外面,闻之是莫雪鸳的鸾轿,二话没又把门给关上了。
莫雪鸳真是好气又好笑,即便莫臣甫再不待见自己,可公然将当朝皇贵妃挡在外面,到哪儿都成不了一个理字,幸而,莫雪鸳也没想跟他讲理。
府门被暖音拍飞,连带着门前的两头狮子也跟着成了碎沫,莫臣甫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莫雪鸳!你居然敢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莫臣甫见莫雪鸳走下轿子,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想来已是知晓之前催情药丸一事了。
“你该问本宫愿与不愿。敢与不敢?呵,不是本宫,整个天朝地界,还没有本宫不敢去的地方。”莫雪鸳不理莫臣甫杀人鞭尸的寒光,浅步踱至近前,“其实本宫是不愿来的。”
“你……你居然敢称呼我为你?”莫臣甫真恨莫雪鸳呐,以往诸多事不计,单是这一次,这不孝女险些让莫府灭门,他恨不能将莫雪鸳碎尸万段。
实则,莫雪鸳也是一样想法。
“那本宫该称呼你为什么?”莫雪鸳自下轿便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且不管那微笑落在莫臣甫眼里,是有多么的让人愤怒。
“你该称他为父亲大人!”刁钻的声音自拱门处传来,莫雪鸳闻声望去,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妇由众多丫鬟簇拥而来,满身横肉将一张老脸扯的倒也圆润,三角眼里迸射出来的光芒凌厉如冰,厚厚嘴唇用着力的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钉子,手中拐杖落地时,发出令人聒噪的钝声。
“那你又该称本宫为什么?”莫雪鸳找的就是她。青宁听出主子的意思,刚要上前,却被莫雪鸳拦下。
“本宫亲自来。”这是她的债,自要亲手还。
随着莫雪鸳步步逼近,迎在最前面的丫鬟顿觉威压迫人,于是本能的止步垂眸,不敢与之直视,更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要干什么?还要打老身不成?”见莫雪鸳一身煞气的走过来,老妇虎躯一凛,嚣张气焰半不减。
“不会,许久未见老祖宗,只想给老祖宗请个安罢了。”莫雪鸳唇角弯起,笑言道。
“嗯,这还像句人话,你们都退下!”老妇摇拐杖将一众丫鬟挥开,正抬着倨傲的下巴等着莫雪鸳上前,握着拐杖的手,越发紧了一紧。
脚步渐渐逼近,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畏惧缓缓升起,加之莫雪鸳之前差人调查的结果,眼前浮现出一幅幅朦胧画面。
那是沈落的身影,拐杖重重打在她的头上,鲜血自额角涌出,漫过眼睫浸染雪颈,身体承受不住的倒地,便被人拉出正厅扔进柴房;残羹冷炙,豆火如莹,寒风吹开窗棂,有鹅毛大雪被卷了进来,那抹纤弱的身影就在柴房的角落里,抖动不止。
沈落由此落下病根,无医无药,无人问津,偶有人来,也是冷嘲热讽,拳脚相加,这样熬了半月,撒手人寰。
心,被人揪着一样的疼,这样的痛,莫雪鸳感同身受。
有凌厉气焰逼近,莫雪鸳唇角的笑越发灿烂,善恶到头终有报,既然我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一个老妪能有多少力气,莫雪鸳不用暖音出手也是绰绰有余,幸而是老东西先动的手,莫雪鸳一把拽住呼啸打过来的拐杖,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扇到了老夫人脸上,一声脆响,打的那叫一个顺理成章。
有丫鬟先惊后震,身后莫臣甫登时大唤,“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夫上,都找死不成!”
“不想抄家灭族的就都站好了,不晓得尊卑有别么,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当朝皇贵妃!”青宁厉声高喊,随后斜睨了眼莫臣甫,似笑非笑。
“哎哟!你这个孽种,快住手!”老夫人怕是没想到七年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孙女已经是病猫变虎,脱胎换骨,于是除了疼,也着实受到了惊吓。
“老祖宗不必担心孙女的手,我还受的住。”莫雪鸳勾唇,连续十几个巴掌下来,手还真有儿麻了,原是想罢手,可在想到沈落含恨而终的时候,又觉不够,于是抬脚踹上了老夫人的腰。
“住手!”莫臣甫见丫鬟们不敢上前,咬咬牙自己冲过去,偏巧莫雪鸳教训的累了,转尔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睚眦欲裂的莫臣甫。
“那就给父亲这个面子,管家呢!”莫雪鸳懒理莫臣甫,冰幽视线环视人群,凌厉黑眸停留在一身着褐袍,正欲朝后退的中年男人身上。
青宁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登时上前,手指到那人身上,“叫你没听见么?出来!”
此人正是管家,此刻见躲不掉,只得维诺上前。
“带本宫去地窖。”身后老夫人惨叫连连,莫雪鸳不用回头也知那老东西的腰不行了,治是有的治,不过有她在,任谁也别想治好,她就是要让老东西尝尝卧床不起,久病榻前的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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