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年纪五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他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
“不过是不请自来罢了。”听见对方自报姓名,陈默已然了解到对方便是飞马牧场的大管家,客套一句便踏足吊桥,朝着对岸走去。
其实正确的拜访方式应该是——陈默放出消息或者递交拜帖,商秀珣接到消息,派人或则亲自在飞马牧场门口接人,是不是亲自来就要看两人间的目的了。
然而现在陈默是不声不响的来到了飞马牧场前,而商震显然也是半路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商秀珣说不定还不知道陈默会来。
对于礼数而言,双方都不太地道,一个不请自来,一个让对方在门口傻等了那么久。
“不知道,墨者前来所谓何事?”商震见陈默走下吊桥,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要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货的目的和脾性啊,你一个突然间出现的人物,到底有什么忌讳,天下人几乎都不知道,谨慎点总没有错,毕竟对方可不是善男信女。
没有人因为陈默的年轻,就怀疑传言的真实性,且不说当时那么多人看到,没看见隋庭都没有说什么吗?
以杨广的脾性,要真是谣言,会像现在那么安安静静?
“恰巧路过,便前来看看天下闻名的飞马牧场。”
呵呵,你骗鬼呢!
商震心底大吼,表情因脸部肌肉微微扌由搐而僵硬,在前方带路的步伐也微微一顿,视线一扫,看到远处蓄养的战马,眼神一亮,转移话题道“墨者觉得那边的战马如何?”
陈默肯定的点头道“很漂亮!”
只是原本让商震马乔傲的战马,等来的只是那么干巴巴的一句,关键是用漂亮来形容战马,就是在侮辱了,饶是以管事的涵养,也面皮发紧,不悦浮现在了脸上。
年轻气盛的跟班却忍不住了“我们飞马牧场最擅长养马,在大隋绝对是首屈一指。”
陈默也没有回头,继续漫步向前“然后呢?养出了这些观赏性极佳的战马。”
陈默在“战马”两字上加重了音,一脸戏谑。
“不知道墨者有何高见?”商震挥手阻止了吴兆汝继续开口,说实话,刚才他已经逾越了,不过对方没计较罢了。
陈默漫不经心的发问“高见不敢当,不过你们真的打过仗么?安逸了数百年,你们真的知道战争是什么吗?”
“的确是安逸太久了,只是这和养马有何关联?”
“骑兵相对于步兵的优势在哪?”
“当然是跑的快!我们的战马绝对跑得比其他的马快!”有点娘气的吴兆汝忍不住开口。
“那么它们能跑多久?”
“它们...”
回答一句哪呢无语,显然吴兆汝也不是笨人,经此一点,已然明白眼前的四肢健硕,毛色纯净的高头大马,被贬低的原因所在。
耐久力,作为战马最为重要的一点,成吉思汗那纵横欧亚大陆的骑兵所骑的便是蒙古劣马,它们的特点便是耐力出众,能吃苦,好养活。
“你们养的不过是一些观赏性马罢了。”
“啪、啪、啪!”
说话间几人已然来到内堡,转角处掌声传来,接着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的劲服女郎从转角走出。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女束女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来到来人陈默眼神微微一亮,本来已经有所收敛的陈默突然发现,水晶宫中还缺少这样类型的妹子,现在你已经被预定了!
“墨者高见,只是墨者可知千里宝驹也多产自漂亮的马。”商秀珣争辩道。
“哦,你们靠难得一出的千里宝驹过活?”陈默寸步不让道.
“咳咳,墨者所谓何来?”商秀珣尴尬的转换话题道。
“商场主不介意我们单独聊一聊么?”
商秀珣略一思考,亻申出罗衣下的纤长玉手示意,请!
既然商秀珣都同意了,商震等人自然不会不知进退的跟随,这里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安全什么的自然无需担心,而看墨者的行为显然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两人来到飞马城堡外,这里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两人如同情侣般悠然闲逛,只是和情侣不同的是虽然并排行走,但依旧相隔一个身位的距离。
“我已经见过鲁妙子了。”
陈默毫无征兆的开口,登时让商秀珣脚步为之一缓,虽然没有转头,但声音明显已经冷了下来“你找他做什么?”
“老头说他时日无多,对你又放不下心。”
商秀珣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也越发的不善“我的事情不用他来假惺惺!”
陈默颇为无耻的瞎编“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于是他决定把你许配给我...”
还没等陈默说完,商秀珣就指着出口大吼“滚,你给我滚!”
真有味道,陈默看着商秀珣激烈的反应暗叹,一点都没有为之生气。
“啊!混蛋,你快放开我!”
生气什么的多low,陈默无视商秀珣的反抗,将其揽在了怀中恶狠狠道“不要逼我杀光这里所有人。”
果然作为一个恶人,更容易让人害怕,达到目的起来更为简单,怀中的丽人在陈默的威胁下登时安静了下来,倔强的表情下依旧能看到几许惊慌。
陈默炼成了一张椅子,拥着商秀珣坐了上去,没有理会她对于突然出现的椅子的惊讶,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商场主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随着陈默的话音落下,商秀珣回过神来不屑道,言语间更是带着几分化不开的恨意“他不配作为我的父亲!”
“那商青雅呢?”陈默没有一次性说完,就那么慢慢的扌兆逗着商秀珣。
“不可能的,我母亲生前没有和我提过。”
“那么让她在活过来,说一次不就可以了么。”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此刻商秀珣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龙有逆鳞触之者怒,而商青雅就是她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