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扯远了,现在的首要目标便是无崖子,倒不是看上了他一身精修多年的内力,自己的功法明显比对方高端,何必去舍本逐末呢。
此人身为逍遥派掌门,那些武功招式才是自己看中的,毕竟这几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虽然有了苏星河的记忆,但是他的精力基本都用在了杂学之上,武功一途只能说是一般。
决定行动之前,陈默首先把自己的形象改善下,刚才的打滚和赶路,衣服已有轻微破损和褶皱,污渍自是不必说了,原本刚刚过耳的头发对古代人而言也显得另类了。
于是陈默干脆退出一段距离,直接从星戒之中掏出衣服换上,系头巾带于前,作胡桃结,遮挡住头发,这样就勉强看得过去了,当然气质方面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毕竟一个现代人扮演一个古代了,不过就只有自己一个穿越者的情况下,无伤大雅。
陈默踏步朝着苏星河消失的地方走去,刚才看见苏星河提着水桶,两个老男人住在深山也是不容易啊。
苏星河放下手中浇花的活计,暗道这个时候怎会有人前来,难道是丁春秋那个逆贼打算下黑手?
由于陈默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苏星河在三十丈便已听到,只是观此人无甚敌意,便等其接近后才慢慢转身,直视来人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发出呜呜之声。
“鄙人陈默,来这擂鼓山之地,当是为珍珑棋局而来,不知装聋作哑的聪辩先生可否不吝赐教。”这时陈默才想起,三十年还未到,苏星河还在装聋作哑,便开口直接点破对方伪装。
啪嗒,花洒跌落在地,清水散落于地面也未去管。
看着来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苏星河吃不准此人是否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毕竟知道自己身份之人,不会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的书生,脸色骤变的苏星河紧张的开口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来着里又是为何?”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啊!为解珍珑棋局而来!”
“那可否等老朽浇完这花草?”听到陈默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目的,苏星河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寻思着这人到底是从何处听闻这个消息的,如若没有破解棋局,怕是要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了。虽然来人面相清秀(随着修炼,陈默相貌在潜移默化中变化的),气质独特,却无江湖之人的草莽气息,但苏星河不觉得此人能堪破棋局,借着浇花的借口,苏星河极速思索着对策。
“请便。”陈默丝毫不在意道,反正离剧情开始还有几年,完全不必着急,煮熟的鸭子丝毫不担心它能飞。
况且陈默拥有了苏星河所有的记忆,对于苏星河能翻出什么浪,陈默是一清二楚,最关键的是陈默的实力在这老头之上。
陈默就在布置棋局的石台之前坐了下来,看这倔老头照料他的花花草草,只是苏星河也知道虽然找了浇花这个借口,但是再慢吞吞的照料花草显然会恶了此人,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久候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放下手中花洒,平静下来的苏星河道。
“那么在下就执子先行了。”陈默丝毫没有客气道,已经有了老金的攻略和苏星河棋艺,早已不是那个对于围棋两眼一抹黑的现代人了,落子如风,在牺牲了一部分棋子后,一扫原本的颓势,步步紧逼,最终苏星河只得棋子认输。
看着对方白子第一颗落下,苏星河还诧异的瞟了对方一眼,以你这种水平来解珍珑棋局,你确定不是来搞笑的。虽然心有疑问,但苏星河还是一板一眼的落子。
吞掉十多颗白子后,苏星河愕然发现,形势徒然翻转,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利了,而且此人棋力不弱于自己,结局似乎从他落子开始便已注定。
此时无尽的惊喜充斥着苏星河心田,多年的等待终究没有白费,眼前之人正式自己和恩师苦候多年的传人。
苏星河抓起一把黑子,洒落棋盘之上颇为兴奋道“没必要在下了,你赢了。”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见见无崖子了呢?”陈默一脸戏谑道。
“什么!”苏星河惊呼出声,整个人从石凳之上跳了起来,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揭发,苏星河一下子失去了冷静。
对方的视线宛若利刃,穿透了全身,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不过想到对方刚刚破了珍珑棋局,这一切还是留给师傅去头疼吧,苏星河逃避现实的想到。
苏星河深呼几口气,平静了心绪道“请跟我来。”
苏星河推开山壁之下的木门,然后侧身让开门口,抬手示意道“家师就在里边,请。”
陈默双手背负身后,踏步进了这木房之中,黑暗之中,一人吊在半空,此人长须三尺,每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无崖子老态long钟之年,却风采不减当年,难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为其倾心。
这是标准的老爷爷模板,可惜我不是那种废柴猪脚。
在陈默打量无崖子的同时,无崖子也在观察陈默的一举一动。
“少年人,刚才你和星河的对话,老夫全都听见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了,不妨再猜猜老夫布下这珍珑棋局的目的。”无崖子发现虽然此人面貌普通,但其身上有股狂放不羁的气质,很是贴合逍遥派的精髓。
“无非就是选出一个传人替你报仇罢了。”陈默随意开口。
“哦,看来少年人你都知道了,那你是否愿意题老夫报仇呢?”无崖子面对陈默轻佻的揭破自己的目的也丝毫不在意,继续不温不火道。
“不愿意。”陈默的回答另苏星河与无崖子都十分意外,只是无崖子毕竟智商高绝,也不动怒继续道“你来这里不会是来消遣我们这两个糟老头的吧?”
“我来是为了逍遥派的武学秘籍。”陈默此刻才抛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