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刘淼的本体在此,那高峰之上,必然会出现少年面色狰狞、银牙紧咬,挥汗如雨,汗撒九霄的景象。即便早早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可刘淼却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如此困难。
原本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灵魂力,却在距离星雨战天天灵上不足一公分的位置死死卡住,一股宛如灵魂力般诡异的力量正在星雨战天身体周围抵御着,若非是主动进犯,尽是刘淼也完全未曾探查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更令刘淼惊愕的是,他留在外面世界的那些灵魂力量,此刻竟也全然不受他的控制,就宛若陷入泥沼中一般,得进不得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源界天空下集聚的那股庞大的灵魂力量似是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整片世界都是陷入了昏暗,犹若末世一般,天空中雷电爆闪,异象连连。
那股诡异的力量似乎并不在乎刘淼的挑衅,三番五次强行突破皆是被那股力量挡了回来,现在刘淼已经完全笃定,那股能与他分庭抗衡的诡异的力量不识别的,正是另一股存在的灵魂力。
不仅如此,透过灵魂嗅觉,刘淼还察觉到了一丝属于星雨战天的味道,虽然弱小,却足以让刘淼大喜若狂。先前自己的强行透过源界发动的进攻并非无用,占据着星雨战天身体的邪物此刻正腹背受敌。
毫不犹豫的,刘淼再度调控磅礴的灵魂力量,借助在外面世界留下的灵魂力引导,从源界向那里发动更为猛烈的轰击。
万枯山前,风起云涌。
梦幻源界,风雷交加。
即便是那些灵觉微弱的修者,此刻也能感受到两股震人心弦的能量正在星雨战天身体周围对抗,那种源自灵魂上溢出的冲击波更是令得一些实力达到地境的强者难以忍受。
几乎是呼吸间,几个超级势力的强者尽数踉跄着后退,除了那存在了不知多久的冯老,与古天统、东方无敌还能勉强维持形象,步态稳健的向后退去外,就只剩下刘淼一人入定般站在那里,不闻不问不动。
或许是感受到外界发生的变化,星雨战天忽然一拳轰击在地上,轰的一声,以星雨战天和刘淼之间的距离为直径,圆圈外面的大地瞬间崩裂坍塌。
短短几个呼吸过后,整片万枯山域皆是化作一片废墟,跌入百丈深渊,乱石从中,唯有一根石柱依旧挺然屹立空谷。石柱上,两个风格迥异,却又各有的年轻人,昂然伫立在天柱之巅。
就在这时,从那天柱之巅忽然传出一曲箫笛妙音,箫声空谷传响,悠然绵长,眼前烟云一过,豁然开朗,七位苦修阿翁老妪自孩童时便离乡独闯,战恶蟒,挑毒皇,辗转千载,执剑洪荒,穿越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一片修者的梦幻天堂。
在箫声中,这些早已双鬓斑斑的老者,身上褶皱枯死的皮肤却在茵茵绿草间悄然焕发生机,转眼之间,就回到了孩童时代。
他们封印一身修为于手中长剑,化作七座大山,定住了这片天地的七个方位,至此,他们便如普通人一般在这里久居生活。
七位'老者';中,有三位曾是绝世佳子,如今青春重现,她们又如千年前初见那般青涩惊艳。另外四位同样是人中豪杰,年轻时的英姿,唤起了他们心底沉睡千年的情志,舍弃了修者苦修的烦闷,俊才靓女们彼此之间的倾羡爱慕再度重燃。
修者的时光总是修炼,然而作为一名普通人,生活却是千姿百态。七人中有六人先后坠入爱河,在另一位师兄弟见证下,共同结为连理,扶手走入凡尘。
悠悠千载,亘古匆匆,纵然七位绝世英才,修为剑法卓然不群,终究抵不过天道轮回,短短数十载青春过后,七杰终归是迟晚暮年。
哪曾想到,忽然有一天,这片被他们奉为桃源圣土的天地,被人生生破去了灵脉,截断了气机,生生将其拔离了大天地,那七座定天地的大山,也尽数崩溃,重新化作宝剑。
七杰虽老,宝剑仍在。
体验过俗世沧桑之后,七杰决定再度联手布阵,破除当年种下的封印,揪出幕后黑手,重换天地安定,只是悲剧,就是在这会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七杰中唯一独身生活的三杰,在众人神力即将恢复的刹那,毫无预兆的挥剑刺向了离他最近的五杰,一剑之下,魂魄尽数泯灭!
七人阵法突然被人为中断,除去当场被斩杀的三杰与施以毒手的三杰外,其他五人尽数被反噬所伤,然而此时封印已破,若不成归主,无人承载的恐怖神力将会直接将这片世界从大千世界中抹除。
只可惜,三杰的突然发难绝非偶然,运量许久的三杰早已垂涎那磅礴的神力多时,就在他将贪婪的毒手伸向那股神力之时,被斩杀的五杰的妻子,七杰女以命相搏,阻止了三杰阴谋。
其他几人纷纷暴起,拼着性命联手斩杀三杰,却也纷纷陷入垂危之际,谁也没有能力再去吸纳那股神力,只得无奈躺在地上,静等那神力暴动,毁灭这一切。
这片被人阴谋画割出去的世界会就此烟消云散么?至少伤亡惨重的七杰再无力阻止这一切了,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映出两道影子。
其中一人浑身隐没在黑色缭雾之下,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鄙夷众生的气质,即便是山野樵夫也能看得出,这便是真正的神祗驾临,便是人间帝王,也要跪伏迎拜的神!
而另外一人却更显生动,或者说...邋遢的就是个普通凡子,不算破旧甚至有几分华贵的衣服,却是张冠李戴;乱糟糟的头发,偏偏玉簪金丝。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此人出手不凡,言谈举止却与市井混混无异,投影在空中与那黑雾缭绕的神斗得有声有色,任凭对方神力如何强劲,他始终不曾后退一步。斗得的兴起,那人甚至还随手从胸前掏出一只鸡腿,一边撕咬,一边打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