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猛的起身,一句话也没说,挟起雏菊便走出了宴会厅。
总统愣了足有三分钟,老脸慢慢的由呆愣,变成了尴尬,最后升起了一丝愠怒。
幸亏柿饼脸的反应迅速,立马敬上了一杯酒,陪着笑脸说道:“总统先生,别误会。我们总头目就是这种脾气,她中途离宴,那意思就是说已经完全同意了总统的提议,已经不用再谈下去了。”
官员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而总统是最大的官,自然也是最大的场面人物。听到柿饼脸如此说,马上便缓和了下来,又露出了外交性的微笑。
柿饼脸舒了一口气,继续拍马屁,“总统阁下,真是气量过人,我们东京帮派能为结交您这样一位朋友而高兴。”
“呵呵!过奖了。说实话,我也为贵帮派总头目的风采而折服不已啊!”
柿饼脸露出猥琐的笑容,皮条客似的口气说道:“哦!总统阁下,如果对我们头目有意思,我可以为你牵牵线,其实我们头目并没有表面那么冰冷,她的心跟身材一样的火辣。”
“真的?”
“真的!”
“哈哈!……”酒宴上,响起了两个猥琐老男人的淫笑,两个雏儿服务生接着被拉到了大腿上,狎玩淫乐了起来。
其实,这话只是柿饼脸的外交手段而已,他当然不敢把这个说给斗将听,否则真是脑袋不保了。
※※※
斗将如风一般的快步走出酒店,暴风般的气势让各国的权贵纷纷让路。
后面的雏菊几乎要被拖倒,一张小脸吓的煞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寻思着,难道就为了一杯酒惹怒主人了?主人要把自己拖到哪里去,不会是想重重的惩罚自己吧!
大酒店的对面是一家小咖啡馆,东京帮派的墨镜男和刀疤脸坐在里面,本来这两人是一起来赴宴的,但因为形象问题被总统保镖挡在外面。
眼尖的墨镜男一眼便看到总头目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而且还拖拉着小相好的。
“老大,怎么这么急,难道想出来开个房间,拿雏菊小姐泄泄火?”墨镜男“嘿嘿”的淫笑起来。
这本来是句玩笑,谁知刀疤脸是个实在人,赶紧迎上前去,向老大鞠躬问道,“老大,要开房间吗?”
墨镜男急急的冲了过来,一拳将刀疤脸打了个狗啃屎。
斗将也习惯了这群流氓有事无事的斗殴,没有留心这些小事,随口吩咐道:“准备飞机,我要回东方。”
正在互相揪打了两人马上停手,愣了一小会儿,问道:“老大,您这么急干吗?”
“少废话!马上去准备。”
两不敢再多言,火急火燎的去安排专机。
私人飞机起飞两个小时,正飞行在战火纷争不断的中亚地区。本来这一地区是禁飞区,但因为斗将太急,飞行员只好硬着头皮闯进这一区域。
雏菊坐在旁边,战战兢兢的望着斗将。后者闭目养神,正在皱眉思虑着什么。飞机舷窗外,偶尔会被照亮一片,那是地面上的枪炮在交战。
“主人,出什么事了吗?”雏菊小心的问道。
斗将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感觉红月小姐出事了。”
“主人的主人,出事了?”
“身为使魔,竟然让主人蒙难,我真是太大意了。回东方之后,先救下小姐,再杀掉翔夜那臭小子,竟然没保护好主人。”
斗将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忽然机窗外一阵轰鸣。两架战斗机靠了上来,机身上没有任何标致,看来不属于某个国家所有。
客机的机长马上用无线电联系对方,请战斗机马上按国际惯例,让出客机的飞行航线。但在机长报出本机的航空机号,并说明隶属于东京帮派之后,马上便遭到了攻击。
两架战斗机俯冲盘旋了一番,便射出了四枚空对空导弹,将客机打的凌空爆炸。
战斗机飞行员志得意满,完成任务之后正准备返航,突然“当”的一声响,有东西落在飞机上。
斗将站在机舱后,一拳打穿了玻璃机罩,揪着飞行员的后衣领拖出了机舱。
在客机爆炸的危机时刻,斗将拉着雏菊跳出了机舱,自己飞掠到一架飞机上,而将雏菊扔向了另一架飞机。
斗将老实不客气,先轻揍了两拳出气,但说是没用力气,也让飞行的胸骨断裂了。
“是谁的指使?”
面对斗将严刑逼问,飞行员并没回答,而是轻咬了一口牙上安装的毒药,瞬间便死亡了。
雏菊那边的情况也是如此,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双刀,飞行员从容的服毒自尽了。但雏菊却在他衣领下发现了什么,一面银制的十字架,不是市面上的装品,而是教会武装组织的标志。
一切都明白了,战斗机是教会派来袭击斗将的。为了驱除异端,教会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其实自通灵塔被毁事件后,斗将已经被列入了天罚者的名单之中,并且长老院召开紧急的会议,一致认为斗将是目前的最危险者,然后特发S级通缉令,要求所属各武装组织,不计一切代价,全力扑杀她。
在香榭丽舍大酒店里,教会其实也埋没下了人,只是斗将突然中途离席,让他们扑了一个空,而且还惊吓到了总统阁下。
教会买通了东京帮派中的一个叛徒,从他口嘴得知了斗将的行程,便立刻出动的战斗机拦截。
两架战斗机都没了飞行员,迅速的失去了飞行高度,一分钟后恐怕就要亲吻大地了。
雏菊胆战心惊的看向主人,发现斗将飞行座位整个儿扯了出来,而后向雏菊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跳过来。
两机相隔百米,而且又是在几千米的高空,雏菊实在没这个能力,但主人的要求又不敢不从,铆足了力量向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