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月翩翩自知尚无把握可以夺回祈月剑,但是曲线救国也未偿不可。所谓君臣之礼,所谓师徒恩情,她懂的。既然有了这师徒名份,为何她不善加利用?于是,月翩翩施施然朝祁广凌一礼,干笑一声,“老师恕罪,早前吧,学生也有一柄这样的剑,可惜因为自身能力有限,被某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抢了,学生总在想,如果有一天学生足够强大,定会叫那个贼子血债血偿。”
祁广凌眼见古灵精怪的月翩翩咬牙切齿,不由唇角一抽,任谁也能从她的态度中得知她在指桑骂槐,只是不知她为何总是针对于他?于是他不冷不热道:“弱肉强食,自古有之,没本事保护的东西,倒不如让别人代劳。”
“你……”月翩翩闻言只觉得一股悲忿怒气激荡在胸,刹时气走岔道,一团火球似的真气从丹田逆走而上,瞬间阵痛难忍,越想扼制越是难以自控。身子一软,向前跪倒。只觉得腰肢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揽起,而眼前人影却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月翩翩有一刹那闪神,仿佛又回到了段桥山,回到了那个迷蒙的冰室温泉内,霁君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地搂着她,一双手火热又充满怜惜地在她身上游走,缠绕……
“霁君?!是你吗?”两人只着贽衣,一如从前双修般姿势,月翩翩想要伸手去摘他的面具,下一刻手却被他捏得一痛。
“醒了,就回状元府吧,夜深了。”
那人冷冰冰地说,声音暗哑,不似霁君那般纯质磁xing的邪魅之声,一下惊醒了月翩翩。不是,不是霁君,是那个杀害霁君与武大的刽子手!她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跟他这样纠缠在一起,边想边猛地起身,却是头晕目旋,一头更撞入他怀中,双双倒在锦榻之上。更有胜者,她的唇便那么迫不及待地重砸在某人的唇上,“哦!”被自己的牙齿砸到,月翩翩痛得低呼一声。
“……”本来还悠闲阖目的墨蛇镯猛地警觉起来,仰起了三角小头朝正纠缠着的两人瞥了一眼,不巧被月翩翩捕捉到,于是一个歹毒的计策便在月翩翩脑中应运而生了。心中嘿嘿冷笑,对不起了,我的好老师!
月翩翩感觉了一下现在两人的姿势,妙极,自己的双腿正分跨在祁广凌的腰上,重心一下压便可以触及他的底线,因为存了心的,所以月翩翩故意起得慢了些,欲起还压,直叫祁广凌恨得咬牙,心中明知她有故意引诱之嫌,却偏偏动了凡心,任她肆为,一双眸子闪动着风雨欲来的暴戾与莫明的情潮。早知道她这么邪恶,就让她前一刻走火入魔,自生自灭罢了。典型的农夫与蛇。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月翩翩娇喘一声,偏过头时,心中虽然得意于自己的计谋,某人也被她压到似乎有了感觉,有了反应,但毕竟是霁君之外的男人,即使笃定了墨蛇镯不会口下留情,但现在这般举动,亦已叫她难堪之极了。
祁广凌被她蹂躏到热浪拂面,全身燥热如沸水,抿了抿薄唇,冰冷的眸中闪过邪恶与戏虐,你可以再故意一点,我不介意,不过,呆会儿,也许我也会对不起你,我也会不是故意的。
唇,轻轻地碰触到他的,冰凉却柔薄,手轻轻地绕在他的胸前敏感地带,明明是撑着要起身,却偏偏一指一边分按在他的凸点之上,叫他浑身一颤,眸光火红一闪。
贽衣终是不堪两人如此折腾,暧昧地褶皱起来,不该露的地方也渐渐显山露水,祁广凌的唇被月翩翩调戏的越来越烫,没办法控制地回应起她的挑逗。至于为什么这个古怪异常的小女人可以轻易挑动他的欲火,他已经无暇思考。只是任她来来回回地折磨着自己,痛苦却又愉悦异常。
终于月翩翩在看到祁广凌隐忍到颈边青筋暴起,汗流浃背之时,有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小手轻轻伸进他的衣衫,肌腱的胸腹在她手下猛地一紧,随着灼热粗重的呼吸开始张迟有度地起伏,他快要不能自控了,月翩翩闪神之时,祁广凌已仰起红艳的薄唇主动去索吻。
月翩翩偏头撤开,“不要,只准我亲你,不准你亲我,什么时候开始由我决定……”祁广凌仰面倒在床榻上,唇瓣润泽如玫瑰,低声笑了,魅惑地道了声好。
听到他的回答,月翩翩的心定了一定,正思索着如何下手,却被强悍的、不守信用的祁广凌追吻个正着,他的手开始有了动作,丝毫也不温柔的动作。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月翩翩未料到这个假冒的祁广凌在上次差点被墨蛇镯废掉的情况下,还敢以身犯险,心下一惊,忙软下声音求饶。
感觉有点不对头,月翩翩有点想撤退了,特别是在某人说了句不带温度却灼热难当的话,“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喜欢?确实我喜欢,我喜欢杀你报仇,也没关系吗?月翩翩低头想要与墨蛇镯来个默契对视,可是墨蛇镯一心求死模样,焉焉地趴在她手腕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难道是病了?老兄,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天你给我生病?成心的吧!赶快给我起来,以前你做的那些背叛主子的事全都继往不咎了!
墨蛇镯泪奔了,人家身体好着呢,不是病了,是……唉,主子,小蛇我早就跟你禀告过的,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伤不了万蛊之王啊……
无视月翩翩的*威,墨蛇镯继续装死中。
月翩翩眼见墨蛇镯一点都不给力,心中一阵恐慌,打退堂鼓的念头更胜,忙七手八脚地推了某人一把,想横跨过他的身体往床榻下爬,但是她的腿刚一动,便被某人猛地勾压住。
“你……你快放开我!”月翩翩又羞又怒,又惊又怕,忙运功抵抗,挣扎着要脱开祁广凌的束缚,却未料整个身子被他勒个满怀不说,脖子还猛地被他掐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