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难道琴儿在你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吗?”凤琴微一臻首,避过祁广凌冷讽的眼神,只怕一旦与他对上眼,自己会承受不了,功亏一篑。
“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或者在他人眼中是无价之宝,凤琴姑娘何必如此执着?”祁广凌抿了抿唇,侧头望向缝隙外的天空,可惜他竟然轮落到被女人用强,实在叫他无语,更令他无语的是,他可悲地中了媚毒,身体早已脱离了他的意志,开始化身为狼。
“凌哥哥,琴儿不指望天长地久,只盼曾经拥有,只求一夕也不行吗?”凤琴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圈住了祁广凌的颈脖,娇艳的红唇一点一点小心地吻着他。
祁广凌体内的热浪在凤琴唇瓣轻印下,星火燎原般迅速蹿遍全身,紧咬的牙根开始松动,他进入了粉红的幻梦,梦中,那女子眉目含笑,俏皮的盯着他,爱娇地轻喘,“霁君……嗯……霁君……”
“翩翩、翩翩……是你吗?”祁广凌终于神识涣散,有力的臂膀紧紧拥住凤琴的腰,从后背用力,将她狠狠地压到自己胸口上,低头去啜吻她的唇,“唤我,唤我……”
“唔,凌哥哥……凌哥哥……”凤琴双颊绯红,一任他的暴虐,内心一阵酸涩一阵狂喜,也罢,只求一欢,又何必在乎谁是谁的替身?
一声凌哥哥惊醒了沉梦爱河的祁广凌,他倏地睁开情欲氤氲的双眼,忪迷欲醉的凤眸叫人欲罢不能,凤琴不管不顾如蛇般纠缠过去,但却被祁广凌猛地推开,差点跌入泉中,他沙哑地喝责道:“你……不……你不是翩翩,不是……”
凤琴又羞又恨,咬牙切齿道:“是,我不是她,可是她有什么好?能得你如此相待?”似是故意羞辱祁广凌,凤琴赌气地按摩着祁广凌的身体,在他胸口划着小圈圈一路划向腹部下,她就不相信此情此景他会毫无反应。
“你……”祁广凌气喘,体内的媚药彻底发作起来,可怜万蛊之王竟然对付不了区区媚毒,概因媚毒其实算不得蛊也算不得毒,正所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媚毒更是如此,媚毒不是毒,毒起来出人命。汗珠从祁广凌的银质面具下滚落,凤琴一一吞噬,那暧昧之景便是石人也有三分动情,何况是祁广凌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于是他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时,咬破了舌尖,他要召唤剑灵。
“祈月拜见主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莫非剑灵也被池中两人的粉红颜色而羞到。
“出来见我!”祁广凌粗喘着气,沙哑地呵责,再不出来,他就要失身了。
“谁?”凤琴大惊,花颜失色,朝四周看看,却不见人,不由放下心来,抚摸着祁广凌的胸肌抱怨道:“凌哥哥何必吓琴儿,自从三年前为山庄送信到将军府,琴儿便深深迷上你的风姿,只盼能常伴将军左右,今日上天垂怜让琴儿如愿以偿……”说罢,不顾祁广凌微弱的反抗,扳过他的脸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琴儿已用迷药将他们全部放倒,现在,只有你我还清醒……”
“错,有我在,谁也不许伤害我家主人。”祈月空灵冷漠的声音自半空中响起,却还是不见其身影。
“为何不现身?”祁广凌不耐地怒了。这个小小剑灵,还拿他当主人吗?竟然敢不听召唤?
“我,我受伤太重,现在神形无法聚集,功力与形体倒退到十岁左右,嗯……尚未成年……”尚未成年,少儿不宜啊……
若不是被凤琴紧紧抱着,祁广凌早就一头栽死在泉池中,这个剑灵,越来越象月翩翩了,连说话的腔调跟想法都是那么相似。
“你……你是谁?快给本姑娘滚出来!”凤琴被这一飘在空中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如何还能再进行下去。
剑灵有些纠结,不明白凤琴歇斯底理地要她现身干嘛,她可是一个纯洁的乖孩子,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于是也就毫不客气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他愿意被谁用强!”
叭唧,祁广凌想说的是,就让爷摔死在这温泉中,谁拉爷,爷跟谁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剑灵的冷笑话越说越好了,难道这竟然得益于月翩翩的美貌被复恢?她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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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几许,问宫柳,月上眉梢,问月牙。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深宫的寂静,也打破了皇宫内院死气沉沉的气氛。
“快来人呀,放我出去……”月翩翩被锁在“月宫”殿内,身边除了站着一个貌似天聋地哑的某婢女外,再找不到一点人气,任她喊破了喉咙,拍断了手掌,门外还是一把铁锁,回应她的不过是檀木扇门不堪折磨地吱吱声。回头瞪了一眼那婢女,自从月翩翩醒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手中便四平八稳地端着菜饭,其实月翩翩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是这婢女这般模样让她害怕呀。
月翩翩就奇了怪了,她不累吗,已经端了有一个时辰了,莫非她想学少林寺的和尚,把砍柴挑水当成修练内功的基础本领,伸手弹了弹丫环的胳肢窝,“那个……”光想着被人挠胳肢窝就让月翩翩浑身抱着团的庠庠,可是今天她可算开了眼界了,那丫头依然动也不动,还是四平八稳地端着菜饭,连轻微的颤抖和倾斜都没有,秀目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地面,表情僵硬到不能再僵硬,月翩翩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那个,你不会是天聋地哑兼无感知……完了,任行风,我恨你……”
“恨什么?”门外锁落,两扇门吱地对开了,一身黄衫外罩白色天蚕纱的任行风更显得风姿飒爽,天生贵气,撑开铁扇,下坠琉璃似舞,狭长的凤睛轻挑中含着宠溺的浅笑,春风般看向月翩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