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兄,我又怎么会被你……救了?”
话题转得太快了吧,陈擎岳心中微凉,甩开月翩翩的手,冷声道“你是想问东君主去了哪里吧?”
“呃,嘿嘿,素的,素的,就是东君主,他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月翩翩有些尴尬地承认了。
陈擎岳冷眼见月翩翩一副小女儿般的娇羞,心中更是又硬又堵,声音更是冷硬地道:“他一向行踪不定,为人诡异,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又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你与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乃邪教异邦,与我茅山非同道,不可深交。”
“呃,因为他为了帮我治疗蛊毒而吐了血,我,我有点担心他啦!”被大师兄这般狠冽地盯着,月翩翩心里发毛,所谓正邪不两立,武林纷争搁她这儿了。
“难怪,哼,东君主,世人皆说你有七巧玲珑心,这次我算是服输了。”陈擎岳面上微微有些恨色,却是一闪而过,反而欣赏居多。
原来东君主当时只是将翩翩身上的三分之一异常活跃的蛊毒清除出体外,因为受伤,他已无法再支撑翩翩的后继治疗,那亦是需要花费十年功力,方可将翩翩身上那光靠放血无法清除的污血余毒bi出体外、清理干净,所以,东君主便一甩手,将翩翩扔给了他。便是那般笃定他会救她吗?凭的是什么?
东君主挑眉轻笑,抿茶一口,遥望天际,若要问我凭的是什么?只凭那丫头头上的许愿鸡毛,无论你是出于何种原因,但这许愿鸡毛总是真的,你已将心思大开,看不透的怕只有你自己跟那个黑胖子吧!
“你什么都不会,注定要在这山下吃苦头,不如我教你两招防身之术,他日,亦不至于一遇到危险便丢了xing命。”眼看翩翩无恙,陈帅也要回茅山去了,但走前,又有些不放心,刚一转身,便又悔了,特别是在听到月翩翩接下来的话时,悔得更凶了。
“大师兄,世上还是你待我最好!”
还说,上次因为这句话,陈擎岳一下手抖,把你扔到地上当乞丐的事,你忘记了不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过这一次陈大帅哥只是手抖了一下,没再有其他动作,转眼看向翩翩,又叹了一口气。
翩翩不知道,陈大帅哥这一次又为她破戒了。那点可怜的功力,怕是要全废在月翩翩这废柴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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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月翩翩将自己唯一引以为傲的,漆黑似墨的秀发打理干净,又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衫。虽然当猪倌比较无聊,整天与猪为伍,但是好歹比较自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相较于之前的生存环境,她已经偷笑了,唯一不满的要数她的肤色与身材,虽然经过那一次双修过后有了起色,身材不再那般臃肿,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体积,但相较于普通女人而言,还是过于庞然。面上还是暗灰色,不太健康的样子,哪有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白皙水灵?咬着青草根,翩翩半躺在草坪上,哼着小曲,“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你,头也不回的你……”
“噼里啪啦”阵阵喜气洋洋的鞭炮声不绝于耳,翩翩心想,不知又是什么喜事,放了半响了。隐隐约约听到胜利的欢呼声,好像是大将军打了胜仗,搬师回朝了。难怪许久没有见到他?原来上前线去了。正寻思着,突然她看到山脚下有几头猪发疯似地往山上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鞭炮声吓到猪仔们了,这可如何是好,再定眼一看,一片猪声鼎沸,全卯足了劲往山上隐蔽处冲过去。翩翩心中暗暗叫苦,一下丢了这么多头猪,自己可再没好日子过了,想也没想,拨腿就往猪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喊,“我的猪啊……猪呐,猪爷爷,你们别怕啊……”
可是没有猪理她,一个劲地撒着欢,赛跑呢。没折,月翩翩的脑中猛然灵光一现,对了,何不试试这些日子陈大师兄教她的拈花点穴神功。遂取了荆棘弯曲为弓,折枝架箭,一一瞄准那些不可理喻的猪仔们的昏睡穴,眼见它们一个个应声而倒,翩翩颇有成就感地嘟着嘴角哼哼,叫你们跑呀,尝尝你家姑奶奶的厉害。
“大功告成!”翩翩拍拍双手,可是怎么把它们拖到猪圈里去却是个难题。她在原地揉着小脸直转悠,却不知道斑驳的树影下,有两道愕然、探究的视线正打量着她,随后薄唇抿起一抹冷冽玩味的笑意,“看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即使我离开皇宫,即使他已坐在大殿之上!那么,这个礼物,我收下了,皇兄!”
“将军,此人来路不明!既然是茅山道士,为何竟会皇室暗影最高武者的点穴神功?”
“唔,所以我更要留下他,否则不是辜负了皇兄的一片心意?”
“这斯似乎瘦了不少?”武大颇有些疑惑。
“嗯,是瘦了些。”祁将军的思绪似乎飘得远了。
“可是……”武大还想说些什么,但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将军已决定的事情,不是旁人可以撼动的。
“不用担心,皇兄都不能奈我何,又何必在乎他?”祁广凌极目远眺,唇瓣依稀残留的笑意在阳光下犹显寒冷,“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我要带他回将军府,从此,他便与你一样,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倒要看看,他除了玉符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皇兄赏识!”
只这一句话,月翩翩从猪倌摇身一变,变成了将军身边的侍卫,其实她就理解为贴身男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但,为了与将军多接触,早日听到他说出那个求字,早日再找到东君主,早就变成大美人,她咽下了解释的话语,因为,人们对男人的长相要求总是比较低的,如果说她是女子的话,估计进不了将军府的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