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在短期内赚到大量的钱,陈骏还是毫无头绪。倒是在碧莲认亲的当天夜里,他突破先天二层进入先天三层。他的修炼速度如此惊人,陈洛也是望尘莫及,不免有些替他担心。不过见陈骏根基稳健,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才略略放心。
在家里想不出主意,陈骏决定到市面上走走,或许可以找到灵感。
现在出门,他再不像从前了,一路上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来和他打招呼。
“陈少爷好!”
“陈少爷上街啊!”
陈骏都得点头应着,遇到熟识的,还得寒暄几声。搞得出一趟门好辛苦,陈骏不禁苦笑连连。
自从陈骏暴露真实实力,陈骊见了他都是躲着走的。陈骏和他打招呼,他都是低低应一声就匆匆跑掉了。陈骏无奈,陈骅可得意了。
“他也有今天!”
“好了,都是一家子,就不要说了!”陈骏劝他道。
“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比以前用功多了!都是被你刺激的。哦!还有我,你知道吧?整天被老爹拿你做对比,打击的我都想死了。我看我爹我爷爷都狠不得你是他亲孙子。”陈骅抱怨道。
“要是可以,我才不想这样呢!出个门就被人围观,你以为好玩啊!”陈骏摊着手,闷闷地道。
“别人说这话,我啐他一脸,臭显摆!不过你说的我信!你以前可是一点都没露出来过,就算他们怎么说你废物,你也没生气过。要换我,早干死他们了!”
“是不是废物,我自己清楚,管别人怎么说!”陈骏淡淡地道。陈骅正要再说,却被陈骏拽到身后。正要说话,却见前头长街上呼啦啦来了一批人,当头那个身材壮硕,比一般人高出足有半头的壮汉,正目光如炬地看着二人。
“等你几天了,你可终于出来了啊!”
“王耀祖!”陈骅惊道。
王耀祖“嘿嘿”一笑,“认识啊!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具体什么事,也不用说了吧?”
“当然!”陈骏道:“只是你这么些人是要做什么?如果是群战,我让我七哥回去找人,咱们开战。若是单挑嘛!我怕你打输了,回头你爹又来,我可扛不住。”
“笑话!我会输给你!”王耀祖不屑道:“单挑,别说我人多欺负人少!”
“好吧!”陈骏从陈骅手中接过长剑,低声道:“你回去,随机应变,若这王耀祖不守约定,也好有人来救我。”
“行,知道了!”陈骅道。又冲着王耀祖高声道:“你,你们等着,我这就叫我爹来!”说罢就跑掉了。那份色厉内荏的样子,把王耀祖一帮人都逗笑了。
陈骏知道这王耀祖不好对付。这是王家精心培养的精英,未来王家的继承者,可不是王显祖那样的草包。今年二十四岁,大约先天三层左右,虽不如当年陈驹那样惊才绝艳,却也是他们那一辈的少年英才。
“请!”陈骏长剑在手,对着王耀祖说道。
王耀祖双臂一震,身上衣衫烈烈作响。“我对敌,向来只是一对肉掌。来吧!”
陈骏长剑一挽,剑花朵朵,直指王耀祖周身重穴。
“花梢太多,华而不实!”王耀祖道。跟着一掌劈来,掌风凛冽。陈骏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来,只能选择游走,来消耗他的内力。“落花剑”、“太乙剑”、“烟雨剑”诸般剑法一一施来,时如狂风暴雨,时如细雨微微。或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或如电闪雷鸣,剑气逼人。王耀祖与他过了百余招,居然搔不到痒处,不禁有些着火。掌势一变,手掌开始泛出淡淡的金色。
“碎金手!”一旁有人惊叫道。
王家的绝学“碎金手”,掌出如金,断金截玉,威力非同小可。陈骏几次刺到他手上,只听的“叮叮”作响,连表皮都没刺破,倒是剑势被他一荡,有些散乱了。王耀祖趁势进击,陈骏将剑一挡,“砰”地一声,长剑断成数截,“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周围一片喝彩声。
陈骏也不急燥,将剑一丢,以掌对掌。陈家的“惊鸿掌”变化繁复,也是盛名在外的绝技。配合步法,来若鸿飞翩翩,去如游龙缈缈,当真不负惊鸿二字。
王耀祖却有些急了!这陈骏年纪只有他一半,尚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便这般难缠。再让他长几年,原阳城岂不是他的天下了!不由得暗暗动了杀心。
陈骏见他眼光闪烁,便知他心思不纯,暗自心生警惕。王耀祖猛地大喝一声:“掌碎星辰”,双掌击出,掌心赫然已呈纯金之色。掌风逼来,让人呼吸为之暂息。此掌威猛至极,陈骏避无可避,只能潜用全身功力硬对一掌。四掌相对,陈骏只觉如击金铁,浑身巨震。胸口发闷,口里淡淡地泛起一丝腥味,已然受了内伤。
王耀祖得势不让,欺身又上,喝道::“掌碎虚空”。四掌再接,掌风四散,陈骏嘴角缓缓沁出一条血线。
“骏哥儿!”陈骅惊叫起来。
王耀祖知有人来,心知好机会稍纵即逝,挥掌又上。陈骏再接一掌,终于一口鲜血喷出,飞出数丈之地。不待王耀祖再跟进,一人已落在两人之中间,怒道:“王家就尽出以大欺小之辈么?”
王耀祖知道此人一到,他已讨不了好,遂狠狠地道:“我们走!”一帮人立刻消失在长街人海里。
“你怎么样?”陈骅惊慌地问道。看陈骏脸色苍白,口中犹自出血不已,不禁有些慌了。
“没事!死不了的!”陈骏笑着道,又对旁边这人道:“谢谢大哥!”
来的正是陈骝。陈骝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嘛!”俯身来看陈骏的伤势,皱眉道:“虽没大碍,可也不轻,回去再说了!”
回来服了药,调息一会,伤势已经稳住。族长大爷爷骂道:“傻瓜,知道打不过,跑就是了。你跟他比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到什么地步了!”陈骏笑着道。
“爷爷,你不要骂骏哥儿了。骏哥儿都是为了我,才与他们硬拼的。”
“哦!”
“他们人多,骏哥儿要跑自然没人拦得住。可我一个后天七层绝计是跑不了的。爷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偷懒了!”陈骅带着哭腔说道。
“呵!要是你从此真觉悟了,那骏哥儿这伤,倒也值了!”陈族长说道。
陈骏就呵呵的低笑起来,开始陈骅还忍着,见陈骏笑个没完,就忍不住骂道:“有那么好笑吗?”结果被爷爷给批了。
这下成了伤员,更兼街上危险重重,陈骏被勒令不得出门。陈洛和柳氏耳提面命,碧莲更是寸步不离。陈骏无奈,只好在家里窝着了。
“哎呀,好无聊!”
陈骏第无数次地喊着,偷眼看碧莲,人家安安稳稳地做着绣活,只不理他,陈骏只好没事找事。
“我要喝水!”
雨墨麻利地倒过水来,冷热适宜,让你挑不出毛病。
“我要吃水果!”
削皮的苹果和梨,切成小块,还细心地插上牙签。消灭了一盘水果,肚子里纵有再多火气,也该灭了。只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我要尿尿!”
两个女孩立刻脸红了,碧莲扔下手里的绣棚,转身出去了。陈骏嘿嘿笑着,心想:就不信你能一直呆下去!
正得意间,一张如菊花般的老脸出现在陈骏眼前,一时不查,倒吓了一跳。“你干嘛!柳伯,想吓死人啊!”
“老奴来伺候少爷尿尿啊!”柳伯慈祥地笑着道。
“不,不,我自己来!自己来!”陈骏忙爬起来,匆匆往茅厕去了。
晚上,陈骏百无聊赖地翻着书,烛光下,碧莲正做着一件新衣。
陈骏狠狠把书扔地上,“不看了!”
碧莲笑着看着他,平日里的陈骏就像一个大人,虽然省心,却多少显得有些疏离。这受伤了,那些小孩脾气一下子都涌出来了,反而比平日里可爱了许多。
“不看了也不要丢嘛!这书很贵的!”碧莲温温柔柔地道。
“贵?”陈骏现在对这类的字眼十分敏感。“有多贵?”
“跟我做得那件衣服差不多!”
“嘶!”陈骏吸了口凉气,“乖乖,那就是五两!”
“这么贵?”陈骏道。
“当然啦!”碧莲也算是个才女了,对书的了解绝胜过陈骏这个武夫。“出一本书,要雕版,印刷,装订,运输。每个环节都要用许多的人手,算下来就很贵了。”
“雕版?不是活字印刷吗?”陈骏奇道。
碧莲更奇怪了,“活字印刷?什么活字印刷,没听过呀!怎么做的?”
陈骏从床上一跃而起,狂喜道:“哈哈哈,我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碧莲被他弄迷糊了,“什么有救了?”
“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钱了,花都花不完的银子。我们再也不用担心爹爹的药费了!”
“真的吗?”碧莲也叫了起来。
“当然!确定加肯定!”陈骏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