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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孝 子

我伐天下 从小不会爬 2597 2024-11-18 05:53

  赵抗见状便打消了处罚她的念头,摸着千鹤的小脑袋说道,“你以后要记住,公事是不可以耽误的,再有类似的事件出现,你就从这里搬出去”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重,但千鹤的身子却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对赵抗说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不过父王啊,以后她来的时候我能不能不出去啊,免得你们做奇怪的事情”

  赵抗那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用力推了推千鹤的头,呵斥道,“小孩子不懂别乱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千万别到处乱说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知道了,嘻嘻”,千鹤的眼睛闪耀着狡黠的光芒。

  差不多与此同时,四川有一家人也正在谈论着某

  在四川梓州府衙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给躺在病榻上的母亲喂药,看上去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但他的母亲虽然病重,心里还是如明镜似的,“文儿,为娘有时真想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这样一直拖累于你,为娘于心不安啊”

  “娘,你在说什么呢?”,那个被称作“文儿”的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尤其是那足有六尺四寸的身高令他大有玉树临风之感。其实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但看上去仍然相当年轻,刚毅的面部轮廓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为娘说得不对吗?以我儿大才,若不是要服侍我这个拖累,如今可能已经出将入相了,你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啊,连一次科举都没去参加,十年光阴,你能为天下人做多少事啊,我真是天下的罪人”,病榻上的老妇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娘,您千万别这么想。”,那个年轻人一边擦拭着母亲的眼泪,一边安慰道,“如今朝廷奸相当权,吏治**,我就算参加了科举,做了官,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秦桧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特别是此次北伐失利后,朝廷中已经无人能制。父亲远在四川,为官清正,最近居然也遭到索贿,我就算做了官,又能有何用啊!还不如独善其身的好啊”

  “这些娘也知道,就算你不当官,但你的婚亮儿他们也需要有个娘啊!”,这才是老妇最担心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名叫虞允文,表字彬甫,是南宋四川梓州知州虞祺的独生子。他幼年即以神童闻名于四川,前途本来可以说是一片光明。但是,十来年前,他的母亲得了怪病,久治不愈,身体每况愈下,虞祺又公务繁忙、分身乏术。虞允文便取消了参加科举的计划,全心服侍起病倒的母亲。虞允文二十岁的时候便已经定下了婚事,婚后本来还算幸福,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据说自从虞允文的母亲病倒后,夫妻关系就日益恶化。尤其是虞允文为了母亲放弃科举这个举动,令他的妻子极为不满,终于,数年之后,她抛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离开了虞允文,这件事一直令虞允文的母亲很内疚。

  其实尽管如此,因为虞允文文武双全又相貌出众,父亲也好歹算个不大不小的官,上门求亲之人还是络绎不绝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妻子离去的打击,虞允文便再没动过结婚的念头,打算独自将两个儿子抚养成人。虞允文的两个儿子中,长子虞公亮已经十岁了,生得聪明伶俐,除了读书刻苦外也勤习武艺,颇有其父之风,幼子虞公著现在才六岁,大概是由于婴儿时缺乏奶水,自小体弱多病,但在智力上似乎更胜其兄一筹。尽管如此,可能是由于缺乏母爱的缘故,兄弟两个性格都比较孤僻,这也是虞允文的母亲最放心不下的。

  “父亲,您回来了!”,就在母子两人默然无语的时候,虞允文的父亲虞祺处理完公务回来了。虞允文见状连忙上前帮父亲脱下官服,扶着父亲坐下歇息。

  虞祺是四川有名的清官,为人刚正不阿,一年前秦桧曾经派人到梓州摊派,结果他说“梓州地方穷,老百姓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孝敬大人!”,就把秦桧的人打发走了。秦桧之后也曾经罗织罪名试图报复,但是找来找去居然找不出虞祺的一个毛病,最后只得放弃。和当初以“莫须有”诛杀岳飞不同,那时他还是有不少同志的,并且岳飞是武将,而虞祺的名声极好又交游广阔,他又是文官,秦桧便不敢妄为了。尽管如此,得罪了秦桧这个权臣,至少升迁就别想了,不过这样也好,妻子病重,也经不起迁徙之苦。

  虞允文见父亲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便开口问道,“父亲,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办的案子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你自己看吧!”,虞祺哭笑不得地将一叠明显是撕下来的传单递给了虞允文。

  “《求贤令》?”,虞允文见后也是一愕,从来没听说哪儿的《求贤令》是用到处贴传单的方式来散发的,心中不觉十分好奇,便拿起《求贤令》认真看了起来。传单的字数并不多,虞允又相当快,一会的工夫他就看完了,抬头问道,“父亲可知道,这个赵王是何许人也?是不是就是不久前纵横北方的那位?”

  “这个赵王,据说是当今皇上的私生子,尽管皇上只有他一个儿子,却并没立其为太子,反倒是封他为赵王,并给了一系列的大权。之后他自行组建了军队,并在海外建国,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在北方用兵,半年不到的时间内,连破金国上京、黄龙府和燕京三大重镇,虽然没有准确的歼敌数字,但想必也相当可观。其实照当时的情形来看,一举灭金收复北方失地也不无可能,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他突然急匆匆地将全部军队撤回海外,结果功亏一篑,甚是可惜。”,虞祺叹息道。

  虞允文听后也不禁色动,“这样看来,这个赵王可以说是更在当年岳鹏举之上的用兵天才啊!”

  “要说天才的话也的确是个天才,可他在北方却做出了一些令天下士人发指的大事。”,虞祺说着连声叹息,“他救出了当初靖康之乱时被掳到北方后幸存的所有宗室、王公大臣及其女眷和后代,这本是天大的善举,可惜啊!后来怎么会是这样的啊!”

  “后来怎样了?”,虞允文对赵抗的事虽然也有所耳闻,但是毕竟他深居简出,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

  “他居然将他居然将太上皇给弑杀了!”,虞祺痛心疾首地答道。

  虞允文当然知道太上皇就是宋钦宗赵恒,不禁开口道,“这,这难道是皇上”

  “很多人都有这个怀疑,但是我觉得却不像,这个赵王和当今皇上虽然是父子,但关系并不好。再说如果是皇上的意思,也不会采取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我想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思吧。”,虞祺沉吟道。

  “这样看来,这个赵王他既不是忠臣,也不是孝子啊”,虞允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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