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收降的草原兵该怎么办呢?不带走的话,毕竟刚收降怕他们反水,带走的话,他们都是骑兵,如今没那么多马,他们的战斗力可就很成问题了,和近卫军一比简直就是累赘”,赵抗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鹏闻言笑了,“都准备打金人的老巢了,还怕没马吗?”
“对啊!”,赵抗一拍脑袋,“我真是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这就去准备,海州就拜托了!”,赵抗临走前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他明白在兵力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要守住城墙不高而且防线颇长的海州城是何等艰难。
由于金军败退,时间一下子变得很宽裕,郑南臣便修改了他的计划,请工兵们在距海州城一里处挖了一条深有丈余的极长壕沟。以进一步增强海州的城防,至于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由于每个人只负责一小部分,所以知道全部计划的只有他和赵抗两人。
“殿下,你怎么来了?”,郑南臣看见赵抗过来,连忙行礼。
“不用多礼,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任务委派你来完成。”,赵抗低沉地说道。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郑南臣肃容道。
“金军又在迅速集结,估计这次总兵力会超过五十万,而我们的力量已经削弱了不少,死守下去一定是输,所以我将会带走近卫军去攻击敌军的后方以迫使他们解除海州之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于敌人没打城防力量就减弱了一大半,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我已经命令一些海船来这里的港口待命,如果海州守不住的话,你就执行我的密令,让剩下的军队从海上撤退,前往台湾。这是我的手令,你收好。”,赵抗将手令交给了郑南臣。
“属下只是一个新任的团长,殿下将如此大任托付于我,属下真是惶恐万分”,郑南臣不敢接过手令和信物。
“别罗嗦了!团级以上的将领中,你是唯一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所以我才让你来执行。”,赵抗不悦地说道。
“属下一定坚决完成任务!”,郑南臣听到这里,便不再推辞接过了手令。
“我替守城的官兵先谢谢你了!另外,那个计划可以告诉大帅了,我走后这里的一切由他负责。”,赵抗拍了拍郑南臣的肩膀,转身离去,“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能不能坚持住”
“小抗,我成功了!”,江晨星一脸兴奋地冲进王府对赵抗叫道。
“什么成功了?”,赵抗这些天累坏了,此时正在午睡想休息一下,结果才睡着就被江晨星给吵醒了,自然是很不高兴。
“我已经将步法、腿法与枪法融为一体了!”,江晨星兴奋地说道。
“哦,那恭喜你了,我现在内力还没恢复,不然就可以试一试了。”,赵抗打了个哈欠冷淡地说道。
“就算你全恢复了也打不过我!”,江晨星见赵抗这个态度不由心中有气,“你看着!”
赵抗原本朦胧的眼神很快就变得清澈无比,“这是举重若轻?不是,她何止是将那三样融合了而已啊,连风的力量似乎也借用了,我的天哪!这不是举重若轻,是真的轻了!百来斤重的‘紫凰’现在重量可能不足二十斤,也就是说以她的体力甚至连战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而且,以现在招式的惊人速度,光卷起的风就应该搞得屋里一片狼籍,可是即使是那薄薄的宣纸都纹丝不动,这是什么境界啊!”,赵抗见到眼前此景后,悄悄打消了等内力完全恢复后再和江晨星比一场的打算。同时他也对自己是否能在在生死相拼时不输产生了怀疑,当然嘴上还是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借助自然力而已,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借用自然力?我没有啊!”,江晨星听后却是一脸的疑惑。
“难不成她自己还没察觉到?不会吧!”,赵抗也有些糊涂了。
“还真是啊!多谢你的提醒,小抗我走了,看来得好好参悟一下了,你继续睡吧!”,说完江晨星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似乎她也被我的性格影响了呢,只要一旦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会把其他所有的事都放”,赵抗心想,其实江晨星今天的表现对他也有很大的启发,所以他也闭上眼睛开始冥想起来。
其实在此期间,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也许他们是没注意,也许是没在意
“父王”,千鹤走了出来,看起来很不开心。
“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赵抗笑着问道,忽然神色一变,“你不是说我在时你才试着练的吗?”
“我说的是父王在时我才改动啊!是父王你记错了吧,我说的是改动而不是练习”,小千鹤一努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像还真是”,赵抗一时无语。
“父王你说我能变得比她更厉害吗?”,千鹤突然问道。
“等你长大后就会比她厉害的。”,赵抗摸着小千鹤的脑袋,宠溺地说道。
“父王你骗人!她真的很厉害,也许我这辈子都赢不了她”,千鹤低下头说道,神色竟然显得有些落寞。
“你是以杀入道,如果你能杀掉十万人的话,也许能超过她”,赵抗突然说道。
“十万人吗?”,千鹤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以杀入道可不是光杀人就行的得同时能控制自己的杀性才行,不然是无法攀上高峰的。”,赵抗似有深意地说道。
“好难啊!”,小千鹤抱着脑袋夸张地叫道。
“别闹了,天下可杀之人甚多,何止十万!不过不经我允许擅自杀人,即使你是我女儿,我也不会饶恕的”,赵抗平淡地说道。
但小千鹤听后却觉得心头一紧,强颜笑道,“我知道拉,父王叫我杀人我才杀人,这下可以了吧!”
“真乖!嗯,这不成熟的心法你练了几天了?”,赵抗轻笑着问道。
“刚练,三天前开始的,想通后我才敢练。”,千鹤用类似成人的语气答道。
“看来资质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些,她的偏执心极重,但却似乎对她并无阻碍,真是怪事!”,赵抗沉思了一会,对千鹤说道,“还是带你去吧,这里到时候太危险。”
“我是以杀入道,那么她是什么呢?”,千鹤有些不甘地问道。
“大概是以武入道吧,她是我见过的最有习武天赋之人,如果不是当初走了弯路,现在的成就可能更高。当然也有可能不如现在,这大概只有老天知道吧!”,赵抗轻笑道,“也可以说是以疯入道,她真正打起来,那股无所顾忌的疯劲可是很可怕的啊!”
千鹤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