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又一脸媚笑道,“我瞧着几位客官,应该是赶了很长的路程,几位可有吃东西?不如就在小店吃个饭呗?
咱小店的厨子八大菜系都会做,不知您要吃什么菜呢?”
八大菜系这倒是让花雾蛮吃惊的,原以为这个时代各个菜系还不是很完整。
没想到就居然也已经有了八大菜系的成熟型。
“那就来几道湘菜,有没有血耙鸭,毛肚,粉蒸肉,剁椒鱼头?
有的话就都安排上吧,然后你自己看着再来几个可口的青菜。外加一道汤。”
花雾也没问其他的几个人自己做主,就把菜定了下来。
他们几个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们现在是被花雾给养刁了口味,
觉得外面吃的什么都不如花雾做的好吃,那边随便将就一口便得了。
几人先将包袱放到一边,找了一张干净宽敞的桌子坐下。
不一会儿饭菜便都上齐了,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慕林夕颇有些热泪盈眶。
像他这般的公子哥儿,何时受过这种路途奔波的苦?
可饶是他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接到热腾腾的饭菜了。
这会儿突然看这白白净净的米饭冒着热气,新鲜的食材散发着芬芳…
心情就不能平静,这一路他都遭的是什么罪呀?
吃饭的时候慕林夕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小雾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容尘?”
花雾想了想道,“我暂时不打算去找他,他那边应该也有事情要做,而我也有正事,我们也算是互不干扰。
慕林夕微微勾起唇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容尘应该是想要收服徐州的司马魏世杰。”
花雾目光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慕林夕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又这儿稍微推了一下,不都能看得出来吗?”
”好吧。”
花雾挑了挑眉,那你觉得容尘能否成功的收魏世杰为己用。
慕林夕嘴角含笑微微摇了摇头。花雾感到有些诧异。
“堂堂一个皇太孙,居然连一个徐州司马都收复不了,他还有什么颜面再去朝堂上混呢?”
慕林夕笑着摇了摇头,“这你就误会容尘了,收复不了魏世杰,不代表他的能力不行,而是这位世杰的背后已有主人。”
“哦,怎么说?”花雾问道。
“首先,你要看如今国君的诸多儿子中,有几位是在朝堂上有说话分量的?”
花雾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至今为止,她唯一见过的皇室成员也就两位,一个宁王一个容尘。
对于其他的那些皇子的她一无所知。
慕林夕眼底光彩流动,微微颔首,“那我来告诉你吧。
如今的朝堂之中势力分为四个,其一,是以十皇子宸王容璋为首。
宸王如今已经四十岁了,他的儿子都比容尘要大好几岁。
宸王的母妃是国君的如贵妃,已经去世了六七年,如今在后宫算是没有人了,
可是他的妻子确实户部尚书之女。所以整个户部的势力都是十皇子的。
户部掌管天下民生户籍以及科举秋闱人员的名单造册。
看似不起眼,并没有什么锋芒的一个地方,但却掌握了天下文人的士子之路。
也等于是在为宸宸网络天下门生,只怕今年的科举宸王的人至少要占掉六成。”
“要不要这么夸张!他这是要造反呐!”花雾惊讶地说道。
慕林夕微微一笑,“宸王虽然年长势力又大,可是资质却平平,也并不怎么得到国君的欢喜。
你以为他这般大张旗鼓的网络天下门生国君会不知道?只不过是养寇自重放任为之罢了。
若是国君想收这张网随时都可以收。”
花雾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宸王的一举一动皆在国君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一个洋洋自得的跳梁小丑。
要知道,小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君子往往不可怕。
花雾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慕林西又接着道,“除了宸王以外,还有国君的十五皇子燕王容勋。
今年三十五岁,母亲是兰贵妃,如今早已年老色衰,但却很得国君的敬重。
就连圣卷不衰的嘉贵妃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在后宫说话分量是很足的,
而且兰贵妃的母家势力也很大,是关陇集团定北侯之女。
再说这燕王其人,为人温厚仁善,在朝堂深得人心。
相比其他几位王爷的锋芒毕露,或行事初显凶残凌厉的手段。这位燕王显然是大家心目中的储君最好人选,
因为这样的皇帝登基,朝堂才不会为了大清洗而血流成河。
所以现在用户燕王为储君的呼声最高。
在一位要说的便是宁王了,宁王在国君的诸多儿子当中排名第二十一位,
也是如今能力最为出众的皇子,可惜其生母位卑。
而他除了能力出众以外,并不得国君的欢心,如今众多皇子中国君之所以把宁王推出来,
他也只不过是因为众皇子中无人能用罢了。
国君也是个要脸面的,他总不能让人说自己几十个儿子竟没一个堪大用,有一个宁王能力卓著。能用的他自然要用。
花雾微微眯了眯眼睛插嘴道,“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宁王的出头正是从先太子一案之后开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慕林西递给他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说这错开了话题继续往下说。
这最后一股势力便是嘉贵妃之子,年仅19岁的桂王殿下了。
桂王的母妃荣宠后宫多年,且居高位,为邪王诞下三女一子。
三位公主所嫁的驸马街是朝堂州位高权重之人。这也等于直接的给桂王拉拢了三股强大的势力。
同时桂王又是国君诸多儿子中长得最像他的,你知道一般父母都会比较疼爱,长得更像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位爷虽然平日里面胡闹了些也不干正事儿,但是却最国君之心,
平时即使有个什么错处,闹到了朝堂上面,也都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所以这位也是最不好惹的。
花雾听了,若有所思地伸手托起下巴。“我刚才听你这么说,这朝堂四大势力竟没有一股与容尘有关呐,他爹那个太子到底是混的有多失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