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神情凝重,这老皇帝脑袋里到底长了什么,现在还不好断定,需要用x光照过后才能知晓。
但是问题难就难在这儿,这老皇帝就连跟妃子那啥的时候,身边都至少有两个太监全程恭候。
她要是想把人挪去空间里做检查,简直是蜀道难,难如上青天!
“县主...你诊出了什么?”
国师见她神色凝重,于是开口问道。
花雾回过神,收回手,故作沉重的叹了口气;“哎,陛下这病,说是病也不算是,只能说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病。”
她故意把为题说的复杂,引起了国师的强烈好奇心。
不得不承认的是国师的医术确实称得上九域无双,或许曾经还有对手。
但是他活的久,成功熬死了自己的师父师弟,现在自然就无双了。
这样的人在医术上必然是极其自信的,别看他好言好语的请花雾来号码,实则心里极其自负。
他是觉得花雾就算医术再怎么聊的,顶多最后也不过是诊断出跟自己一样的脉案罢了。
但现在听花雾这口气,仿佛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你到底是看出陛下所患何疾?”国师又在一遍的追问。
“这...”花雾一脸为难的神情,眉眼间尽是忧愁,看向国师。
“国师您之前给陛下做出的做诊断是风邪入体所导致的经脉淤堵,可是却吃了无数房子都是药石无效。
我怕是这淤堵已经化形了...”
“化形?这是怎么回事?”国师越听越迷糊。
花雾解释道;”就是这淤堵已经顽固,并且生长在了陛下的头颅内,若要医治...怕是医治不了。”
说完,她悲观的垂下头,却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国师的神情变化。
“啊!”
就在这里,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老皇帝又是啊的一声拖的长长的尖叫,捧着脑袋从床榻上坐起来。
“陛下...“国师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可这并不多对皇帝的冰瞳有多少改善。
“好疼!朕快要疼死了!”彼时,老皇帝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
国师也束手无策,最后不得已在此将目光投向花雾,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还请兰陵县主医治陛下。”
闻言,花雾还没说什么,但老皇帝却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伸出手指指向她;“你...你若是能治好朕的头疾,朕允诺你,封你为郡主,食两千户!”
这可是大封了,可是花雾仍旧不为所动,跪下道;“回禀陛下,不是兰陵不愿医治陛下,而是这治疗之法极为凶险,还不能有旁人在场,
此等方法若是试用于旁人也就算了,可陛下您乃是天子!”
她这话是在明确的告诉老皇帝,你这头疾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治。
只是若想治好的话,就必须得要按照我的方法来。
但要不要用我的法子,那就看你自己了。
果然。老皇帝从剧烈的疼痛中抽出一丝理智。
看了看国师又看了看花雾,最后握着国师的手问道:“国师你看?她这法子可行吗?”
国师眼底深色深了几分,他心里也没底,然后躬身道:“陛下,微臣需要跟兰陵县主借一步说话,回头再来回禀陛下您。”
老皇帝精神萎顿的罢了罢手示意他退下。
国师带着花雾出了外殿,站定身形后问道:“兰陵县主,你方才所言可有十足的把握?”
花雾摇了摇头,“至多六成。”
“什么?“国师有些不淡定,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治不好会怎样?”
“一尸三命,您之前不是说了吗?若陛下的病治不好,你我都得陪葬!”她斩钉截铁的道。
国师神色浮起深深的疑惑,他现在不得不重新开始打量花雾。
这个丫头真的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吗?
为何他感觉她藏着许多的秘密?
“啊!”
内室再次传出老皇帝痛苦的尖叫,国师眉头一拧,看了她一眼,一拂袖又进来内殿。
花雾就在外面恭候着,等国师再次出来时,凝神将她打量半晌;“陛下的龙体等不了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花雾一挑眉,“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不过我要国师大人向我保证,在我替陛下医治的过程不准任何人打扰!若是国师不能做到这个保证,那么就还是请做好陪葬的准备!”
“好,本尊答应你!”国师的声音有些沉重,花雾微微勾起唇角,“成交!”
当夜,整个宫殿都被御林军重兵把守,严防死守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皇后、皇贵妃等人都来到了太极殿的门外,国师就挡在他们跟前。
“国师,陛下到底是怎么了?现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皇后凤仪略显的憔悴,这半年一来陛下的头疾发作的是越来越频繁了。
像这样三更半夜闹得合宫上下都不得安宁,也不是第一回,但是只让花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在里面。
却还是前所未有。
同样的,皇贵妃也担心,毕竟花雾是战王送宫的人,万一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瑞王一党就会说成是战王存心谋逆!
总之,众妃都是忧心忡忡。
反观国师开始还拿不定注意到底要不要花雾给陛下整治的时候,他同样的倍感压力。
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他反而是冷静下来了,大不了就是一杯毒酒殉葬的事儿...
内室,先前由太监们又多添了几盏烛火,现在光线要稍微的好一些。
但仍不足的做些什么,花雾先是给老皇帝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睡死过去。
接着意念一动,直接将人弄到了空间里,X光,震赫兹共震统统走一遍。
再把人又送出了空间,好不容易得出了接过,果然如她所料,老皇帝这是脑子里长了肿瘤。
万幸的是,目前看着没有癌变的迹象,也就是说可以通过手术来治疗。
此时,空间里的时钟已经显示时间到了凌晨四点。
宫殿外,三宫六院已经聚齐,阵仗就跟哭丧差不多了。
“国师,这兰陵县主怎么还不出来,要不劳您进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