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创设计
贝丝帮林德穿戴上了那一套“火龙套装”:“还不赖嘛!”她退后几步点点头说道。比奇可羡慕了又不好明说,撇着嘴死死盯着林德。
“好了比奇,也有你的,在那后头呢。”看来贝丝是在故意逗弄比奇。
听着自己也有份,比奇急忙窜到那只藏在武具架后头的小箱子中翻弄起来:“喵!贝姐最美丽,贝姐最好了喵!”
而林德只是挺直站着憋着口气,仿佛弯个腰就会压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这一身“火龙套”其实也才是半副,是龙人老匠人用贝丝替下的几件火龙装备,火红大剑加了之前剩下的边角料,还有一些雷狼龙素材重新炼制的。
其样式和之前林德的猎人制式套差不得许多,是考虑了林德的习惯,一套装备可不是穿上那么简单,每一块甲片、每一个环扣、每一条绑带都很讲究,甲具防御再好被凶兽重击后也会破损,破损之后如何应变处理是匠人精心设计过的,也是猎人们要熟悉掌握的。
另外,用料中含有怪物素材制作的上级武具,配合不同的斗技引发能量的方式方法都不尽相同,所以才说林德这一身新装是“半副”。
“试试看啊?”贝丝说着。
林德还沉浸喜悦当中,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啊?”
“啊什么啊,用我教你的基础斗技‘能量导引法’。”贝丝提醒他。
“哦!”说着林德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沟通装备中的属性能量,他能够隐约感觉到身体里的“纯白色”在向周围蔓延开去。
自身的能量丝线开始触碰到装备,慢慢变幻颜色,在他的脑海中所有“四线”都连接着眉心一处类似“晶核”的东西,林德刚“看见”时也震惊了一下。
旁观的老师看到他忽然抖了一下,就开玩笑说:“怎么?还触到潮点了?”
林德听言就问:“老师,眼睛中间这块是什么啊?”
他自穿越以来就没见过这类东西,在学校时虽然教导过简单的斗技引能法,但林德从来没有过一件能量装备,林德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东西是不是“穿越福利”,想到就问了出来。
“什么鬼?”贝丝惊讶得说。
其实贝丝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人类不会有,是高阶怪物才有的秘宝,又被龙历院学士们称为“龙玉”的神奇素材。
为什么人类会有“龙玉”,这小子难不成不是人类么,还真是“人形凶兽”啊,贝丝如此想着,对林德更加好奇起来。
“哦,没有没有……我以为是块东西,仔细感觉,才发现是团能量而已……嘿嘿。”林德貌似确认了那样东西是“穿越福利”,便撒起了谎。但贝丝心中早有计较。
“好了好了,别憋了,对着这个木人打一拳吧!”这是旁边的阿部先生说的,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结云木制作的假人,看上去是一种训练力量和技巧的装备。
“咏春桩?”林德走过去睁眼看了一下,他还不熟练,刚睁开眼能量就感觉不到了,然后他又闭上眼睛向那木桩摸去。
比奇跑了出来,它已经换上了一见火龙素材作的小甲具:“思春装?喵!”
只见半天摸不到木桩的林德,突然就聚起力气朝木桩出了一道直拳,正正打在木桩上。
“咦喵?”比奇很是好奇他怎么办到的。
“不过是‘心眼’罢了,猎人很常用的斗技方法,在夜晚中可以靠溢出的能力寻找目标。”阿部先生在解释着。
贝丝说:“想学吗?比奇?”
“想啊想喵!”
“来,给我松松肩膀,高兴了就教你。”
现在的铁铺是这样一副画面,林德一个人在边上霍霍挥拳,比奇猫在各种服侍着女猎人,阿部先生还在端详图纸,老匠人不知跑哪里去了,铺子里有个小门,里面传出刺耳的噪音。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
“不累的吗?”贝丝看着自己的弟子不由说着。
“我累了喵!”
“闭嘴,捏捏这边,对对……换一边……”
……
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雾气已经散去,明晃晃的日头晒着那个挥汗的年轻猎人。林德好像也上瘾了,想着穿越前电影里面咏春的打法左一下有一下胡乱拍着木人。
那结云木人很结实,拳劲打在上面都磨不去表皮。其实现在只有一个人心里是惊涛骇浪,便是贝丝。
通常来说,资深猎人从五星起才能连绵不绝地沟通装备能量,但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算起来大概能爆发才五分钟左右时间。而林德已经打了两个小时。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怪物啊,知道早点给他新装备好了,这小子居然这么暴力!
老龙人铁匠拖着一柄奇怪的大锤走了出来,若是林德注意到肯定会认出来,这不是“狩猎笛”吗。
随着一段奇妙而古怪的音符从贝丝手中的怪武器中迸发时,只见林德的攻击已经带起了拳风,噗噗噗,木人的一层层的外皮被打得压下去几分,不一会已经形成一个拳印,凹陷进去。
听得实在受不了,林德才停止了“练习”,当他睁眼看见老师正在摆弄她的新鲜玩具时,下巴差点没惊掉下来。难道在怪猎世界中,开发出“狩猎笛”这个怪猎游戏中最不受欢迎武器的,是他那奇思妙想的老师?
她是三太子魂穿吗?
……
折腾一个上午,又等了一下午,林德一行才在月明星辉的时候等来了已经错过两班的热气球。他们的目的是离结云村要飞三个小时的港口莫迦港,再从那里乘船驶向新大陆。
装备、斗技、新的“金手指”,现在的林德信心满满,他从天上望着灯火通明的结云村,思绪万千。
大气球么?如今已经通航,那么就能猜到阿玛兹玛加奇已经疯够了,雷狼龙们也该回家了吧。贝丝远远望着漆黑的一处:“也不懂来送我一程?罢了罢了!”
摸着她背着的新武器,她对着空气莫名自嘲了这么一句,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友情或者同好?还是对待“孩子”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