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按住门缝,周然的掌心之中渗出一团细胞液,幻化成一只眼珠,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幕令人脸热心跳的香艳画面。
男人和女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样子,完全陷入了情欲之中。一只精巧漂亮的高跟鞋散落在一边,另一只还挂在女人的脚上,显然这就是周然之前所听到的脚步声的来源了。从装扮上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女仆之类的身份。
周然并没有偷窥这一爱好,因此他只是记下了这个男人的脸,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别墅已经全部巡视过一遍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地下。
刚刚在一楼的时候,周然就注意到了,这里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只不过,和充满着灯光的大厅、走廊和房间相比,通往地下的那道楼梯处却是漆黑一片。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除此之外,倒是还有另一件东西很是引人注目,那是一把椅子……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称之为“王座”之类的装饰华贵的大椅子,左右还有两个很高的扶手,从外表判断应该是金属制品。接待客人的时候,零号基地的主人应该会坐在这上面。
周然直接忽略掉了这把可笑的椅子,悄无声息地走下了楼梯。只是很快,他就走到了尽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铁门。不过和别处的铁门相比,这扇门的厚度显然更薄一些,周然甚至还能从门缝中隐约看到一点光亮。
刚才周然感知到的三道气息,就在门后面。
一团细胞从门缝之中渗透过去,凝成一只眼珠,快速地将门后的景象扫视了一遍。出乎周然意料的是,门后面竟然是一间密室,里面的布局相当简单,只有四张床铺而已。和二楼左侧的房间比起来,这里无疑寒酸许多。
四张床?三道气息?
其中有一张床是空着的,而其余的三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女人……仔细一看,还是很漂亮的年轻女人。
周然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间密室中的女人,应该也都是这里的女仆。想到这里,周然不禁撇了撇嘴,那个所谓的“少爷”,还真是过着荒|淫的生活啊。
末世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地狱,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天堂呢。
只是,如果这间密室只有眼前这道门可以出入的话,也就意味着,这里似乎没有通往地下深入的路径了。可是“秘密”确实是在地下更深处才对啊。
周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强行读取这三个女人的脑细胞这一想法。他毕竟不是精神系异能者,不能直接窥视对方的记忆。若是强行读取的话,这三个女人的脑部就会受损,从此以后就是三个智障了。
这么残酷的事情,现在还是暂且先缓一缓好了……再说了,这三个女人也未必知道这个别墅里的秘密。
另外,周然进入这栋别墅之后,一直都没有觉察到那个精神系异能者的存在。既然别墅里没有,那么,那个精神系异能者也必定在地下。
周然思考了片刻,转身又回到了客厅。他随手一挥,指尖立刻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眨眼间就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大滩,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扩散了出去,无孔不入。只要哪里有通往地下的缝隙,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隔了大概三十秒之后,周然轻“咦”一声,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王座。他的血液刚刚在流到王座附近的时候,似乎找到了一丝极为狭小的缝隙。周然立刻走到王座之前,细细地打量起来。
王座的附近没有铺设地毯,整个王座似乎在修建之初就和地板是一体的。周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现在他已经知道通往地下的方法了。
王座平时只会起到椅子的作用——在外人看来,这确实也只是一张椅子而已。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升降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要坐在这上面,启动王座某处的开关,王座立刻就会降到地下去。
不过,从王座现在还停留在这里、并没有降到地下这一点可以判断出来,地下应该也有操纵王座升降的装置。
周然深吸一口气,身体慢慢地化作一滩细胞液,从升降梯的缝隙之中慢慢往下渗透。幸好二楼左侧房间里的那位少爷还在和美丽的女仆做“有爱的事情”,否则精神系异能者的感知扩散开来,说不定就有发现周然的可能。
毕竟现在周然可是细胞状态啊。
“好森严的戒备啊……是军方的人吗?”
周然隐蔽在一片阴影之中,小心地感知着附近的情况。地下空间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风格也和别墅的华贵风格完全不同,反而变回了和别墅外的城堡一样、重视防御的风格了,。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地下避难所。
来回巡逻的守卫大概每隔一分钟就会从周然面前的走廊里经过一次,周然一眼就判断出来,这些守卫和零号基地中的守卫完全不同,应该都是军方的士兵,而零号基地的守卫大多数都是配备了武器的普通人罢了。
不仅如此,周然还觉察到了数道异能者的气息。
“嗯?”
一个巡逻的士兵下意识地往身后瞥了一眼,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人。可是,他刚刚确实有种被人盯梢的异样感。
这里的布置都异常简洁,通道之中除了拐角以外,根本没有可供人进行隐藏的地方。而且,通道的灯光也很有讲究,人若是躲在拐角,灯光就会照出隐藏者的影子。
“嘿,你在看什么啊?”另一个士兵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下空间这么隐蔽,根本不会有人进来的……喂,人不可能,鬼倒是有可能啊,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刚刚扭头的那个士兵涨红了脸,“小心点儿!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好这里吗?”
这时,第三个士兵撇了撇嘴,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们在这儿保护的是什么,我们可都不知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