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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好吃的

真的不是重生 宁溪南 2775 2024-11-15 22:07

  “啊?空心的?”城里的几个孩子就惊诧了,看着炕琢磨。

  “那不是空心的怎么烧热?火不得在下面走吗?你给蹦塌了,人就掉火坑里去了。”大爷笑着吓唬他们。

  火炕是真不能蹦,何况还是这么一群,那是真能蹦塌,到不是故意吓唬人。

  主要是过去的火炕工艺上比较简陋,不像现在都是水泥预制的炕面了,别说蹦,开台小车上去也差不多能托住。

  “行啦,咱们回咱们自己睡觉的地方去,让哥哥休息。”张彦明把两个小丫头抱起来去那屋。

  邹春,艾冬华,黄平三家一间屋,张相武和魏至昌一间屋,张彦明带着自家三个崽子一间,大爷大娘自己住最里面的小间。

  和孙红叶聊了一会儿电话,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凑热闹说了一会儿,大家上炕休息。

  农村安静,灯一关,月影从窗户照进来,一切都变得飘邈起来。

  张彦明靠在墙上给三个小家伙讲故事,哄着她们进入梦乡,自己这才睡下。

  第二天,声声鸡鸣把山村唤醒,薄雾还未退散,整个堡子笼罩在朦朦雾气中,发出淡淡的青色,院子里的栅栏和草木叶子上露珠在晨曦当中泛着点点星光。

  鸡鸣狗叫炊烟起,听着山上脆生婉转的鸟啼,连空气也感觉特别的轻爽透亮。

  一排小家伙蹲在房檐下刷牙,互相之间挤眉弄眼的嘻笑着,给整个院子里添上了无限的活力。

  大娘去谷场了,大爷把家里的鸡鸭放出来,喂几把苞谷,把大娘熬好的猪食提过去倒进猪食槽,引得两口小猪幸福的吭哧起来。

  栓子家的狗寄养在大爷家里,这下见着了小主人,兴奋的不得了,一整夜就守在门前台阶上窝都没回,这会儿正围着栓子转,尾巴都要摇掉了。

  大爷自己家的狗明显有点看不上这个舔狗,前爪扒在栅栏上看着外面静静的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外面路上已经有人在走动,扛着锄头带着镰刀,对于农村人来说,吃过早饭一天的活计就算开始了。

  “哞~~”一声老牛的叫声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

  等几个小家伙都洗漱好了,一行人从院子里出来下坡去谷场吃早饭。

  从半坡上就能看到河对面谷场里已经热闹起来了,大锅冒着白汽儿,人们三俩一伙的在谷场上散步走动。

  “好香啊,有好吃的。”小丫头吸了吸鼻子来了一句。

  “搞怪,离着这么远你能闻到?你确定你闻的不是它的味儿?”张彦明指了指路中间的牛屎。新鲜的。

  “啊?哼哼,坏爸爸。”小丫头绕到爸爸身后用脑袋顶了他一下:“我是大牛牛,顶你。”

  一群小家伙看着张彦明,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你看着大牛牛这么顶人啦?”

  “没看到过。它怎么顶?”

  张彦明把小丫头抓起来举到头上,把额头顶到她的小肚子上面转动:“这么顶,哞------”

  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丫头的笑声随着山风远远的飘了出去。

  张彦明扭头看了看仰着小脸的唐豆豆:“你也想来?”

  “不,我不要。”唐豆豆捂着肚子退了两步,跑到大爷身边去了。

  “大清早的,别让孩了岔了气。放下来。”大爷有点看不惯了。他们这一辈人就不会和孩子近便,说句好话都没有好声那种。

  小丫头喜欢,扒着爸爸的脑袋:“又来,又来一下。”

  “不来了,马上要吃饭了。你还想不想吃好吃的?”张彦明把小丫头抱在胳膊上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把她放到地上。

  “难受不?”唐豆豆扯着张小悦的手问。

  “痒痒,咯咯,他头发扎人。”

  “我爸也能举我,举那么老高。”栓子在一边有点眼气了,比划着强调了一下。

  过小河,来到谷场上。

  这边已经开始吃上了,大馒头冒着热气从锅里拿出来,猪油炒的咸菜丝,热磋腾的甩秀汤,咸鸭蛋咸鸡蛋切成两半随便拿。

  “孩子来了。”大娘擦了擦手:“你们来这边,特意给你们蒸的糖三角,放了芝麻的。”

  堡里的孩子来了没几个,都是在这忙活早饭的人家家里的,其他的估计是不好意思。

  张彦明给大爷端了汤拿了馒头咸菜,然后去照顾几个孩子。

  “你去吃吧,我看着他们。”大娘推了张彦明一下:“我们吃完了的。”

  “爸爸这是什么?”张小悦没见过这种农村家常蒸的糖三角,感觉很新奇。

  “糖三角,里面有糖,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哦,吹凉了再咬,小口小口的,糖会流出来,有些烫。”

  “我帮她们弄,烫不着,去吃吧。”大娘拿了几个碗过来摆到孩子们面前,把糖三角撕开个口子放到里面放热气:“来,先喝点汤暖暖胃口。”

  小丫头小口尝了一下甩秀汤,巴嗒巴嗒嘴,满意的晃了晃小身子:“好喝的。”

  张彦明自己去拿了馒头咸菜吃,他不习惯一边吃一边喝汤,等最后一起喝。

  “嗯,这馒头香,满口香。这是新面?”

  “头你们回来磨的,家里去年种了点麦子,没多少。”大爷看张彦明喜欢就高兴起来,脸上的褶子都深了。

  “爸爸,这个咸菜丝丝是什么做的?”

  “这个?这里什么都有,萝卜豇豆黄瓜,我看看,还有苤蓝,这是大家伙给凑的吧?”

  大爷点点头:“谁家也没多少,一家凑点,也都留点,现腌也来不及。能吃惯不?”

  “能,好吃。”

  “好吃。”小丫头也跟着点头。

  关外农村的咸菜是真-咸菜,不是拌的,是把菜洗干净晒干了扔到酱缸里腌出来的,有些都能腌上一年大半年,味道有点特殊。

  “好吃也不能多吃哦,这个是真咸。多吃馒头,喝汤。”

  “这个是怎么腌出来的?”魏老师问。

  “洗干净扔酱缸里,我们这边人家年年都要自己下酱,黄豆酱,就腌在里面。”

  “哎哟,这个学不来。我还感觉挺好吃的。”

  大爷说:“等明天给你们炒黄瓜干,那才好吃。把黄瓜腌了用豆石压,把水压干,再腌再压,最后切成片炒,又有嚼头又有滋味儿。”

  张彦明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我小时候吃过,确实好吃。是用罢园的黄瓜崽子是吧?”

  “也没有规定,就是小黄瓜就行,我前儿个就让人压上了,明天晚上能吃。现在这个月份啊,不太是时候,也就是地里这点东西。

  要是等上了秋或者进了冬那吃的花样就多了,山上都下来了,干菜也有,酸菜也有,昨晚那酸菜感觉肉都白瞎了,味不正。”

  夏天卖的酸菜都是卷心菜腌制的,还会放醋,所以味道确实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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